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的眼睛一亮：“所以下面我应该尝试领悟第二种特性，最终将整条法则序列补充完整？”
    艾格文赞许一笑道：“没错。若能够领悟整条法则序列，就可以更进一步。这注定是一个极为艰难和漫长的过程，不过你应该隐藏了一定的实力，占据的躯壳也具备长生因子，机会倒相当之大。”
    菲斯特不禁心中一喜。
    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您说的那个境界，是不是古籍之中偶有提及的‘圣域’阶位？”
    艾格文微微颔首道：“是，七环超凡，八环入圣。这个境界，哪怕上古魔法最辉煌的时代，也极为罕见。因此享有极高的尊荣，被冠以圣名，圣域、圣者的称呼都有。”
    “原来如此。女士您的实力就在圣域，或者是超越八环了吧？”菲斯特又道。
    艾格文摇了摇头，喟然一叹：“超越八环，谈何容易。我巅峰时期境界也不过是圣域高位，实力比肩圣域巅峰的程度。现在实力出现了退行，最多只有八环中位水准。”
    “那也很强大了，不愧是您。”菲斯特闻言赞叹道，随后话锋一转，“不知您的实力有多强？”
    艾格文没好气道：“若在星界，法则领域一展，就能毁灭小型位面。不过艾泽拉斯限制太大，也就是守护巨龙的水准，你知道守护巨龙吗？”
    按理来说，菲斯特不应该知道，于是他摇了摇头。
    艾格文也便换了一种说法：“大抵相当于十名传奇中位的施法者联手对敌。”
    菲斯特闻言内心暗凛。
    因为古尔丹实力就在这个阶位。
    当然他这种天骄，战力肯定是冠绝同级。
    不过哪怕是比之稍弱，实力也极为惊人。
    十个这样的人物携手，某种意义上说比他麾下最多时候三十余万的军队还强。
    进而他又想到，麦迪文能够将艾格文放逐，实力必然与她处于同级。
    甚至要更加强大一些。
    显然最终决战麦迪文的黑暗面所说的，那个正义的他只是伪装出的人格面具并不属实。
    否则菲斯特等人能战胜胜之，才是怪事。
    恐怕麦迪文的光明面，在战斗之中起到了难以想象的作用。
    甚至古尔丹能够偷袭成功，为菲斯特制造解开真相的机会，可能也离不开其大开绿灯。
    想到这里，他内心对即将复活的麦迪文再无芥蒂。
    “说起来，你的领悟的法则是哪一条序列？”而此时的艾格文又道。
    菲斯特告知其为火系。
    艾格文不禁轻叹一声：“可惜了。我和提瑞斯法议会的研究方向都是‘秩序法则’，无法为你提供太多的帮助。”
    菲斯特则为之一奇道：“秩序法则？那是什么？”
    艾格文乜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继续装’，不过还是做出了解释：“法则的序列，同样也为七条。分别是地、水、火、风、维度、秩序与混沌。前四种构成世界基本元素不必多言，后三个序列却包含在传统认知中泾渭分明，实际上却属于表里一体的特性。”
    “比如说维度是时间和空间的总称；秩序是奥术和自然的总称；混沌是圣光和暗影的总称，这在很多魔法不是很发达的位面，都缺乏明确的认识，不过你能将卡拉赞改造成那样，不可能不明白。难道是两界的称呼不同……”
    菲斯特并未回应艾格文的疑惑。
    而今他正处于震惊中。
    关于时间和空间的深度联系，菲斯特早有所了解。
    且不说他研究《麦迪文之书》时领悟的复杂原理，光是生活中就有不少例证。
    比如说同属于一座位面，可是高山与深海的时间流速却存在不同，就是典型。
    至于圣光和暗影就更不用说了。
    穆鲁、灰烬使者的反复横跳，已经证明了二者能相互转化。
    可是奥术和自然魔法属于同类，菲斯特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说得通。
    在永恒之井破灭，世界天崩地裂后，多数暗夜精灵直接由法师转职为德鲁伊。
    不过并未遇到任何问题，可见其本身便是相通的。
    而且德鲁伊的很多法术，比如说‘月火术’就是奥术属性。
    另外奥术能量的源头永恒之井，属于星魂的伤口。
    （永恒之井爆炸后形成魔网。）
    毫无疑问，是纯正的星球之力。
    这一刻，菲斯特不禁柯南附体。
    意识到法师和德鲁伊多半是针对同一事物的两套不同叙事。
    只是前者侧重于负面的毁灭，后者侧重于正面的创造而已。
    也无怪他此前修行麦迪文脱胎自德鲁伊法术的渡鸦变形会十分轻松。
    “那我是否能够与有必要辅修其它法则呢？”菲斯特又道。
    艾格文摇了摇头：“可以，不过我不建议这样做。领悟某序列的法则，会令你对同序列其它要素的感悟事半功倍。而且同系的法则能够相互联动，令整体的威能大增，因此领悟两个同系特质，对战力的加成远胜领悟两个不同系的特质。辅修其它法则是必然的，不过那是晋级圣域后的事，现在的你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为好。”
    菲斯特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了。”
    旋即在心中暗道：不愧是最强守护者，寥寥几句话就为他拨云见日，点明修行的方向。
    这或许就是名师的意义，他这次的决定做得很好。
    随后菲斯特的心中一动，自随身空间取出了一部亲手书写的《法之书》抄本。
    并且将其交与艾格文，声称这是一本奇书，对方应该会有收获云云。
    菲斯特事先不知道艾格文会来。
    这部书籍，自然并非为她准备。
    之所以会有抄本的存在，部分原因是原典由英文写成，这个世界没人能看懂。
    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因素。
    艾格文甫一翻开书卷，立时睁大眼睛：“这是你世界的法术体系？”
    菲斯特当即否认三连，表示自己也是意外获得的。
    于是艾格文不再多问。
    过了两三分钟，艾格文将其翻阅完毕，重新交还给菲斯特，并道：“这部书籍很有意思，不过其中的理论基础‘物理法则’本就是不合理的，所谓荷鲁斯的新时代，自然属于空中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