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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站的周围已经暂时被清空,至少一眼看过去没有什么人烟也没有什么风险,对涉谷站这么一个往常人来人往的交通枢纽来说,这种状况可以说是相当的罕见了。
但是对五条悟来说,更加罕见的状况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也不足以让他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觉得未免有些厌烦。
针对他的手段和行为一直以来都不算少见,只是相对来说他到底是个咒术师,又是御三家的家主之一,还是咒术界的最强,即便是这种小动作,大部分人也只敢在暗地里悄悄地做。虽然基本上来说只能起到恶心人的作用,但有时候做多了总是不免让他觉得这群人大概真的是身居高位悠闲久了,每天有事没事就想来找他的茬。
如果不是当初花了大力气弄好了政教分离,如今这种状况大概还有的烦了。
五条悟闲庭信步地穿过比肩继踵的人群,寻着残秽留下来的痕迹,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那两个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特级咒灵。
看起来也没有变强多少……旁边那个似乎是九相图受肉之后的宿主,但就算加上九相图,对他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啦。
漏瑚看着五条悟,背后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作为真正和五条悟交手过的人,他非常清楚五条悟实力到底如何。那个拖延五条悟二十分钟的任务听起来就像是在白日做梦,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况且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本来就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如果五条悟一直存在,那就意味着他们接下来的所有计划都无法进行,因为五条悟本身就是这样蛮横又不讲道理的存在。
所以就算搭上性命,也必须在今天把五条悟封印到狱门疆之中。
况且也不是没有机会……
想到唯一一个被留在外面的人,漏瑚心中又有了几分底气。
虽然外面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女人对五条悟
“非要用这么不聪明的办法吗?我还以为你们稍微会有点长进呢,秃子。”
五条悟双手插兜表情无所谓地看着面前的咒灵:“就算人数变多了也没有意义。垃圾终究只是垃圾,多一点也不会产生质变。”
“有本事的话就来试试啊,五条悟。”漏瑚一瞬间又被五条悟激起了火气,面上的独眼布满了血丝,露出相当狰狞的表情:“你难道不在意这里所有人的性命了吗?!”
“有什么关系,”五条悟觉得他们大概是把自己想的太没用了点,“在那之前我就可以解决掉你们了。”
把普通人关在这里的意义他也懂,不过是想让他因此变得束手束脚。但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意义,在造成更多的牺牲之前,他就能够把这两个咒灵祓除了。
况且虽然他不喜欢那个家伙,但是……
“看热闹我就要告诉杏扣你工资哦,”五条悟的指尖凝聚出一点光芒对准漏瑚,口中也不知道在对谁说,“看在你这么没用的份上,咒胎九相图那个受肉的家伙就交给你了。”
“你难道以为我们什么准备都没做吗?!”
漏瑚大喊一声,巨蟒一般的藤蔓从地底钻出顶碎了坚硬的钢筋混凝土,隆隆作响自下而上贯穿整个涉谷站。惨烈的尖叫从人群中爆发,骤然炸开的血肉之躯劈头盖脸浇了周围人一身,一瞬间引发了无数连锁反应,让此起彼伏的尖叫比网速还要快地一瞬间铺满了整个地铁站。
也就是在这时漏瑚撤去了原本挡在出入口的挡板,人群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瞬间冲到五条悟面前将他淹没在其中。五条悟一手抓住一个踉跄着冲到自己面前的人的肩膀,正打算说不要乱跑,被他抓住肩膀的男人脑袋突然就来个180度大转弯直勾勾朝他看过来,真个人分崩离析变成一张雪白的渔网直接朝他兜头罩下。
五条悟一开始以为是什么针对他的术式,但是解下眼罩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这是早有准备安插在普通人之中的傀儡。
而且伪装的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如果不花点心思辨认,就算是六眼乍一眼看过去也可能忽略过去。
果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五条悟一边在心中这么想着,一
边沉下了面色。
雪白的发丝扫在同样堆雪一般的睫毛上,苍蓝的眼瞳不悲不喜注视着面前人潮汹涌的五条悟看起来就像一尊冰冷的神像在云端俯瞰脚下众生。但随着他脸上裂开张狂的弧度,冷肃的无悲无喜也转为凶兽一般残忍凶戾的狰狞,让他一瞬间看起来比咒灵还要恐怖几分。
以至于原本不由自主随波逐流撞到他身边来的人在见到他的表情之后突然间有了几分胆寒,几乎是本能地绕开他的位置,朝一旁躲了开来。
伏黑甚尔并没有因为五条悟的话动手。左右他也不着急,虽然作为刺客的他从体质上来说更接近狂战士,但他说到底还是个尽职尽责矜矜业业的好刺客,因此在找到机会一击必杀之前,他也不会轻易出手。
——毕竟这是从他现在这位御主身上吃到的教训,要是没有好好吸取教训,那他之前也算是白死一次了。
不过咒胎九相图的这个术式……怎么感觉怪加茂的?
之前可没有听说过九相图和加茂家有什么关系。
“想要拖延他二十分钟可不是一件这么容易就能实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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