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放在膝盖上的手忽地一收紧，面上却看不出什么端倪，若无其事的说：“凌小姐果然不一般，不仅交游广泛，还能得梅大师的青睐。”
    清箐微笑：“是的呢，她远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
    和清瑶有一样疑惑的，还有许多关注着这件事的各路网友群众。
    “你们谁知道梅大师的弟子是谁吗？好好奇！”
    “不太清楚，之前好像听说是最近被全网抵制的一个歌手，应该只是炒作吧。”
    “哈？你们不会想说是凌晓那个**？那种女人，是梅大师的弟子？不要逗我了，要是那个女人，我就地表演和电风扇的亲密接触！”
    “都说是炒作了，那个鸡什么高帽都往自己头上扣，这下子被爆了出来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们见过那个鸡这段时间为自己说过一句话吗？”
    “行了行了，梅大师的直播呢，别说那个女人污了耳朵。”
    “不就是梅大师的弟子嘛，虽然不是什么公开的资料，但也不难查啊，梅染霜的亲传弟子只有一名，叫做竺兰馨，现在是京影的老师。除了她，还能有谁？”
    “谢楼上科普！”
    …
    剧院不太大的后台训练室，一道曼妙身躯正在跃动，纤长的水袖飘飞，灵巧的舞步如踏风逐月，舞姿绰约，优雅，宏大。
    凌晓并不对知情外人的议论，更对网上的风声一无所知，她现在正在全力为自己寻找状态，以能够和梅染霜相得益彰。
    梅染霜的状态不佳，但是仍然不是凌晓能够企及的，她万一表现不好，跟不上梅染霜的话，这一场《霜晓》就落下了瑕疵，所以她必须全力施为。
    梅染霜下的决定仓促，留给她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从昨晚开始，她就在排练了。尽管这一支《霜晓》她已经练了无数遍，但还是依然觉得还不够这次的场合。
    凭着一股气，除了必要的休息，她从昨晚排练到了现在。
    早知道，该多劝劝梅染霜了，这件事搞不好会贻笑大方的。
    “师妹，过来休息一下吧。”竺兰馨陪同着梅染霜，远远地唤道。
    凌晓缓缓把舞步停住，身轻如燕般向两人走去。
    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喝了口水，凌晓看向同样换了舞服的梅染霜，有些担忧地开口问：“老师，您真的要上台吗？你的身体还虚弱着…”
    按照她的估算，就算是现在已经开始恢复了，但考虑到梅染霜和年纪和久病程度，这恢复的速率远远不够，起码现在是不足以上台表演的。
    梅染霜神色淡然，并没有过多的担忧，只说：“我有什么打紧，打紧的是你。”
    她闻名海内外，这次也没有隐瞒身体的情况，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身体抱恙上场了结一番夙愿的，谁还能指责她表现不佳不成？
    可凌晓不太一样，梅染霜带她上场，一大部分原因也在于宣布凌晓传人的身份，她的表现哪怕是差强人意，都是落了下乘。
    “老师，我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紧张。”凌晓垂眸道。
    梅染霜干脆利落地把话挑明了说，“有什么话就说吧，支支吾吾的不像你。”
    凌晓叹了下，说：“老师，我真的没有跟您开玩笑，你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这次演出完全没有必要的。若您是担心我，我完全可以跟您保证我的事不难解决，只是最近没有空闲和机会，这才没有理会。”
    梅染霜却依然对凌晓的话嗤之以鼻，不怎么放在心上，“你说得真不真都好，这场表演已经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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