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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09章 原来一直是他

      “好好好。”但虞子汐不想看他失落,便妥协道,“我叫就是了。”
    “嗯?”
    “夫君。”她声音不大,还有些难为情,心跳不由得跟着加速了。
    大概是因为,她知道旁边坐的是桑玄。
    她知道他是桑玄,但若是直言捅破,他们二人也只能在“避嫌”中继续演戏。
    索性,她假装不知道好了。
    尽管她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夫君”二字,还是瞬间让他心花怒放。
    气氛有些微妙,虞子汐赶快转移了话题:“好了,我肚子饿了。”
    看着桌上那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却一口也吃不到,实在抓心。
    桑玄:“那,我们先用晚膳。”
    “嗯。”
    她起身,由于手腕上绑着红绳,红绳并不长,只能跟着他走。
    坐下后,热腾腾的饭菜喂到了嘴边。
    不必自己动手,虞子汐当然开心,不过,却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
    此刻,她与她的少年月前烛下相欢,此情此景,正是她毕生所求。
    “锦歌。”虞子汐出言道,“你不必光顾着喂我,你也多吃点。”
    “无妨。”桑玄没放在心上,怔了怔道,“不过,刚刚在外面时,你叫我……桑玄?”
    “咳咳,口误罢了,你别放心上。”她又想三言两语搪塞过去。
    谁知,桑玄不依不饶:“他,是你什么人吗?”
    虞子汐:“不认识,陌生人。”
    桑玄:“……”
    这么无情的吗?
    算了……
    看来从她口中,是套不出什么话了。
    “锦歌。”虞子汐直勾勾注视着他的眼睛,深情款款,“我汐染,心里只有你一人,除你之外,任何人也容不下了。”
    “所以,不必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了,现在,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这话,是汐染说给锦歌的,也是她说给桑玄的。
    桑玄释怀一笑:“好。”
    ……
    夜幕,月冷。
    坐在床边,虞子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桑玄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绳:“已过子时,这红绳你若觉得碍事,就取了吧。”
    若要师尊强行与他同床共枕,哪怕只是演戏,她也会觉得恶心吧。
    他不想强迫于人。
    “不行。”虞子汐拒绝了,“取下来,岂不是不吉利了?”
    “那……”
    她轻笑着:“今晚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就由我来给夫君宽衣吧。”
    “你……”
    桑玄还没开口说话,虞子汐就靠近过来,将他外衣脱了下来。
    距离贴近,昏暗的烛光在她脸上打下浅浅阴影,极美。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替自己宽衣解带,将衣服一层层褪下。
    然后,双手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来。
    “唔……”
    热烈一吻,深入骨血,如干柴烈火碰撞,触碰之,便一发不可收拾。
    床帘被风吹动,合上,隔着帘幕,两道身影交缠相拥。
    伴着皎洁的月光,好不唯美。
    吻上他唇的那一瞬,虞子汐的眼角泪珠滑落。
    只有借着汐染的身份,她才能将心中情愫全部发泄出来。
    她不明白。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也要躲躲藏藏呢?
    不过,快了。
    等她离开了幻梦境,得到御灵石,换取明王印,便能为桑玄解毒了。
    他们,就再也不必躲躲藏藏了。
    这夜,她与她心爱之人同床共枕,睡得很熟,却也做了一个很悲戚的梦。
    梦中,孤冷、苍凉的灵堂中,只有汐染一人。
    她俯在冰棺上,泣不成声。
    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锦歌,锦歌……”
    “锦歌,你回来好不好?”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听你的。”
    “哪怕你待我不是真心也好,算计我也好,这些都不重要了。”
    “锦歌……”
    哪怕知道,他再也听不见,再也回不来了,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锦歌,锦歌!”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鬼魇宗。
    她的心,从未这样悲凉过。
    任何人都不想见,任何话都听不进去,在灵堂里待了十天十夜。
    然后,她渐渐的开始接受事实。
    跌坐在空旷的灵堂中,用匕首给他刻着墓碑,一滴滴泪落在墓碑上,她亲手刻上“锦歌”二字,泪眼纵横。
    随后,她又给自己刻了一座墓碑。
    望着冰棺,轻开口道:“生不能同衾,便死而同穴吧。”
    那一刻,她万念俱灰。
    为自己刻好了墓碑后,便自尽了。
    她什么也没留下,只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下锦歌重生后的生辰八字。
    并叮嘱手下,待他重生后,一定要找到他。
    没错……
    锦歌刻的,是桑玄的生辰八字。
    她这么做是为了寻夫君,为了若有来世时,能跟她心爱之人再次相逢。
    仅此而已。
    结果,以讹传讹了两千年后,魔族弟子皆误解,还以为,这是先魔尊的指点,以为她刻的,是下一任魔尊的生辰八字。
    就这么,误会下去了。
    好在,两千多年过去了,她总算是找到她的夫君了。
    苏醒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虞子汐睁开眼,已湿了眼眶,望着枕边的少年,泪不自禁。
    原来一直是他。
    如果重生前算是前世,那么汐染则是她的前前世。
    而这个少年,也一直都在她身边。
    锦歌,桑玄,都是他。
    两千多年了。
    兜兜转转,他们又见面了。
    算是久别重逢吧?
    记起了两千多年前的种种,虞子汐感慨万千,俯在桑玄怀里,想多感受一会他身上的温度。
    闭上眼,泪水还在不断往外流。
    他们竟然曾经分离了两千年。
    原来,此生的相逢如此珍贵,竟是两千多年的蹉跎与孤寂换来的。
    原来,她以前那么不懂珍惜。
    虞子汐趴在他怀里,落着泪,殊不知,桑玄已经苏醒了。
    醒来,便见怀里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隐约能听见抽泣声传来。
    心尖刺痛了一下。
    他也记起来了一些。
    他与师尊,前世本就是锦歌与汐染,前世没能完成的心愿,今日总算是弥补了。
    桑玄就这样静静抱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