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章 传承
宁兰君让莺儿去找江夜,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很会看眼色,知道事情不小的莺儿马上离开了屋子。
江夜这孩子不调皮,喜欢去的地方也挺少,不难找。
不一会儿,莺儿姑娘带着江夜走了进来。
宁兰君指给他看:“这荷包你一直带在身上的?”
江夜看了看那个已经被拆开,破旧烂布的荷包:“是的,公子。”
“谁给你的?”
“我娘,我娘说让我带在身上,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也不能给别人。”
猜的没错,确实如此。
宁兰君将那个小盒子递给江夜:“这东西没见过吧?”
江夜摇头:“没有。”
江夜拿着小盒子看了看,没看出什么。
抓了抓后脑勺,抬头问宁兰君:“公子,这到底是什么?”
摸了没反应,看来只能试试血了。
“跟我来。”宁兰君带着江夜去了书房。
书房里,宁兰君关上门,对他说:“手指咬破,把血滴上去。”
江夜想了想,还是照办了。
手指伸进嘴里,皱了下眉,咬破手指,几滴血滴在盒子顶部。
慢慢的,那几滴血顺着盒子上古怪的纹路消失不见。
不多久,小盒子自动打开,一道明光从盒子里射出,直冲屋顶。
明光之上,不断闪现着带着金光的文字。
宁兰君大喜,果然是这样。
曾经的青州江家,那是何等辉煌,不可能让这一脉断了传承。
就算没落了,他们也会想尽办法,让这个家族的男丁传承属于江家的辉煌。
“把盖子盖上。”宁兰君对江夜道。
一脸懵的江夜照办了,盖上小盒子的盖子:“公子,这到底是什么?”
宁兰君说了实话:“青州江家,曾经辉煌无比,你来自于这个家族。为了家族传承,江家祖上的人,将所有重要的东西,放在这小盒子里,为的是你有朝一日能打开盒子,继承这些传承。”
江夜大概听明白了:“公子,我明白了。”
“你记住了,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宁兰君郑重交代。
江夜一脸认真的道:“公子,我不会说的。”
“没人的时候,将刚才看到的那些文字,全都烂熟于心。”
“公子,我记住了。”
宁兰君继续说:“之前给你的功法,要勤学苦练,打好基础,不明白的来问我。”
江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公子,此生无以为报。”
“你这小子,起来说话。”宁兰君挺反感这样的。
江夜没动:“我娘给我这荷包的时候,她说过,这东西很重要,关乎江家的未来,让我好生保管。
并说,江家不能断了香火,让我有机会回到青州,重振江家雄风。
那时候,我不明白这话,现在我明白了。公子,要不是你我怕是早已死在码头上了。我娘的嘱托,这一辈子是无法完成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剩下的就不需要我多说了,起来吧。”
江夜这才站起来,带着无限感激的眼神看向宁兰君:“公子,我知道怎么做。”说完,他走了出去。
宁兰君离开书房,来到院子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一切都挺好,就是少了点什么。
家人,至亲。
宁兰君四下里看看,确实冷清的厉害。
黄昏,一辆马车在宁府门前停下。
按照宁兰君的吩咐,莺儿姑娘亲自坐着马车去了一趟鲁府,请鲁金河一家三口来宁府做客。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宁府,走下车,抬头看了一眼气派的府邸,鲁金河感慨良多。
当初拿着袁家的书信,只身一人来到永安城的宁兰君,谁能想到日后会到了如此程度。
立功无数不说,这又封爵了。
真正的光宗耀祖,荣耀无双。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封爵,估计……还是不做那个梦了,鲁金河摇头苦笑。
一家三口随着莺儿姑娘走进宁府,说实话心里还是挺忐忑的。
好久没见,没什么陌生感,互相打过招呼,一家三口一起入座。
桌上的菜很精致,都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再看看刚才去接他们丫鬟,想想都知道,不仅是丫鬟,连做饭的都不简单。
鲁语儿又长高了一点,见到宁兰君,笑容没停止过,还凑到宁兰君耳边,悄悄说:“我娘刚才出门又摔了一跤。”
小小年纪,掌握不了声音大小,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听见了。
姜红宁一个白眼飞来,知道今天这场面娘亲不会发火,鲁语儿回敬了一个大舌头,今天是打定主意当一件漏风的棉袄了。
母女之战,一家之主鲁金河出来打圆场:“这闺女管不了了,头疼。”
“二叔,有时候要揍,狠狠揍。”宁兰君故意吓唬她。
气的鲁语儿,多吃了几口菜,撇着嘴说:“宁哥哥,你坏,以后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你了。”
宁兰君笑着没说话,姜红宁补充说:“语儿,吃你的饭,就你话多。”
鲁语儿偃旗息鼓,她还是知道见好就收的。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姜红宁带着鲁语儿参观房间去了,宁兰君和鲁金河坐在客厅里喝茶。
鲁金河忽然想起来一事:“语儿这孩子,我们实在管不了了,不行看能不能送去钟山学宫,兰君,你看这事能办吗?”
“可以试试。”钟山学宫招收女弟子,每年都有很多名额,这事问题不大。
鲁金河叹一声:“不求她出人头地了,只希望有个一技之长,读书识字,日后活得明白点。”
宁兰君告诉鲁金河,鲁语儿古灵精怪的,日后能成大器。
鲁金河哈哈一笑,就当是玩笑话了。
时间过的挺快,一家三口该回去了,宁兰君将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上车。
车上的鲁语儿朝着宁兰君挥挥手:“宁哥哥,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我也是开玩笑的,宁哥哥不坏,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
宁兰君朝她挥挥手,小姑娘兴奋的钻到姜红宁怀里去了。
……
夜色阴沉,天空如墨,只有几点繁星点缀。
永安城往西,几百公里之外的一处客栈里,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相对而坐。
整座客栈已经被明处暗处的守卫力量,保护的密不透风。
院子里停着的马车上,插着着一面四周满是龙纹的旗子,上书“大梁”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