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
    难怪老板知道天上人间的事，还想让人查一查，看样子是方总告诉老板，关于天上人间的事了。
    只是方总和老板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是和天上人间的老板谭伟有仇，借老板的手对付谭伟，还是解释他不去天上人间的原因时，随口说了一下天上人间的事？
    张青恍然之余，想了想，觉得方平在自己老板面前随口说了一下天上人间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以方平的身份地位，真和谭伟有仇。
    一只手都能将谭伟按趴下，哪儿用得着借自己老板的手，对付谭伟。
    想着，他心了有了定计，强颜欢笑道：“没，没有，天上人间怎么…”
    “小张，你跟着我，有五年了吧！”许老板深深看了张青一眼，忽然打断道。
    张青心里闪过一抹狐疑，点头道：“嗯，有五年半了。当初从学校出来，到了单位不久，就被老板你看上，提拔为你的文字秘书。”
    “那我对你怎么样？”许老板又道。
    张青忙道：“老板当然对我非常好了，要不是老板你的赏识，我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大秘。更不可能在五年内，实现三级跳。”
    “从一个学生，到今天这个级别。”
    “既然你知道我对你好，那你有事瞒着我，合适吗？”许老板淡淡道。
    张青本来还疑惑，现在终于明白许老板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在这儿等着自己。不由苦笑道：“老板，你是我的贵人。我能有今天，全靠你培养，提拔。”
    “真有事情，我怎么敢瞒你呢！”
    “是吗？那天上人间的事，怎么说？”
    许老板反问一句，又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天上人间的事。你跟了我五年，你有没有事瞒着我，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牛让你吹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天上人间的事，我瞒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看出来啊！
    张青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好吧！老板，我承认在这件事上，隐瞒了你。可我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不想你和天上人间发生冲突！”
    “这么说，方总没说错，天上人间的确是个藏污纳垢之所？”许老板眉头挑了挑，认真道。
    不是，你关注点能不能放在我话里的重心上。
    我说了，不想你和天上人间发生冲突。
    你管天上人间是不是藏污纳垢之所？
    张青忙道：“老板，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不重要？”
    许老板拔高了音量，瞪了张青一眼，有些痛心疾首道：“小张，我真没想到这三个字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天上人间有利益瓜葛，收了谭伟的钱，才把天上人间的事瞒着我！”
    “没有，绝对没有！”张青脸色大变，急忙道：“老板，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收谭伟的钱，和天上人间更没有任何利益瓜葛。”
    他跟了许老板五年，很清楚许老板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要是让许老板误以为他收了人钱，才替人说话，那他的前途基本上毁了。
    许老板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身边人身上有任何瑕疵。
    许老板淡淡道：“既然没有利益瓜葛，那你为什么替天上人间说话？”
    “这…”
    张青本想委婉一点告诉许老板，现在一看，继续委婉下去，自己就成了天上人间的同伙了。不由得：“好吧！老板，我跟你坦白！”
    “我瞒着你天上人间的事，是因为天上人间的背景很深，很复杂。平时出入的达官贵人，数不甚数。”
    “是一个十足的马蜂窝。”
    “我怕你知道天上人间经营一些带色项目，甚至为一些犯罪分子提供保护伞后，和天上人间发生正面冲突。”
    看来方总的听说，不是无风起浪，而是确有其事。
    难怪方总到了天上人间门口，都不进去。
    他是怕和天上人间扯上关系，到时候说不清。
    毕竟进了天上人间，谁会管你在天上人间里面做没做什么，只知道你进去了。
    你说你进了天上人间，什么事都没做，说出去谁信？
    许老板回想起方平到了天上人间门口的反应，有些明白了方平的考虑。沉默片刻道：“天上人间的背后都有谁？”
    “有很多！”张青小心翼翼道：“其中不乏一些大佬的子女，牵扯其中。”
    许老板脸色拉了下来：“比如呢！”
    “比如魔都许家的大少许建文！”
    张青犹豫道：“最近有传闻，魔都许家大少许建文和谭伟的关系极其密切，还常常出入天上人间。”
    魔都许家，许建文！
    许老板心思有些复杂了，因为同样姓许的缘故，他和那位出身魔都许家，刚刚升职的大佬，也就是许建文的老子，关系还不错。
    对方还在地方上的时候，他和对方就有了来往。对对方的一些观念之类的，很是认同和赞赏。
    可他没想到对方的子女，竟然成了天上人间的保护伞，庇护天上人间违法乱纪的行为。
    想着，他又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能确定天上人间存在一些藏污纳垢的事？”
    “这不用确定，天上人间的事，某种程度上，基本上算是公开化的了！”张青坦白了，也就没再藏着捏着。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天上人间做事一向嚣张跋扈，从来不藏着捏着。
    把违法乱纪的事，做的跟没事似的。
    从不怕人查，也没人敢查。
    “查！”
    许老板想了想，沉声道：“你通知老赵，让他立即召集人手，火速突击检查天上人间。并且转告他，行动前，不许有半点风吹草动。”
    张青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