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为何九天玄女会败？”
    看着那道身着白衣的人影，天机子第一次出现神情变化。
    要知道，九天玄女是何等存在？
    那是上古时期最接近不朽禁忌的至强者。
    或许只差一个契机，她就能破入此境。
    但是现在，竟然是瑶池那位凡人赢了？
    这让天机子如何能接受。
    “师尊！”
    陆然来到自家师尊旁边，轻轻一语。
    “然儿，然儿……”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曲霓裳已是美眸中的晶莹泪珠一点点滑落，根本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
    她虽然刚才在与天机子交锋。
    但是芳心却是着急不已，戾气与杀意顿生。
    因为她明白，自家宝贝徒弟很可能随时会面临绝境。
    当陆然出现一刻，曲霓裳才彻底放下了即将崩溃的心。
    她不知道自家宝贝徒弟是如何赢得九天玄女的。
    赢了就是赢了，这或许就是她的然儿，那个与众不同的三弟子。
    陆然微微一笑，温柔抹去了师尊的泪珠，看向了天机子，缓缓说道：
    “自天地初开之始，万物因为灵气的灌溉，纷纷诞生了灵智。”
    “其中有人族，有妖族，有凶兽族……”
    “随着个个种族诞生，就有了万族林立的局势。”
    “随即而来的便是灵决，修炼，还有宗门势力。”
    “当然，有人也就意味着有了善与恶。”
    “但这些种族不知道，不仅他们有善恶，天道亦是善恶。”
    “天机子，我说的可对？”
    说到这里，陆然停了下来，话锋却转向了虚空上身着一席道袍的老者。
    天机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或许是吧！”
    陆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继续叙说着自己知晓加猜测的一切。
    原来，天地初开之际，天地诞生的种族有了善恶。
    天道亦是随即有了善恶。
    善的一方恩泽天地万物。
    恶的一方，则是不愿如此，欲打破善的制约，成为至高无上的主宰。
    故而，它便分化出了一缕意识，遁入了天地中。
    可惜的是，善的一方却是发现了这个小手段，就欲磨灭它。
    哪知道，这缕意识似已猜到对方会这样做，就与一名初生婴儿的灵魂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果然如它所想，因为善的一方充满对待天地万物的慈爱，没有忍心抹杀这名婴儿，只是施展手段，禁锢了那道恶念意识。
    并且以自身化作一道枷锁，束缚住了恶的本身，避免其次破坏规则。
    哪曾想到，随着天地修士的增多，善与恶的争端越发明显。
    这道恶念意识竟然逐渐壮大了起来，最后还冲破了禁锢。
    再次出来它，便成功占据这名已从婴儿成长为男子的灵魂，还踏入了修炼一途。
    他踏入修炼一途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破开那道以善念化作的枷锁。
    为了这个完成这个目的。
    他创立了幽府，自创了属于自己的功法，很快踏入了极高的境界，并网罗了天地间的各大种族强者，纳为己用。
    可惜的是，就算集合那么多人的力量，还是没办法打破善念的枷锁。
    如此之下，他顿时心生不甘，并又想出一个办法。
    便是，以这方天地所有种族之力，以杀戮衍生的恶，再加上不朽禁忌强者之力，来破开枷锁。
    有这个想法之后。
    他就命人传出一则消息，谁能以不朽禁忌之力叩开那道百万年一出世的仙门，就能成为不朽不灭，不堕轮回，至高无上的仙。
    除了这之外，他还以恶的本源，来引诱诸多强者争夺，爆发杀戮。
    毕竟，天地间的种族，自生下来开始，就要历经有生到死的规则。
    现在，能有这个机会放在面前，还有这能增强自身无副作用的天地本源，谁能拒绝得这个诱惑？
    果然，不出所料，当天地本源随仙门消息出现之后，整个天地所有强者瞬间被勾起了贪婪之心。
    以至于，在百万年第一次轮回，也就是上古时期黑暗纪元爆发了席卷天地的大战。
    所有的一切都按着计划来发展，可就在关键时刻。
    这方天地的也有至强者察觉到了不对劲，欲阻止这个浩劫。
    其中就有两位战力极其可怕的存在，西王母与九天玄女以杀止杀，阻止了这一切。
    对此，他是愤怒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只因，西王母与九天玄女秉承了天地大气运之人，修为早已达到了他无法抗衡的存在。
    不过没关系，因为在阻止这场浩劫的爆发时。
    重伤的九天玄女曾吞服过恶念本源，也就是所谓的天地本源，被无穷恶念侵蚀了心神。
    再加上她本就沾染了太多的杀孽，竟然在一次迷失中，被恶念蛊惑，袭击了其师尊西王母。
    两者根本不知道其中内幕，顿时反目成仇，再次爆发大战。
    那一站打的天地崩塌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破碎，所有灵气都枯竭了。
    最后，西王母遭到了重创几欲化道，残存于昆仑境中。
    而九天玄女，更是伤及本源，已到了陨落的地步，不得不施展禁法分魂，免堕轮回。
    “此时，破开枷锁的目的还没达到。”
    “他，也就是天机子你，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就加入了天机宗，以一明一暗来继续主导这所有一切。”
    “当然，为了报复那九天玄女与西王母，你又在暗中布局，让她们继续永生永世互相残杀下去。”
    “至于幽府这些年来的动作，包括那些诡异，五行化尸大阵，还有五行炼尸大阵。”
    “皆是为了能炼制一具无上肉身，供给于打破枷锁后的恶念本体使用。”
    “这些，我说的可对？”
    陆然神情淡然，缓缓道出了一切。
    “哈哈……哈哈……”
    “你即使猜对了又如何？”
    “你虽赢了九天玄女，但她的灵魂已散，你根本无法踏足无上禁忌。”
    “就凭借曲圣主，还有那昆仑境，以及你，能奈何本尊阻止这一切吗？”
    闻听此言，天机子笑的很是疯狂。
    “此棋局自乱古之时已布下。”
    “你们皆是本尊手里的棋子。”
    “棋子难道能阻止执棋人继续落子吗？”
    他注视着陆然与曲霓裳，讥讽之色溢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