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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这件事的隐瞒感到不满的话,你怪我好了。是我让五条不要这么早告诉你的。”
我还是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个原因出现裂痕。
“……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惠抬头朝我看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非常复杂。他看起来想问点什么的样子,但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问,最后掩盖住了脸上的情绪礼貌地和我说:“我先告辞了,杏前辈。”
“有什么问题想问的话你就问吧。但是我对伏黑甚尔的过去了解的也不多,能告诉你的事情大概也不会很多。”
虽然之前的事情确实不太想说,但也只是考虑到惠可能会因此感到内疚,我自己倒不至于过不去这个坎。
毕竟按照我的生活生态,我周围比我弱的就没几个,所以我也能很坦然地面对我的失败,不至于一直记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去你那里好了。”
我真是怕了这个随时会有人刷新出来的会客厅,要是等下和惠说这些的时候再冒出来一个人,这不就完全超出了我愿定的不让太多人知道伏黑甚尔的存在这个预期了吗。
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房间收拾的相当干净整洁,也没有摆放太多多余的东西,看起来就清清爽爽让人感觉非常舒服。我找了把椅子坐下问:“你想问什么?”
“五条老师和我说,他杀了那个人是因为他对他们那个时候的任务目标下手了,”惠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腿上规规矩矩的非常规整,“但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他省略的部分是什么?”
“从开头结尾而言,五条说的没错,只是中间的过程没有他省略掉的这么轻松简单而已。”
我抱着椅背,下巴抵在坚硬的木头上撇了撇嘴:“那应该算是我们——或者说五条当咒术师的生涯里面唯一一次任务失败了。伏黑甚尔杀了我们保护的任务目标,我们几个也被他打的很惨,我死之前还以为已经全军覆没了,五条活下来对我来说其实算是一个意外惊喜了……他就是那个时候掌握的反转术式。”
“说掌握可能不太准确。”我思索了一下换了个说法:“他是被伏黑甚尔捅了脑袋之后才觉醒的反转术式,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当初他就已经死了。我的实力比他们两个差,如果不是因为领域的原因支撑我还能战斗,我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那个时候被人杀死的感觉依稀残留在我的身上,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我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那个时候被破开身体的疼痛。
也有可能是前不久我为了回到这个世界让伏黑甚尔又捅了我一刀,所以回忆起来感觉才很鲜明。
“他和真希一样都是不被禅院家看好并且放弃的天予咒缚。只不过相比起真希,伏黑甚尔受到束缚的程度更深。他的咒术天赋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交换成了肉/体强度,所以当时也被称为天予暴君,仅仅凭借肉身就能看见咒灵打破诅咒,说是最强也不足为过。”
所以我一直到现在看见真希之后都很难理解为什么禅院家这么排斥天予咒缚。
你们家还和五条家是世仇嘞,当年出了禅院甚尔这么个什么都能杀的家伙,站在世仇的角度上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狂喜吗?!
换我非得带着禅院甚尔把对家的sp卡脑花都打出来,管他是天予咒缚还是十影法继承者,好用不就得了。
真的很难理解你们御三家的脑回路。
“除此之外我对他的了解就是他是个王八蛋了,”我冷静地说,“玩忽职守游手好闲还总是去赌,如果不是我倒霉不小心在穿越时空的时候召唤出他来了,我才不想和他绑定在一起。”
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有点气的肝疼:“就算我不介意他杀了我这件事,但是谁想和杀了自己的杀人凶手脸贴脸啊,倒都倒霉死了!”
“……您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杏前辈?”
惠的表情相当一言难尽,但是毫无疑问表现出了本该不属于他的愧疚。
“我就知道你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一开始才没有打算让五条告诉你。”
但是既然他想知道,与其以后让他因为好奇调查搞出误会来,还不如我现在讲清楚。
“对我来说,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在意的。非要说我的不甘心的话,也只是我因为自己太弱小所以谁都保护不了的不甘心,和伏黑甚尔无关。”
我平静地说:“归根结底,那次的失败只是因为我们几个比伏黑甚尔弱而已,其余的并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也没有什么需要放在心上的。我现在和他相处不来只是单纯因为我和他相性不好,也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但是对上惠的眼神,我思考了一下,还是勉为其难地说:“任务的原因可能稍微还是有一点……就一点吧,反正主要是因为我和他处不来所以关系才不好的。”
“所以你也完全不需要因此感到愧疚之类的,惠。”我伸出手,正好搭在他的脑袋上,像摸忧太的脑袋一样轻轻拍了拍惠的发顶:“伏黑甚尔的事情这不是你的责任,也和你无关。”
惠乖乖地低下头,在这一点上他就和伏黑甚尔截然不同,最后才有些语气迷茫地说:“我总觉得不太真实……如果说怨恨,其实也没有这么多。那个家伙没有在我记忆中留下什么印象,就算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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