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候淑德和林帘的DNA。
    就是这一句话。
    可这一句话却让他震惊，不安。
    之前湛总让他验秦又百和林帘的DNA时，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次，他真切的感受到，事情也许，早就脱离掌控了。
    付乘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快八点，米兰那边，凌晨近两点。
    托尼挂了付乘的电话便把手机关机，扔一边，躺回座椅上，双手抱胸，一脸阴气沉沉的继续睡。
    但是，奇了怪了，之前还困意十足，但现在他脑子却是想着很多东西，然后他是一点困意都没了。
    托尼坐起来，他拿过手机，脸色沉沉的给付乘打过去。
    今晚他在来这里之前，付乘跟他说了很多，尤其是今天湛廉时才对他吩咐的一件事。
    去凤泉镇，锦凤族，了解锦凤族的真实情况，以及这几十年，尤其是林明月生下林帘那一年发生的事。
    他知道凤泉镇，但没怎么听说锦凤族，更不了解，也不明白湛廉时为什么突然让人查这个。
    当时，付乘也不知道缘由。
    但现在呢？
    “托尼医生。”
    付乘的声音传来，没有惊讶，也没有疑问。
    “你们湛总是不是又吩咐了你什么事？”
    “是的。”
    “什么事？”
    “验候淑德和林小姐的DNA。”
    “候淑德？”
    托尼皱眉，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这是谁。
    付乘停顿了一秒，说：“国内柳州柳家，湛老爷子至交好友的妻子，柳钰文的母亲。”
    一瞬，托尼凝滞，脑子空白。
    柳州柳家，湛老爷子的好友，这些他都不清楚，但他清楚一个人。
    柳钰文。
    湛廉时一直在找这个人。
    现在，湛廉时让付乘验候淑德和林帘的DNA，那不就是在告诉他，林帘可能是柳钰文的女儿？
    托尼脑子突然间就混乱了，好多东西都混在一起，让他一时间无法理清。
    “你等等，等等，让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托尼握着方向盘，仔细回想付乘曾经跟他说的事。
    可他发现，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脑子彻底浆糊了。
    “不行不行，我得睡一觉，我现在脑子乱的很，想不清楚。”
    “我明天给你电话。”
    托尼说完，便挂了电话。
    付乘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拿下手机。
    他刚刚和托尼说话，想起了一件事。
    柳老爷子和湛起北曾口头给湛总订过亲，如果柳钰文以后成家，生了女儿，那就让两人结婚，如果是儿子，就算了。
    这件事，湛柳两家都知道。
    但谁知道，柳钰文英年早逝，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这样的亲，湛柳两家也就当不存在。
    可现在，如果林帘是柳钰文的女儿，那么……
    付乘低头，第一次，他眉头皱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湛总情绪会这么大了。
    这样的事，如果是真，那便如凌迟，谁都无法承受。
    国内，C市。
    林帘坐在车里，她跟李叔说了去哪后，便看着窗外。
    而手机，一直在她手里，被她握紧。
    林家。
    早餐的餐桌上，李梅看林娇娇。
    从昨天回来，林娇娇就很不对。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没多久里面便传来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
    李梅和林有定想去看看什么情况，刚敲门便被林娇娇给吼了回去。
    直到半夜，林娇娇自己打开门，让她们进去收拾，她们才看见里面是多么的狼藉。
    李梅想问，但林有定拉住她，她也就没出声，直到今天早上，她和林有定都不敢问。
    不过，林娇娇已经恢复到平常，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
    现在也是这样的风平浪静。
    李梅看着这样的林娇娇，嘴巴张了好几次，但都没问出来。
    林娇娇吃好，便回了房间。
    李梅看着，说：“昨天到底怎么了？林帘那小贱人也没跟着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有定收拾碗筷，没说话。
    李梅没听见回应，她顿时瞪林有定，火冒三丈，“林有定，你这段时间……”
    咔嚓，林娇娇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