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晋鹏可以将夏欣房间里的监控一起转移，但暮世昌听不见一点声音，反面会起疑。
    “妈，我给你熬了粥，我们乘热吃些，好不好？”
    夏欣立刻点头。
    安音看着夏欣傻傻的样子，心里酸涩。
    她在来康复中心以前，和秦戬一起见过母样的主治医生，知道母亲的大脑了测试显示，最近已经状态良好。
    也就是说，她最近一段时间并不疯。
    可是母亲看着她，却露出这种呆傻的表情，说明母亲在装。
    母亲对她也要装疯，说明她有所顾忌。
    “妈，我现在做菜可好吃了。每个人都喜欢我做的菜，等你出院了，我天天给你做吃的。”
    安音打开保温桶，装了一小碗鲍鱼粥。
    她没有直接把粥递给夏欣，而是舀了一勺，递到夏欣嘴前。
    夏欣没有拒绝，张口就吃。
    安音笑了，“好不好吃？”
    夏欣点头，“好吃。”
    “那我们多吃一点。”安音继续喂夏欣，“妈，我进了404。”
    夏欣怔住，果然……
    “在里面看见怜音，她在一个山谷里，还是五六岁孩子的样子。她和你长得可像了……但她是一个死灵。妈妈知道不知道什么是死灵？”
    安音假装不知道夏欣知道404的事。
    “死灵就是本来已经死了的人，有人却刻意将其他的人的魂魄放进那人的身体，用秘术让那人活过来。他们得了别人的魂魄，虽然活了过来，却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活人，所以叫死灵。关于死灵，我是听在404里呆了很久的人说的。”
    安音把在城堡里知道的事，推到在404里滞留的人身上。
    在404里滞留时间长的人，对404里的事知道的多，也是正常的。
    她这个说法，合情合理。
    “秦戬每三年就会进一次404，每次进去，都会用血喂怜音。”
    安音刻意不提姬月，只说怜音的事。
    怜音的事，暮世昌多半知道。
    她说怜音的事，反面让暮世昌以为他们没有发现窃听器。
    夏欣心脏却怦怦直跳。
    原来，怜音离开404以前是五六岁的样子。
    按404开启的时间来算，安音在404里一个月不到。
    也就是说，怜音离开404也不到一个月。
    短短时间便由五六岁长成十八九岁的样子，需要吸食许多人的血才行。
    夏欣的心猛地揪痛。
    造孽啊！
    夏欣眼眶发烫，强忍着才没流下泪来。
    “那个死灵告诉我，她叫怜音，是你的女儿，我不相信。我才是你的女儿，她怎么可能是？妈，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吗？我真的不是你生的吗？”
    夏欣沉默。
    “妈，我看见怜音吸食人血，她一次能把一个人整个只干。我每次看见她吸分人血，都想要除掉她……虽然，她和你长得很像……”
    即便安音不说，夏欣也能猜到怜音吸了很多人的血，但亲耳听见，更是心如刀绞。
    “算了，不说这个，我们说点别的吧。”
    夏欣听安音转话题，心脏顿时抽紧。
    安音进了404，姬月不会不见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