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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6章 协办

      卢秉义是料准了边章的心理,放心大胆地踢着皮球。
    而且卢秉义还并非瞎扯,说的其实十分有道理,改制才推行,上层肯定是要力挺的。
    只要边章够种,完全可以无视君象先。
    关键是边章没这个种,作州牧只是他的职业,他犯不着为上层的改制去得罪庞大的君家。
    卢秉义说不管君象先了,边章第一个不答应,“这样吧,我先想办法,你先去安抚君象先,决不能让他走极端。”
    卢秉义应下,退走。
    两日后,李伯阳消息传回,确准了君象先只愿接受官徽。
    卢秉义再见桑边章,道出君象先要求。
    边章又是连连扶额,“该来的,逃不掉。他君象先不是堂堂君家贵人么,怎么也能拉下脸来,要这个官徽了……”
    卢秉义道,“他又不傻,改制是大势所趋,官级在真空世界也能通行。便是贵族也不能让所有的子弟能获得官身吧。
    君象先此人脑子灵醒得很,当然拎得清自己要什么。换作是我,我也会选官徽。”
    卢秉义的心情好得很,君象先若得了官徽,是肯定要调走的。
    他更知道边章绝对有办法,给君象先弄到官徽。
    说的是官徽的发放权在中枢,但边章除了有举荐权,也一定有内定指标。
    不然他这个州牧做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只不过这个内定指标价值极高,数量且极少,边章舍不得拿出来罢了。
    边章道,“你先和他谈,若是能用资源,便是多舍些资源,也没关系。你也知道,现在要运作一个官徽,是多么地不易。”
    卢秉义领命后退走,很快通过李伯阳,将消息传回给了宁夏。
    他根本就没提边章肯给资源作补偿的茬,他是巴不得尽快将宁夏弄走才好。
    一边郎有情,一边妾有意,很快,宁夏确定要一级官徽的消息就通过卢秉义,汇报给了边章。
    边章愁得都没心思调息侍女了,招来心腹曹英问计。
    曹英皱眉,“这个君象先如此难缠?这就是讹诈,一级官徽何其贵重怎么能随便授予。大君,不妨从长计议。”
    边章摆手,“事情闹得很大,君象先手里有很重要的证据,除非我想跳出来和君家打擂。否则,此事就没个善了。
    所以,这个官徽是舍定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排宁夏,放出去担任一个县君?”
    曹英头摇得颌下三缕长须几乎扭摆起来,“这如何使得,一个县君何其显赫,不知大君有没有研究此次改制后的详细官制。
    上面列名了,没有大功,必须积年限才得升迁。而县君也算是一方牧守,坐满一任县君,只要稍有功勋,就能升迁。
    这么个显耀的位子怎能给一个毫无履历的生瓜蛋子。何况,这次改制,上面严控官徽。很多县君连官徽都没弄到。
    现在让宁夏先得官徽,再升县君,传出去,中祥州必定物议沸腾。依我之见,不如找个火山口,让这家伙一屁股坐上去。
    他一个浪荡公子,又有什么治事之才?用不了几天,他自己就受不了,主动去职。到时候,这官徽说不得还能空出来。”
    边章眼睛一亮,说一千道一万,最让边章挂怀的就是官徽。
    这次改制,身为州牧,他也只有一个官徽指标。
    他原本想利用这个指标,大做文章,好好弄上一笔资源,偏偏戳出来个君象先。
    “那就安排进改制督导办吧,挂个协办的职衔。”
    边章乐呵呵说道。
    曹英伸出大拇指,“大君高啊,那可正是个火山口,连郑元子和陈明发都终日叫苦,谁去了也白饶。就他了。”
    边章哈哈笑道,“敢不敢赌一把,我赌这小子撑不过一个月。”
    “大君既有此雅兴,下吏奉陪,我赌十五天。”
    “哈哈……”
    …………
    一块红烧肉方方正正,色泽洪亮,夹在筷子端头,晶莹的油脂颤颤巍巍。
    小阿免满是期待地盯着宁夏将那块红烧肉送进嘴巴,宁夏咀嚼了几下,闭上了眼睛,“肥而不腻,咸甜适中,配上一碗米饭,再淋上汤汁,就绝了。”
    小丫头一跃而起,“有的,有的……”
    她最近钻研厨道入迷,求着谈大厨和闫大厨,学了不少菜式。
    宁夏才回来,他便献宝一般拉着宁夏品尝。
    宁夏倒不是全哄着她玩,小丫头做出的菜品,的确色香味俱佳。
    就着一锅红烧肉,宁夏连扒了三大碗米饭,小丫头蹲在一边,见他吃得香甜的,乐得眉开眼笑。
    月上中天,漫天星辉,宁夏和小丫头在院中坐到半夜,小丫头央着宁夏一连说了五个故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房去了。
    “等久了吧,伯阳兄。”
    宁夏传出一道音,直射西北方。
    数息后,一道身影现出真身,正是卢秉义的心腹李伯阳。
    这一段,卢秉义和边章谈判的结果,都是李伯阳在负责和宁夏沟通。
    李伯阳冲宁夏拱手一礼,“宁兄,消息确准了,择日你就丧可以赴州衙录入血脉,领取官徽了。”
    “什么职位?”
    “改制督导司协办,一级官阶,若是无事李某先告辞了。”
    李伯阳不愿意和宁夏打太深的交道,他总觉得这家伙身上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伯阳兄,卢秉义很想我离开安阳府吧?”
    宁夏笑着道。
    李伯阳身子微僵,转过头道,“这是从何说起,君兄高门贵胄,府君亲近都亲近不过来呢。”
    宁夏摆手,“卢秉义怎么想的,我心里有数。他这么上赶着替我运作,我还是承他的情的。
    听说,伯阳兄善纵横术,今日君某即将赴任,还望伯阳兄提点几句。
    李伯阳道,“我一个无官无职……”
    不待他说完,宁夏打断道,“若伯阳兄执意不肯指点迷津,君某只好向卢府君当面请求,将伯阳兄转到我的门下了。
    伯阳兄,应该不会嫌弃君某吧。”
    宁夏听房中达说过李伯阳,大大称赞此人的谋划之术,和治政之才。
    一听州里安排的那个什么改制督导司协办,宁夏就敏锐地意识到不好。
    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改制之初,总是危险重重,群益汹汹的。
    一屁股坐倒什么改制司,这无疑是个火山口。
    他需要借助李伯阳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