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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0148 云姑娘的平常心。

      当云浅看见徐长安从外面走过来的时候,她的视线就从这个诱人的小院上移开,轻轻咽下口中小半块柿子饼,做势要起身。
    “你回来了。”
    云浅正要起身,便被徐长安轻轻压住了肩头,她疑惑后,看向徐长安的表情,惊讶的说道:“你……很高兴?”
    “嗯。”徐长安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对于暮雨峰的归属感一大半都来自于这个先生,于他而言,被先生承认是学生就是很好的事情。
    嗯。
    先生怎么说也是上一代、和温师姐师父同一个辈分的人,所以他在暮雨峰上……也算是有了派系了?
    徐长安轻轻掀起云浅的的面纱,伸手抹去她嘴角处的糖霜,心想他高兴不是因为道姑,而是今日他被先生承认,这对云姑娘未来的修行定是有好处的。
    “我清早才上的胭脂,别给我抹去了。”云浅提醒道。
    徐长安看着云浅软软的唇,无奈的说道:“小姐,你上的那点胭脂,早就随着梅子、柿饼被你吃干净了。”
    “这样?”云浅点点头:“我说呢……不过我累了,吃些东西,才能恢复一些力气。”
    可是胭脂现在也不重要了。
    对于云浅而言,天底下的事情再大,也大不过他高兴。
    能让他离开了还挂着笑意,都是很厉害的人。
    “因为她?”云浅看向主楼的方向。
    徐长安看了一眼主楼的方向,咳了一声:“我要走了,过一会儿回来,小姐……我来是与你说一声,先生一会儿要来找你。”
    “嗯。”云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什么事情就听先生的吧,她若是要提前帮你看看丹田的事情也无所谓,我去一趟百草园就回来。”徐长安掂了掂身上的药箱,急匆匆的离去了。
    “……”
    徐长安走的很急,毕竟早些走就能早些回来。
    看着徐长安背着药箱离去的背影,云浅微微一愣后,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当初还在岛上时候,徐长安为了学医给她改善身子,便是背着一个药箱在岛上、林子、小山上到处跑摘给她能用的草药。
    说是草药,放在尘世的认知力,应当说是什么仙草?
    反正不管是什么品阶的草,周围有什么药毒、屏障之类的全部没用,徐长安的手这么一拽,也都连根拔起了。
    不过后来他发现无论给自己吃什么草药都没用后,也就专精于针法和艾灸。
    似是这样背着药箱出门的景色……
    云浅的眸子轻轻颤着。
    她也是有些时日没有见过了。
    姓李的道姑?
    他的先生是吧。
    让他高兴,便是有用的人,云浅对她稍稍有了一些好感。
    不过,徐长安前脚刚走,道姑后脚就突兀的出现在云浅面前。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云浅眨眨眼,心想这位女道士的的确确不似书上李莫愁那样的美艳,面容平凡、气质也平和,不说与她相比了,就算是和北桑城那些青楼里的清秀姑娘相比……在女韵上也是输的一塌糊涂。
    夫君是喜欢这样没有什么女人味的姑娘?
    毋容置疑,徐长安对于眼前这个不知道名字、长相平凡的姑娘的好感要远远大于会酿酒、有着泪痣、样貌秀丽的柳青萝的。
    因为什么?
    因为道姑比柳青萝要高挑一些,身材更好?
    也是。
    夫君的审美总是让人摸不透的。
    道姑忽然在云浅面前显形,有想过见面之后各种发生的方式,却不想……云浅直勾勾盯着她看,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
    这姑娘……
    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
    算了。
    能吧徐长安养成那个温润性子的姑娘,要么是一个极度温柔的人,要么就是一个极度的怪人,现在看来……云浅应当是后者。
    虽然道姑看起来一副要来试探云浅的样子,其实她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不知晓怎么与后辈的妻子相处。
    要不然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见面礼的事情一直纠结。
    毕竟她活了这么久,也只有徐长安这么让她认可的后辈,所以……虽然她平日里对徐长安是严肃的态度,但是云浅又不是她的学生,而且同为姑娘家,自己的态度……应当要温和一些?
    所以,道姑看着云浅面上一层薄薄的面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和云浅一样呆住了。
    “……?”
