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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三十五章 炼药(求评论!)

      白云散,云鹤观收录的数种药方中的一种,根据记忆,对云鹤功的习练有不错的加成效果。
    主药橘银果,辅以通生根、黄百叶以及百子苓等总计七种药草一同制成。
    院中,陈屿擒着两尊人头大小的灰色铜鼎。一左一右放在身前。
    铛!
    石子颤动,被鼎下三足压得死死。
    他挪开鼎首,朝里望去,黑黢黢一片看不真切,于是找来干草,混了些井水进去清洗搓动,哐当哐当的碰撞中,倒出一滩又一滩黑煤一样的污渍。
    天晓得这两方铜鼎多久没有开炉,里面沉积的药渣厚厚一层,粘附在底部四周位置,要用力才能抠下来。
    花了不少时间,两个鼎洗干净,光溜溜摆在石坎前,擦拭之后,剩余的水痕在迎着朝阳的过程中缓缓蒸干。
    一旁,陈屿没闲着,拿起石杵开始捣药,一边依着记忆中的药方配比,一边将所需的药材放进石舂中。
    如今的他力气不小,甚至尝试着动用内劲,只可惜尚未达到劲力如一的圆润境界,更别提离体外放。
    石杵窝在手上不为所动,白白浪费了劲力。
    陈屿试了两下便放弃,乖乖按着正常手法捣药。或许以后境界到了他还能尝试一下,至于现在显然还没这个本事。
    传闻中,劲力外放那是武道大师们才能拥有的手段,放江湖上个顶个都是一方豪杰——名扬天下那种。
    对于这些武学大家,各方武人都敬仰不止,称其为顶尖!
    再上一步,便是数十上百年都难能一出的宗师级数。
    便是初代观主那般伏虎斩蟒的雄奇人物,距离这等层次也远有不及。
    至于现在的陈屿,那就更差得远了。
    咚咚咚!
    药杵落下,将一份份药材碾碎。
    捣药是个精细活,远不似看起来那样只需一把子莽撞力气。每次都需要拿捏准放下的力气,因为有的药材需要块头大一些,有的则必须弄成粉末。
    且每一种捣完都得换石舂,以免药性相冲——等到配药时会加入少量的水,所有药材两两相兑,毒性析出,自然不会再出现问题。
    药散,尤其是练武的药散,作用起来无非就两个词,一曰析出,一曰中和。
    析出的是毒性,也有药性。至于中和的,则更多是毒性,或者对身体无有用处的特性。
    数种药物混在一起,若是没有正确的药方抑或不加甄别直接混同,配出来的可能就不是苦口良药,而是置人于死地的剧毒之物。
    从这也能看出一些宝药的药方有多珍贵。
    譬如真武山的龙虎大丹,就传说从来都是憋在山洞里勾连地火悄摸摸炼制,根本不让外人旁观瞻仰。
    防的就是被偷学。
    只是陈屿一直对上述这种惨了铅汞的所谓天丹神丹抱着审视态度。
    毕竟丹鼎法派造得孽实在太多,且上辈子也听过很多反面例子。
    不胜枚举。
    不仅是他,除了那群性命不久的权贵门阀以及妄图长生不死的邪门歪道外,绝大多数道家门徒都保持清醒,不会深涉。
    即便真武山自己,龙虎大丹也是数年才开一次炉,而且据他们说,此丹配方药草居多,铅汞只是辅药,不过二三味,与身体无伤无碍。
    可见在丹鼎一道上是如何小心翼翼。
    这些只是闲来瞎想,与他手下这次配制的药散毫无关系。
    他这个是纯药材调制,相当于上辈子的中药,效果如何先不谈,起码毒副作用在以往的成例中不算太多。
    根据记忆,无非就是气虚过火,鼻头溢出鲜血,亦或者腋下生汗,足下扦皮。
    都是些小问题。
    以陈屿现如今的体质,这些副作用虽做不到无视,却也无需过于担心。
    咚!
    把最后一份药材捣碎,他拿着事先备好的黄纸,将眼前的药粉倾倒在上面。
    与其余几种研磨完毕的放在一起。
    然后涮锅…涮鼎开炉。
    厨房通风一般,为了避免被烟熏火燎惹得憋气难受,陈屿干脆大摇大摆在庭院中的空地上开始了这一次的配制。
    烟尘散去,火焰燃起。
    鼎中逐渐升起一些水汽。
    拿手伸进去抵在底部——此世的药鼎和一般的食鼎有些不同,后者因为要煮汤做饭,所以底部很薄,温度上升快。
    而药鼎由于得熬炼药性,所以下有两层,中间隔了一段,所以此刻温度徐徐上升,谈不上灼手。
    还行。
    估摸着温度,陈屿放入第一份药粉。
    铺在鼎中,摊开来,用石杵碾得薄薄一层。
    噼里啪啦!
    火舌舔舐得愈发凶狠,鼎中的温度也上升到了一定程度。
    于是他又放入另一份药材,却不是粉末状,而细碎如黄豆大小的颗粒。
    合上鼎盖,添了把火。
    这是他第一次炼药,但前身帮着老道士开过好几次炉,那几位师兄师弟的药都是前身熬的,自然熟练。
    很快,鼎内传来细微的崩裂声。
    “该下橘银果了。”
    说来有趣,明明是炼药,却被他整的像在做菜。
    洪!
    果子刚下,就堆了一把猛火,瞬间炎光炸裂在鼎下,烘烤得整个铜鼎都泛上了淡淡红晕。
    一份又一份,掐着时间,期间有几次差点儿出错,好在问题不大,都及时放了下去。
    等到最后一份药材下鼎之前,陈屿掀开鼎盖,扬了半瓢井水下去。
    咕噜咕噜。
    鼎中发出声响,很快就沸腾。
    接着他直到声音渐渐小了,这才开始退火,将三足间的柴火抽离熄灭。
    又等了两刻钟,铜鼎自然冷却。
    带着几分好奇,陈屿上前打开来,旋即只问到一股子冲鼻的药香,这香气浓郁无比,直熏得人想吐。
    咳咳,挥手驱散,他赶忙将鼎盖重新扣好,深呼吸几下,这才缓了过来。
    不过正是这股子药香让他知道自己本次的炼药并未失败,鼎中剩下的那一锅黄澄澄、好似蛋炒饭一样的玩意儿,就是他要的白云散。
    只是陈屿没有停下,转头又开了第二炉。
    起火、装药。
    临到末尾该掺水时,这一回却又有了些变化。
    他将灵液泼了一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