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又惹上一个
子时
陆择羽躺在床上,望着在一旁打坐的师父。
“师父你不睡?”
“徒儿,为师入定打坐便是休息。”
陆择羽侧过身片刻就睡着了,风悠扬无奈叹息。
睡得还真快,不过王立阳被绑架的事应该和他无关吧。
听陆择羽在一闹市里见到王立阳,并且已经告知王立阳。
只是王立阳被绑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已过子时,街上依然不时传来甲械之声,道衙府的人还在搜索。
听闻是那大公子心情不好,一个人去了一家风月楼,结果等随从进去时才发现,大公子人早已没了影,而一封大公子写的求救信也在稍后到了阳鼎宗的人手里。
风悠扬不想去理会这事,毕竟与自己无关,现在他拿到了天锡郡道统的道令,已不必再遮遮掩掩,这些天尽是来拜访的修道者,风悠扬也来者不拒。
本来此次出行的目的,一来为了收徒,二来是万药罐,三来则是为了打探其他宗门虚实,但在收了陆择羽为徒后,三者皆可抛。
就在此时风悠扬嗅到了一抹幽香,他马上闭息,窥天境大开,脑内清明,脑海中浮现出了周围的影像,这影像一点点延展到了屋外。
月下的屋顶上,站着一名黑衣蒙面女子,漆黑的紧身衣,身材凹凸有致,腰间挂着两把弯匕,眼神冰冷,一抹淡粉色的气息就从女子手中打开的小瓶里流出。
这东西应该是迷香,只可惜的是风悠扬灵气充盈,这种下三滥而且还是用灵气操控引导过来的迷香,风悠扬初闻便知,对风悠扬根本无用,更别说那床上睡着的陆择羽了。
在不知来人目的之前,风悠扬不会贸然出手,静观其变即可。
看女子收起了小瓶,轻盈落下,推开窗户,无声落入屋内。
黑衣女子并没有找风悠扬,而是摸到床边,拔出腰间一把弯匕,直刺陆择羽的脑门。
叮
女子目露讶异,望着手中的刀仿若抵在石头上,就在她迷糊之际,嗖嗖声响起,女子马上闻声闪躲。
呲啦声作响,女子面纱掉落,身上的衣物被撕裂,她并没有遮掩,任由衣物滑落,双手握住匕首,冷艳的脸上透着一股狠劲。
“我徒儿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夜里行刺?”
风悠扬闭着眼,而女子也不敢动,她心知肚明,对方修为极高,闭着眼也知方位,一出手就招招致命,若对方有意,自己已是亡魂。
“他挡了我生意,我便要杀之。”
风悠扬懵了,他不知道陆择羽今晚一人出去干了何事,这大半夜竟又惹来一个女子。
忽的女子动了,她洒出一把东西,屋内月光下,一团灰蒙蒙的雾气散开,女子双手中的弯匕突然掷出。
嗖嗖
灰雾填满整个屋子,风悠扬依然端坐着,他清楚的看得到,两把做工精细的弯匕在空中旋转,柄上的机关咔擦作响,匕刃一分为三,化作三刃飞轮,充盈的灵气在刀刃上流动,旋转着的飞轮直割风悠扬脖颈。
“原来是良奇州之人。”
风悠扬话音落下,地上窸窣作响,一条条绳子蛇形而上,两枚飞轮已稳稳停在风悠扬面前,升腾起来的绳子霎那间被切成了无数段。
而女子已快步跃至空中,双手交叉,二指宛若剑一般直刺风悠扬面门。
“姑娘,老夫的弟子究竟如何挡了你生意,你可与老夫道来,无需动怒。”
联想到陆择羽的行事风格,风悠扬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女子被一股股充盈风钳住,制在空中,风流沿着女子的身体盘绕而上,掠过一些地方女子也丝毫面不改色。
风悠扬依然闭着眼,一阵恼怒声响起。
“吵死了。”
陆择羽从床上爬起,揉着眼望着眼前散去的灰雾,他疑惑的看着立在师傅面前,衣服破烂的女子。
“择羽,你究竟是在何惹了这位姑娘?”
陆择羽挠挠头,走了过去,女子颀长貌美的冷脸上透着杀意,杏眉微皱,她一言不发。
“我没见过。”
风悠扬稍微松开女子,而此时女子抱着双臂,瞪着陆择羽,随后从破开的胸口处,掏出一张五十两金票,递给陆择羽。
“今夜集市上之事,你能否当做没见过,这里有五十两金票。”
陆择羽不明所以,心想。
天下还有那么好做的生意?
“只要你把今晚见到的事近期十天内不对任何人提起,后续我还会给你一百两金票,如何?”
风悠扬马上意识到陆择羽看到了什么重要之事,他马上问道。
“择羽,你今晚在集市上究竟看到什么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买了一堆糖葫芦,在市集上遇到了王立阳,然后把你们交代我的事办完了。”
风悠扬依然不解,陆择羽究竟是怎么惹到这女子的,猛的风悠扬脸色骤变。
难道说他见到王立阳被绑架了?
“择羽,你见到那王立阳时是何时?”
“我们出去不一会,我在集市上看他穿着个女人衣服,被两个女人架着,还挺好看的。”
风悠扬冷哼一声。
“原来如此,择羽,你去通知道衙府的人。”
“且慢。”
女子开口了,声音依然冰冷。
“道长,我们外出只是求财,这次的猎物,赎金一千两黄金,我们吃点亏,对半如何?”
“对半好啊,师傅。”
陆择羽在一旁说着,风悠扬开口道。
“胡闹,择羽你知道绑架是什么吗?”
陆择羽摇摇头,他站在女子面前,望着她左眼下的蝶纹,觉得挺好看而且挺新奇,女子冷眼望着陆择羽,陆择羽又支手托腮仔细向下看。
“好像和喜儿差不多,比瑶香大多了。”
“有什么奇怪的吗小子,没见过的话回去看你娘的。”
风悠扬始终闭眼,但此时他想起了什么来。
“是紫色的蝶纹吗?”
陆择羽嗯了一声。
“原来是良奇州紫蝶宗,失敬失敬。”
“道长,我们做事从来都只是拿钱办事,不问其他,雇主给了一百两定金,在我们动手前就失联了,我们从谋划到动手,用了三月有余,不得已只能绑了那公子,找他爹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