    气氛忽然的僵硬,这让云浅脑袋上冒起了一个小小的问号,她微微抬眼,心想徐长安之前让她说过用平常心对待道姑,那就她按照自己里的逻辑来了。
    “我要摘下面纱吗?”云浅问。
    近距离听见了云浅的声音,道姑只觉得像是一阵缥缈的云雾拂过耳朵,一时间只顾着听音色,而没有注意到他话语中的意义。
    “什么?”她一怔。
    “我要摘下面纱吗?”云浅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旋即补充道:“天气有些闷。”
    道姑看着云浅一双晶莹的眸子,不解的道:“为什么问我?”
    云浅:“……”
    云浅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徐长安走的时候让她尽量去听道姑的,再说……这面纱戴久了,的确是有些不舒服。
    被云浅看着,道姑忽然发现自己本来准备好的严厉样貌一丁点也用不上了,她竟然有些慌张的摆摆手:“妹妹要做什么,也不用问我。”
    “妹妹?”云浅眨眨眼。
    不对吧。
    道姑是她夫君的老师,怎么唤了自己一声妹妹。
    虽然云浅也教过徐长安练字,但是徐长安可不想她当他的老师。
    “妹妹还不是暮雨峰的人,再说……即便是,这里也不讲什么辈分。”道姑说道。
    “好。”云浅摘下了面纱,露出下方的面容。
    道姑看着云浅的脸,整个人失神了半晌,许久后深吸一口气。
    真是个……漂亮到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人。
    她算是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妹妹”是什么原因了。
    云浅从气质、样貌、谈吐上来都像极了徐长安的长辈,而不是妻子,所以她从远远看见云浅的第一眼,就没有将她真的当成徐长安的妻子。
    事实上,云浅作为将徐长安养大的人,某种意义上真的与她是一辈的。
    院子不大,云浅就坐在庭院大门一侧的石桌前,道姑则站在她的对面,这一幕很是奇怪,但是最奇怪的是云浅,是她的性子打乱了道姑本来一切的准备,让她不知道应当做什么好了。
    她本意是了解一下徐长安这个妻子,间接了解一下自己学生的成长环境。
    石桌前。
    “云姑娘是吧。”道姑咳了一声,在云浅对面的石桌前坐下。
    “嗯。”云浅点点头,说道:“吃蜜饯吗?”
    她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柿饼递到道姑的眼前,她因为略显困乏、甚至伸手的模样都充满了柔媚。
    道姑:“……”
    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她这样自然而然送吃的行为吧……这里可是她的剑堂,怎么感觉像是她到了云浅的家里做客?
    被反客为主了?
    还真是。
    对于云浅而言,她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徐长安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从木桌上的剑痕到石桌上到处都刻印着他生活的痕迹,对于云浅来说……这里就是她的地方。
    她不是主人,谁是主人?
    “不吃?味道还是可以的。”云浅说道。
    “谢谢。”道姑接过了柿饼,看着云浅自然而然的态度,心里像是如沐春风,很是舒适。
    因为云浅的态度,所以哪怕道姑方才的表现失礼,却也没有让气氛出现一丁点的尴尬。
    道姑此时已经完全意识到,主导权莫名其妙的滑到了眼前这个正在吃蜜饯的人身上。
    她吃了一口蜜饯,才抬起头就瞧着云浅盯着她看。
    “味道怎么样?”云浅问。
    “挺好吃的。”
    “是吧,我也觉得。”云浅勾起嘴角,心想夫君亲手做的柿饼,就应当是好吃的。
    有眼光。
    道姑:“……”
    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叹气。
    原来,自己这个假道士本就是不能免俗的,云浅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自从出现就激活了庭院里的阵法,在这样的阵法里,云浅的一切伪装她应当都是能看透的,可事实证明……云浅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本心。
    不恭敬也好。
    给她吃蜜饯也好。
    平静也好。
    都是她真实的样子。
    云浅显然不是心思白净的痴儿,那就是心境与众不同。
    道姑喜欢徐长安,是因为他和光同尘的性子,但是云浅……实在是有些奇怪。
    掌门说徐长安是仙人转世,仙人转世朝夕相处的妻子,有些不正常的地方,似乎也不值得惊诧?
