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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三百四十八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难得在自家女儿脸上看到那么忧愁的神色,白琼忍不住抿唇偷笑。
    凰绯清满脸的黑线,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都顺不下去。
    “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话我。”凰绯清觉得她娘变了,变得更调皮了。
    白琼收敛了笑意,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不笑话你了,别生气,看你这副样子哪怕不说,为娘的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她这个傻女儿啊,什么都好。
    长得好,又聪明,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要什么,好胜心虽然强,野心也不输给男儿。
    但白琼知道凰绯清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输给了一个情字。
    白琼其实也不清楚她这个聪明绝顶的女儿到底看上了元景什么,一副好的皮囊?
    凰绯清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着眉道,“娘亲,别胡思乱想,我这次回来要问的和他没有关系。”
    “喏,我都还没开口,你怎么就知道我想的就是那个他?”白琼揶揄。
    “娘亲,都说不是了。”凰绯清沉下脸,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还有不服气。
    她现在这么藏不住事,万一被旁人看透了,以后如何行事。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不愉快的,我也不与你开玩笑,太子和凌王那边就让他们斗去,你别再参合。”白琼到底是元帝曾经的枕边人,再清楚那个男人的脾性不过。
    现如今元帝信任凰绯清,是因为很多背后的事他并不知晓凰绯清也参与其中,在羽翼未丰满之前暴露自己,不仅是愚蠢,也是自掘坟墓。
    “可是娘亲,事到如今恐怕我想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凰绯清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告诉白琼。
    她说:“娘亲,大祭司南彧已经和凌王勾结在一起,如若我猜测得没错,南彧的野心不仅仅是控制南疆那么简单。”
    白琼心猛沉了一下,自顾自抿了口茶,待心情平复之后,方才回应凰绯清的问题。
    “南彧的野心我一直都知道,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选择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凌王。”
    一般来说,选择太子相当于走上了一条捷径,只要太子不作妖,那么登上皇位自然是迟早的事。
    小孩子都能想得明白的事情,南彧却退而求其次,选了一条最有风险的路。
    一着不慎,可是会满盘皆输的。
    “女儿认为,南彧这厮是个受虐狂。”
    不对,那厮就是个十足的变态,有迫害妄想症,觉得全世界的人都不能相信,都会害他。
    正是因为如此,他不相信众所周知的那条捷径,却相信通过自己的谋求算计,达到最后的目的。
    “呵,看来你对他的看法颇深啊,不会是被那小子欺负了?”
    白琼托着腮,冥思苦想了半秒,郁闷道,“不应该啊,那小子身上还有我们圣族的诅咒,他绝对不敢招惹你的。”
    “娘亲,我这次正是为了诅咒一事来的。”凰绯清欣喜若狂,正愁这事儿没办法解决呢。
    白琼愣了半秒,有点明白她的用意了,但是她的态度与整个南疆是一致的。
    “清儿,诅咒一事你不要再问了。”
    就算是问,白琼也绝对不会给她透露半个字。
    凰绯清不明白,“娘亲,为什么啊,都说诅咒只有圣女可解,我与绾千念有言在先,她帮了我诸多,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诓骗她了。”
    一开始凰绯清还真没想过要帮绾千念的忙,顶多戏耍戏耍她一番,反正只要她不想,任何人都不可能逼迫得了她。
    后来凰绯清是真的被绾千念的痴情给感动了。
    纵然绾千念再阴狠毒辣,不过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据说她自年少就爱慕南彧,这么多年来无名无分的跟着南彧也未曾离开。
    说到底,凰绯清是透过了她的眼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娘亲,我知道南彧屠杀了我们不少的族人,他受到诅咒皆是自己种下的因,若是从前我自然不会提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要求。”
    “可如今形势不同,我需要兑现答应绾千念的承诺,同样也想同南彧讲和。”
    喀什部圣族与南疆王朝僵持了数百年,不管是南疆的子民还是他们的族人都死了不计其数。
    就目前而言战争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唯有议和,才能让彼此双方都能过上理想之中的生活。
    “可是清儿你要明白,这件事并不是你以一人之力就可以力挽狂澜的。”白琼心知劝她不下,便强行的转移了话题。
    “罢了,今日你也累了,早点休息,之后的事我们之后再商量。”
    凰绯清欲言又止,白琼根本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吩咐下人伺候凰绯清沐浴,她也起身回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了。
    简单的沐浴过后,凰绯清穿着白色的单薄里衣坐在房顶上,一手提着清酒,抬头望着皎皎明月。
    心,似乎好像空了一块。
    凰绯清失意的灌着酒,美眸迷蒙,红唇微张,幻想着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里,有着朝思暮想的人。
    恍然间,她既感觉开心,又十分难受。
    这一刻凰绯清脑海前浮现出太多太多关于前世的记忆。
    或苦涩,或心酸,或迷惘,或痛苦。
    处处皆是爱而不得的不甘。
    唯独没有这一世彼此相爱,信任,甚至是交颈而卧的甜蜜满足感。
    她自己也很矛盾,从前她十分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追求什么,毫不犹豫的摒弃什么。
    这世间唯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牵动她的所有思绪,明明已经拼了命的去克制澎湃外泄的情感。
    可凰绯清现在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元景的恨意竟比想象中的要脆弱得多。
    不对,或许她从来没有恨过元景吧。
    她不过是在前世那场无疾而终的感情之中不甘心罢了。
    “呵,凰绯清啊凰绯清,你可真是够没出息的,不过是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想的。”凰绯清苦笑自嘲。
    他们俩都吵架了,还吵得那么凶,那个狗男人也不知道来找她。
    狼心狗肺的家伙,凰绯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