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谨这话问的有点突兀。
    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不过宁璃还是很快给出了回答：
    “也不是都喜欢的。有些人追星，有些人不追。有喜欢风眠的，也有不喜欢他的，分人。”
    沈知谨若有所思的颔首。
    他的目光在她桌上那些东西上停留片刻。
    那就......还是有可能喜欢的了。
    “不用急，慢慢收就行。”
    他道。
    宁璃唇角微弯：
    “谢谢沈老师。”
    沈知谨收回视线，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下午三点，和费诺实验室那边的研究员有一场小型的联合会议。你们把手上的实验都先停一下，一起过去。”
    他们这个课题组本来就是由西京大物院和费诺实验室共同组建的，成立以来，两边一直是各自负责不同模块，共同进展，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碰面。
    傅年年和唐逸都立刻应了。
    沈知谨看向宁璃。
    “宁璃，你也去。”
    宁璃虽然才大一，但毕竟也算是课题组的正式成员。
    何况她之前就跟着徐寅去过那边。
    “好的。”
    沈知谨进了办公室。
    这边，宁璃总算将那些分装好的小东西收拾好。
    傅年年转着实验记录本，笑着调侃：
    “哎，咱们老板对小师妹真是挺不错。这些东西要是出现在我们桌上，啧。”
    唐逸冷静提醒：
    “二师兄，你要是也能像小师妹一样十六岁就发《Universe》子刊，老板对你应该也挺不错的。”
    傅年年：
    “......说了多少次不要喊二师兄！”
    宁璃早已经习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遇到这情况，权当看不见。
    唐逸扭头，理直气壮：
    “小师妹，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傅年年：
    “呸！就知道找小师妹撑腰！”
    唐逸嘿嘿一笑：
    “反正我实验要做完了，倒是二师兄你，今天怕是做不完了，明天重新做吧！”
    傅年年眼角跳了跳。
    唐逸合上电脑，看向宁璃：
    “对了小师妹，你可以尽快把学分修了，提前考老板的博士啊。”
    以宁璃的资历，完全可以直博，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得先拿到西京大的本科学位。
    “你要是能被招进来，应该就会是老板手下年纪最小的学生了。”
    说起这个，傅年年也乐了，连连点头，笑眯眯道：
    “就是，快来跟我们一起经受老板的折磨啊！痛并快乐着，酸爽！”
    宁璃点点头。
    “我有在考虑这件事。”
    目前她虽然也在课题组，但毕竟不完全算是沈知谨的学生。
    最方便，也是最好的路径，当然就是跟着沈知谨念。
    “或者你也可以考费诺实验室。柏城总部挺不错的。”唐逸摸了摸下巴，说道。
    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到，八成会觉得荒谬。
    费诺实验室柏城总部成立到现在，一共也就从华区招收过三个人。
    第一个是沈知谨，第二个是陆淮与，最后一个是姜然。
    可见难度之大。
    但唐逸现在说起来，仿佛只要宁璃想去，就一定能去一般。
    宁璃思索片刻。
    “这个，再说吧。”
    ......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宁璃将最近所有的实验内容整理完毕，顺带又帮傅年年和唐逸检查了一遍他们的数据有无错误。
    其实，能入沈知谨的眼的，物理天赋和科研能力都没的说。
    不过宁璃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有着超出常人的水准。
    那并非是认真和努力就能赶上的。
    和沈知谨一样，那是绝对的智商上的碾压。
    加上这毕竟是和费诺实验室那边的首次联合会议，他们当然希望不要出现任何差错。
    另外，也还带着点心里安慰的作用。
    ——宁璃现在已经是整个601的吉祥物。
    所有数据只要从她手下过一遍，就能立刻找出问题所在。
    不只是傅年年和唐逸，偶尔言秋也会来寻求一下帮忙。
    “好了没？咱们该走了。”
    言秋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催促道。
    宁璃几人当即起身，一起跟着下楼。
    言秋边走边道：
    “今天咱们可是顶级待遇——老板亲自开车！”
    实验室这边，一共四个学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一辆车一起过去，的确是最方便。
    傅年年和唐逸都惊了。
    “真的！？”
    其实他们几个都有驾照，换谁开都一样。
    但谁敢奢望沈知谨亲自开车？
    言秋得意：
    “那是，现在知道跟着老板的好处了？”
    宁璃跟在最后，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惊讶。
    几人说着，便下了楼。
    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楼下。
    沈知谨站在车门一侧，但他身旁，竟是还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宁璃扫了一眼。
    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大约一米六五，白色针织衫，浅咖色半身长裙，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烫着微卷，披在身后。
    长相清秀漂亮，画着淡妆，胜在气质。
    她似是在和沈知谨说着什么。
    沈知谨背对着他们，看不到神色。
    似是听到了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语气疏淡。
    “我学生来了，失陪。”
    那女人脸上露出几分失落。
    沈知谨的视线落在宁璃几人身上。
    “宁璃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