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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一百六十三章 风静人眠昼

      大齐景云三年的这场宫变,史官称作景云之变。
    威帝在这一年,废二皇子晟旸太子位,改年号为永平。
    “永平?”晟曜在口中反复吟诵几遍,放下大书房递进来的录事册子,挑眉笑道:“去岁击退了厥族的大举进犯,今年又挫败了东魏人的阴谋,也难怪父皇在礼部拟的好几个字眼里挑了这个。”
    我将他随手放在绛红丝衾上的册子拿走放在一旁案几上,又帮他把身后的大迎枕挪了挪。温言劝道:“王爷身上的伤又没好利索,操心这些做什么呢!年号叫什么,有什么打紧。”
    晟曜反手握住我的手:虎口上的裂伤已经结痂了。如今只缠着薄薄的一层纱,免得蹭到伤口。
    他拉我在床边坐下,黑眸清亮,嘴角微微翘起,“这不是躺着养伤太无聊了么。要不,小莞你陪我。”
    我奇道:“妾身这些日子不是一直陪着王爷么?”
    “你陪我一起养伤啊!来来,跟我并排躺着。你右脚的扭伤虽然好得差不多,可多养几日总是没错的。下半晌太医院白正使来了,正可以一同号脉、换药。岂不更好?”
    我没好气的横他一眼:“王爷此番受了伤,倒像是七八岁的垂髫童子心了。”
    晟曜笑吟吟的看我一眼,闭上眼睛养神,一时也没说什么。
    过了良久,忽然睁开眼睛,缓缓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我倏然一惊,旋即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回道:“妾身哪里不痛快了?”
    不愿意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侧转身子端起一旁已经晾凉了的药碗,递了给他。
    他接过去,喝了一小口,皱了眉头,“苦。”
    我柔声劝道:“伤好了就不喝了,王爷再坚持几日就是。之前受这么些伤也没见王爷皱过眉头,怎么每次喝起药来反倒是推三阻四的呢。”
    晟曜英挺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
    我抿着唇,半点不退让的看着他。
    他便满是无奈的将药碗举至嘴边,深吸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吞了下去。一气喝完后将碗递到我面前:“喝完了,有什么彩头予我?”
    我接过药碗放好,伸掌在他举着的手上拍了一下,“王爷对厥族一战,在大齐、在天下人心中都是威名赫赫,不想萧霸王背着人却是这般无赖的!”
    他展颜一笑。却突然俯身过来,一手便将我扯过去压制在了丝衾上。俯下身子,低沉散漫的声音在我耳边笑道:“我若背着人还是人前威名赫赫的那般模样,小莞不觉得无趣么?”
    我面红耳赤,正要推开他反驳几句,他已不由分说的吻了下来,唇齿交缠,充斥着药汁的苦味。
    可他吻得那样细致、那样温柔,那苦味便也沾染了他的味道,竟叫人觉出甘甜来。
    晟曜松开我,将头枕在我胸前。呼吸之间打在我颈项上的气息渐渐滚烫。
    我感觉到他颇有些情动,着急起来,伸手推他道:“你身上有伤,快放开我。”
    他张口含住我的耳垂,模糊不清的道:“不放!”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被他拨弄的浑身酥软,推拒的双手渐渐失了力道。
    ……
    已经是六月的炎热天气,屋里用了冰。青铜冰鉴里间或传来叮的一声,是融冰的滴水声。
    屋子后头有热闹的蝉鸣,一声比一声高。
    晟曜侧过头,吐出我原本戴在左耳上的白玉耳珰,带了三分得意、七分满足的神情看着我:“小莞……”
    我慵懒的翻了个身,却被什么小物件硌的腰疼。
    伸手去探了出来,是原本挂在帐上的一个青玉镂空双鱼香囊,大概方才不小心给扯掉了。
    顺手放在了枕边,应道:“嗯?”不料听上去尾音绵长,竟是娇媚无比。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将整个人滑进了丝衾里。
    他手指在我裸露的小臂上无意识的滑过,伸手将我额上半湿的发拨开,很小声的说道:“我只宠着你可好?”
    我初时怔住了。待回味过来,便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怀抱中,无声的淌下泪来。
    他轻轻摩挲我的后背,安抚的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
    我心中五味纷陈,偏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说出来。
    目光所及处,是他锁骨下方,与武尚华所共有的箭伤留下的疤痕。
    ……
    晚间用膳时分,晟曜吩咐琉璃:“孤王面前的这道荷塘月色不错,昭训素日里爱吃,挪到她那边去。”
    琉璃笑着应下,依言放到了我面前。
    一时饭毕,湛露带着蔻儿上了热茶。
    我想起昨日双成叫人带的信,便问道:“双成今日问我可有卫王的消息,我想着这妮子哪里是要问我,其实是想托你帮卫王求情罢了。不知,王爷的意思如何呢?”
    晟曜有些心烦的样子:“这一个多月来哪里有精力顾着卫王。当日废太子那一刀,伤着了父皇的根本。这些日子天气热,听白太医说伤口恢复的不是很好,伤势反反复复的,前几日已经化脓了。母后为此忧心不已,之前也病了两日。”
    他掀起茶碗盖子,抿了口茶水。抬头道:“这种时候,并不合适去说些什么。卫王,”,他叹口气道:“七弟素来跋扈孤傲,唯废太子马首是瞻。端午那日兵变,他有无参与一时半会还真是不好说。所以父皇只是圈禁他,并未削了他的王位,已经是眼下比较适宜的处置了。”
    他将茶碗递给琉璃,放缓了口气说道:“你叫樊家小姐先宽宽心,她兄长樊玉汝在昭明历一事上帮我良多,卫王的事情,若有转机,孤王必定留心。”
    他顿一顿,又道:“卫王毕竟也是孤王的七弟,若能转圜,我自会尽力。只盼着他不要再时时挑衅于我。幼时我与他年龄最相近,有一段时日彼此是很亲近的。只是……”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我抬头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晟曜摇了摇头,“陈年往事,没什么好多说的。无非就是他与林家以为是母后对他母妃不利,才导致林妃送了性命。但其实母后素来心慈手软,还真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