    若是换了一个人与她说方才云浅的那些话,她应当连理会的心思都不会有,但是……
    云浅说了。
    她就完全没有想过拒绝。
    道姑眨眼的频率加快。
    她似乎有些明白……徐长安为什么会被云浅吃的死死的了。
    道姑心想自己上一次这样与一个姑娘坐在一起吃蜜饯,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应当还是她没有躲进道观,少女时期时候,与姐妹一同吃茶的时候。
    徐长安在她心里是“孩子”。
    云浅……可没有一丁点孩子的样子。
    道姑吃下了柿饼,认真的说道:“妹妹唤我一声姐姐就是。”
    “姐姐?”云浅擦了擦嘴角的糖霜,奇怪的说道:“你不是我夫君的先生?”
    “他唤你小姐。”道姑学着云浅的样子,擦了擦糖霜。
    “我喜欢听。”云浅点头:“算了,他让我听你的,姐姐就姐姐了。”
    蜜饯吃了,该互相认识一下了。
    “云浅,云雨的云,搁浅的浅。”云浅指着自己。
    “……”
    气氛一时间凝住了。
    道姑眼睛睁大了一些,呼吸过了两瞬,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妹妹的意思。
    是在问她的名字的。
    “我姓李。”道姑说道。
    “你没有名字?我听说人都是有名字的。”云浅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觉得莫愁这个名怎么样?我很喜欢这样姑娘。”
    道姑眼角微微一抽。
    这妹妹是不是太失礼了。
    怎么还给她起上名字了。
    不过,奇怪就奇怪在,无论云浅做什么都给她一种十分自然的感觉,她的一颦一笑、每一句话,都像极了曾经道观里师父拂尘划过空气时留下的轨迹。
    所以哪怕再失礼,冥冥之中都有一种感觉驱动她,让她顺着云浅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
    就像是……修炼?
    “知白。”道姑认真的说道。
    “嗯?”云浅看着她。
    “李知白,知白守黑。”道姑轻轻叹息,心想她已经许久没有和人说过自己的名字了。
    “李知白,这是你的名字?”云浅看起来有些失望,显然她更喜欢李莫愁一点。
    “是。”李知白摇头。
    “原来知道你的名字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云浅心想徐长安只是不问。
    “什么意思?”李知白看着云浅,觉得这个姑娘就是奇怪的紧。
    “没什么意思。”云浅缓缓摇头,瞧着眼前这个长发束起、有着极好身材但是样貌平平的道姑,问道:“姐姐今年多大了。”
    李知白:“……”
    她本以为云浅已经很奇怪了,没想到……奇怪的还在后面呢。
    “这句话,该我去问妹妹。”李知白无奈的说道。
    “是吗?”云浅应了一声。
    认识一个人,名字、年龄都是第一步,所以她才问,这就是她的平常心,也是徐长安要求的。
    “我唤你一声姐姐,就应当是比你小的。”云浅撩起垂下来的耳边侧发,说道:“所以,姐姐多大了。”
    ——
    ——
    “也不知道……小姐和先生相处是什么样子,不过……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徐长安拎着药箱,花费了一些力气才从剑堂里那些一层一层的姑娘里突围出来。
    他先生对于学生之外的人很温柔,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云浅的失礼。
    不过……
    如果云浅真的失礼了,到时候……先生说不得会把账算在自己身上。
    “小师弟……”
    远处,又有姑娘朝着他走过来。
    “师姐,我还有事儿。”徐长安一愣后,立刻往暮雨峰传送阵那边走过去。
    也没办法。
    这些师姐不会擅自闯剑堂,之前云浅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们也不会来打扰,如今徐长安出了剑堂、云浅也不在……那就变成了她们最熟悉的小师弟。
    这些好奇心爆棚的师姐们差点没把他给活吃了。
    这一下就上来问东问西。
    无非是关于剑堂、关于云浅的各种问题。
    “怎么有那么多想问的?”徐长安走到安静的地方,想着之前某些师姐那炙热的目光,眼角抽了抽。
    百草园虽然名字叫园子,可事实上也是和暮雨峰、天明峰一样独占一个山头,所以要去百草园,还是得用传送阵。
    徐长安走到水边,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
    衣裳被那些师姐方才扒拉的凌乱,甚至抹上了胭脂,而且不出意外的是……他身上又沾了那些洗不去的、带着胭脂香气的灵力。
    这下头大了。
    这样子出暮雨峰,那些弟子……又要传出各种奇怪的流言了。
    虽然他不在意,但是如今云浅也上山了,若是让云姑娘听见……
    得想个办法。
    自然而然的,徐长安就想到了曾经替他斩断胭脂灵气的温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