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茹的鼻子有些发酸。
    作为女人，她更能明白容貌对于女人的重要性。
    之前她从没有问过楚雨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主要是担心楚雨楠会多想。
    直到青风和她说。
    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她施展仙文导致的。
    “风儿，和娘说说你这些年的事吧。”
    白婉茹擦了擦眼角。
    青风笑了笑，一脸轻松的说道：“没啥好说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从一只无家可归的狐狸，到后来遇见了儒子贱。
    虽然少了自由，却多了保障。
    至少不会担心被那些强大的妖兽吃掉。
    后来儒子贱去废土，回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他接替了儒子贱，在太行山下做起了教书先生。
    好在跟随儒子贱多年，耳濡目染倒也学会了不少的儒家经典。
    安稳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碰上楚雨楠。
    “娘，你知道儒道圣体吗？”
    青风忍不住问道。
    白婉茹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传闻中的确有一些人的体质比较特殊，不过儒道圣体好像并没有这种体质。”
    青风有些不信邪，继续追问道：“是不是你记错了？”
    “不会的，即便娘亲记错了，可仙界这么多年，从未流传过你说的儒道圣体。”
    听到白婉茹的话，青风突然沉默下来。
    为什么凡人界会有儒道圣体？
    仙界却没有。
    儒道圣体这四个字，他并没有去学习过，只是听从儒子贱说起，难不成只是儒门自己的说法？
    “那你知道浩然正气吗？”
    白婉茹点了点头，“你说的浩然正气应该是上古先秦时期的练气士，他们尊儒术，以身养气。后来始皇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焚书坑儒，导致后来练气士越来越少，几乎已经绝迹了。”
    青风默然。
    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还是儒子贱弄错了？
    就在这时，楚雨楠身上突然焕发出一股强烈的生机。
    她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
    “醒了？”
    白婉茹心中一喜，随即看向青风说道：“你先出去吧。”
    青风心头一堵，是不是亲娘？
    不舍的看了一眼楚雨楠，更多的则是那隐藏在薄薄的纱衣下的曼妙身材。
    楚雨楠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头顶。
    她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你醒了。”
    白婉茹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楚雨楠坐起身子，纱衣滑落，她连忙捡起来捂在身前。
    感受着空气中留下来的气息，她的脸有些发烫。
    白婉茹也察觉到了什么，略带歉意道：“之前你肉身恢复，真灵若隐若现，我只能询问一下青风，他没碰过你。”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楚雨楠更加羞愧难当。
    “谢谢！”
    “没事就好，你已经昏迷半个月了，刚醒来，难免有些虚弱，好好休息几天再说。”
    “嗯！”
    楚雨楠点了点头，声音细弱蚊蝇。
    白婉茹见她无动于衷，随即明白了什么，起身说道：“我先上去。”
    说罢，她纵身一跳来到外面。
    看着白婉茹走出大阵，青玉楼也是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敖天这次吃了个大亏，按照龙族的桀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白婉茹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青玉楼不置可否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退无可退，还怕个什么。”
    “嘿嘿，我杀过仙，屠过龙，人死卵朝天，妖死万万年！”
    白婉茹瞪了青风一眼。
    青玉楼笑着说道：“好了，既然没事了，那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仙界的事情咱们没办法干涉。当务之急，还是提升一下大家的实力，如果能有几个大罗金仙就是龙族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真当大罗金仙是白菜？”白婉茹冷哼一声。
    青玉楼讪讪的笑着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道盟的人不少，看看能不能培养出来几个天仙，一步步来吗，总好过束手待毙。”
    话音刚落，前方的阵法突然有些不稳。
    随后，砰的一声，阵法轰然炸开。
    青玉楼脸色一变，这阵法虽然是他随手布下的，可即便是玄仙也不可能说破开就破开。
    随着阵法消失，一股属于天仙的气息从深坑中弥漫出来。
    “这是……要突破了……”
    青玉楼瞪大了眼睛。
    只见深坑中，楚雨楠纵身一跃，冲天而起。
    强横的气息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道盟的弟子纷纷抬起头，当看到天上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半个月的担忧瞬间被瓦解。
    “是盟主！”
    “盟主没事！”
    一道道声音，充满了惊喜。
    孙瓒扯了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胡子，颤声说道：“天劫，盟主要渡劫了。”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天空中雷声炸响，狂风大作。
    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楚雨楠赤着脚，傲立空中。
    望着越来越多的乌云，她朱唇轻启。
    “散！”
    空灵的声音响彻四方，犹如神祇降下法旨，狂风渐歇，乌云也逐渐散去。
    三三两两的雷声越来越远。
    几个呼吸间，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不见。
    青玉楼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天上的那道身影。
    红尘谪仙，莫过如是。
    “言出随法，天道也要让路，这就是儒道圣体啊。”
    青风转过头看着二人，再次问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儒道圣体？”
    这次就连青玉楼都动摇了。
    “难道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的确没有儒道圣体。”白婉茹肯定道。
    青风抬了抬下巴，示意二人看向天上。
    “这个怎么解释？”
    听到他的话，白婉茹摇了摇头。
    “天劫是天道的意志，能让天道退避三舍，除了儒道圣体，还有什么能做到？”
    青风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青玉楼则是紧皱眉头，天劫的恐怖他深有体会，就连大罗金仙也左右不了天劫，更遑论楚雨楠只是刚刚突破的天仙。
    可要说没有儒道圣体，那又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这么多年他早就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提起凡人界所能想到的就是罪域，封印之地，贫瘠之地。
    能出楚雨楠这样的天之骄女已经是大气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