《红颜》等几本书的脑残粉可要比《暗影王者》的书粉战斗力强大得多，这三本实体书的书迷，其实已经接近“某圈”了。不然何至于一个现场推介会就来了几千人？须知，这可是工作日。
    在“某圈”面前，《天龙八部》的书迷自然不敌，节节败退。
    这也是现场书迷生气的原因。
    “若是落秋大大肯来现场推介会就好了，以落秋大大的号召力...”
    “落秋大大参加现场推介会？你在想屁吃！特么的，我就没见过像落秋大大这么无欲无求的人。”
    “老实说，这月若不是天穹挑衅得太狠，我估计落秋大大都不会争月票榜。”
    “不，我觉得落秋大大是为了我们。若不是我们被天穹的书迷嘲讽，还被《暗影王者》书评区禁言打压，天穹还开了单章指桑骂槐，落秋大大肯定不会出手。”
    “我也这么觉得。”
    “算了！咱不管了，尽人事安天命吧。”有人泄气道。
    “对，一会咱们力所能及，多买几本《天龙八部》的实体书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管了。”有人附和。
    .....
    其实遭遇嘲讽的何止是《天龙八部》以及现场这些为《天龙八部》摇旗呐喊的书迷，这不，华国书局的总编顾青也被嘲讽上了。
    当然，嘲讽他的人层次要高一些，乃是另外三大书局的总编。
    三联书局的总编李希，译林书局的总编袁南，新华出局的总编郑豪都在魔都推介会现场，看到《天龙八部》的现场推介会情况，三人联袂来到顾青身边，奚落上了。
    “哟，这不是顾总吗？怎么？也在推新书呢？可看这现场似乎有点冷清啊。”李希说道，话语倒是正常，但语气嘛，老阴阳人了。
    “李总有所不知，人家顾总这回推的这本新书可是大有来头，创下了18万的订阅不说，还创下了百万月票的记录。”袁南阴阳怪气地道。
    “啊？18万的订阅？百万的月票？难道顾总这回推的这本新书是网络小说吗？只有网络小说才有订阅以及月票的说法吧？”李希故作疑惑。
    “可不是。”
    “难怪现场冷清了。网络小说就是网络小说，拿到实体界推，这不是胡闹吗？”李希道。
    “什么胡闹！人家顾总还指望着靠这本《天龙八部》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呢。而且这本书成绩确实很爆炸啊，18万的订阅，百万的月票，打破了无数记录。”郑豪插了一句。
    “得了吧！网络小说就是网络小说，网络成绩再炸也上不了台面，搁我说，顾总就是病急乱投医。”李希又奚落了一句。
    “李总这说法我可不赞同，是不是病急乱投医还为时过早吧？几位就以为稳操胜券了吗？”顾青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能做到华国书局总编这个位置，他的养气功夫还是可以的。虽然内心对《天龙八部》已经产生了不自信，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
    “不会吧不会吧？都到这时候了，顾总还认为《天龙八部》能够与我们争锋吗？看看这现场推介会情况吧，你觉得《天龙八部》能赢得了谁？”袁南嘲讽了一句。
    “推介会现场只是推介会现场，代表不了什么，销量还得看线上以及实体书店的销售。”顾青又道。
    “啧啧，顾总这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推介会现场真的代表不了什么吗？不见得吧？其他我就不说了，单说咱们现在所在这个现场，《红颜》、《天使》、《盛夏》这几本书的销售估计就能上万册。若是所有推介会现场加起来，几万册的销量还是有的。而看《天龙八部》的现场推介情况，总销量能不能破万册都难说呢，拿什么跟《盛夏》争锋？
    看着吧，接下来几个月的实体界，肯定《红颜》、《天使》、《盛夏》的天下，其他书都是陪衬。”郑豪啧啧称奇道。
    “多说无益，拭目以待咯。”顾青道。
    “行，我倒要看看顾总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郑豪说道。
    “我等着看《天龙八部》的咸鱼大翻身哦。”袁南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李希倒没说什么，可表情也有点讥讽。
    等三人离开后，顾青松了口气，其实他刚才一直在嘴硬，话说得好硬气，但心里是真的虚。只希望《天龙八部》能帮他争口气吧。不然之后等待他的肯定是无尽的奚落。
    李希几人为何会过来嘲讽他。因为在出版界，华国书局和三联书局、新华书局、译林书局可都是死对头，以前华国书局辉煌的时候，在实体作者资源上，三联、新华和译林三大书局都争不过华国书局，只能跟在华国书局后面吃屁。
    只是进入新千年后，华国书局逐渐没落，三联、新华、译林等三大书局却迎来了崛起，此消彼长之下，现在的华国书局已经被三联、新华、译林等三大书局超越，且三大书局经常联手打压华国书局，不给华国书局重新崛起的机会。
    华国书局将目光转向网文界，虽说有看好《天龙八部》的因素，但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转向网文界，在实体界作者资源上，现在的华国书局根本争不赢三联等三大书局。
    就连《天龙八部》，若不是华国书局出手过快，快到三大书局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不然三大书局肯定会横插一脚。
    《天龙八部》能拿到实体界最高的版税也有这方面的因素。顾青怕出现变故，直接快刀斩乱麻。不然哪怕盛世中文网的版权运营部门再能谈判，《天龙八部》估计也只能拿到10%左右的版税。
    总之，顾青现在心里很慌。
    稍微给他安慰的是，现场的《天龙八部》书迷虽然不多，但好像购买力惊人，四五百的书迷，居然销售出去两三千本。
    此外，陆陆续续地有《天龙八部》的书迷来到现场购买书籍，一开始还算正常，可能本着多支持的缘故，每个到现场的书迷都买了小说，而且最少都买两三本。
    可后来，情况就诡异了。
    来到现场购买《天龙八部》的人越来越多，虽说现场看起来依然很冷清，可顾青稍微统计了一下，发现来到现场的书迷居然已经过千。且后面的人可不是三两本地买，而是十本八本的买，以致于12点不到，顾青突然发现，现场的1万册书籍，居然全部卖完了。
    顾青疑惑了。
    如果这时候顾青还没发现异常，那他就是傻逼了。可他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他接到华国书局营销负责人的电话，顾青直接呆住了，彻底傻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