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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至少六,七种抛媚眼的方式,会变身女妖的表演懂夜场里的男人他们最想看的是什么?
可那都是她的不得已,非她所愿。事实上,钢管舞本身并没有问题,健身美体是很棒的一种舞蹈。只是她跳舞的场地不对,需要她用挑逗的眼神,被迫使用各种挑&逗&性的动作做一个提线的人偶。
裴欣冷冷的看她,嗤道:
“既然没有这样的命,就不该自不量力,肖想不属于你的人,不属于你的身份!你要知道,古人讲究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
说着,裴欣眼里嫉火涌动,声音突然就变得不太平稳:
“舒意你自己说,除了做保姆能陪应希哥上床,你还能为他做什么?你们有话聊吗?平常都能聊什么?谈公司管理说古典乐?陪他品酒打高尔夫?一起交流马术畅聊金融分析时事,陪他赏玩他收藏的艺术品?”
舒意闻言,垂了垂眼没出声。
她和柏应希确实没有聊过什么。有说语迟人贵,贵人话语迟。身为柏氏的总裁柏应希何止语迟,他根本就是矜冷少语,轻易难得开口说一句。同裴欣一样,他也有一副十分动听的声音,极富质感磁性低醇,象敲击的琴键嗓音纯正。只是他说话的语气和他的人一般高冷,听在人耳里冷冷清清彰于形外的疏离。
柏应希在她面前,亦多是贵人不出语。她和他在一起近三年,他们更多的是床上的交流。柏应希不算贪欢的男人,他平日工作也很忙。但他身心正常,在家的日子他们两三天会有一次。
而在这种事上,几乎每次都是他主动。他想要了也不说话,手摸上来谈不上特别温柔,但也不会很粗暴。老实说,在床上,是他最有热气的时候。
只是很难想象,在夜里肌肤相亲,常常会相拥而眠的一对夫妻,白天却几乎没什么言语。碰到柏总心气不顺更是气氛薄冷,恍若陌路。或许这就是人不对的锅,就象现在裴欣底气十足的质问,大概这都是柏应希会和她交流的话题。
“……如果不是被我伤了心,一时意气,你这样的女人,应希哥他压根不会看你一眼。另外,你可听好了,他不是女人用身体能留住的男人。”
裴欣冷言冷语,语声带刺:
“只会曲意逢迎,搔首弄姿而德不配位的女人,永远不会真正成为柏宅里的女主人!”
闻声,舒意轻轻扬唇笑了笑,似嘲讽也似自嘲没有应声。
裴欣一定想不到,正因为有那样的过去,所以在成为柏太太以后,她处处小心,谨言慎行近乎苛刻的自我约束。在装扮上,她衣着保守,绝不做任何出格的花哨的打扮。并且她还将原来的一头大波浪,剪短拉直规规矩矩的扎起来。而不说浓妆了,她连妆都不化素面示人。甚至就在床第间,夫妻之事上她也从不敢表示主动。生恐叫他生厌也害怕被他看低,怕他不喜。
她想做一个好女人,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宜家宜室。她想洗去她身上那些不良的标签。可是人啊,想要摆脱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那些不好的名声原来这么的难……
“你笑什么?”裴欣生气的问。
但觉她笑得古怪,捉摸不透很是讨厌。
“你这么在意他,当初又为什么要伤他?”
舒意不答反问。她话音落下,裴欣脸色一连变了几变。
“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几秒后,裴欣呛声极不悦的扫视了她几眼讽刺道:
“应希哥和你结婚只拿证不办婚礼,你就该心中有数。不过,你还是值钱的!应希哥出手一向大方,他就是不要你也不会亏待了你。到时候他给你的钱,足够你衣锦荣归回去做个好姑娘!”
说完,她阴着脸不再看舒意带着一腔嫉恨转身离开。
舒意静了静,没什么表情的低头继续洗碗。
在裴欣,还有这屋里的贵妇姚董事长眼里,她是又污又臭不入流的东西。甚或对她和柏应希的婚姻,她们也没当一回事,觉得几个钱就打发了。
而柏应希?
舒意缓声吁了吁气,心中感觉苦涩。
在他心里,她大约也只是个拜金女。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机,为了柏家这个豪门。
※
同一时间,书房内。
姚茗岚和儿子相对而坐,面上神情都不算愉快。
“……小欣的情况你最清楚,这次她回来,妈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你和舒意趁早了断,没必要再拖。她要多少钱都给她。”
“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小欣她也知道错了。你是男人气量要大,对她包容一点,别和她计较别让她伤心。你知道,她最爱你!这三年里,她受的罪并不比你少。你也很清楚,小欣她不能没有你。对她来说,你是她最重要的人。”
“你也是爱小欣的不是吗?当初你那么的爱她,现在就妈看来你也并没有把她放下。既然你心里有她,她心里也只有你。你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你和小欣都不小了赶紧结婚把事办了。”
“妈还是那句话,我们柏家不可能要舒意那样的女人做儿媳妇。你和她的婚姻就是个错误,你们俩彻头彻尾就没有一丁点合适的地方。在妈心中,只有小欣可以做我柏家的人。小欣是我认定的媳妇,除了小欣,妈谁都看不上!”
“你一时负气做下糊涂事,拿自己的婚事出气,伤人误己完全得不偿失!既然是错的就该回头,早些把你的错处较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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