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虽然小小有些害怕，但还是关心地询问道。
    关心之语传来。
    还不愿意相信的曲霓裳，目露焦急之色，连忙询问道:
    “你的娘亲叫什么名字？”
    “娘亲的名字？”
    “晤……小小也不知道。”
    “不过，她们都叫她清然师姐！”
    小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怯生生地答道。
    她的确不知道自家娘亲叫什么名字。
    不过，船上的漂亮姐姐都是这样叫的。
    “轰隆……”
    一番话传来。
    曲霓裳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
    面纱下的玉容已经是一片煞白。
    手指甲都陷进了手掌心，而不自知。
    芳心内更是有一种被撕裂般的疼痛。
    令得她几欲窒息。
    有了女儿。
    那不就是说明。
    自家宝贝徒弟已经有道侣了吗？
    关键是。
    陆然却一直瞒着她。
    想到这里。
    曲霓裳只觉浑身冰冷，目光涣散。
    整个世界都瞬间昏暗。
    “吱！”
    “师尊？”
    便在这时，沐浴完的陆然推门而进，见到房里那熟悉的人影，便唤了一声。
    “娘亲……”
    看到他出现，小小连忙扑进了其怀里。
    证据确凿，再加上亲眼目睹下。
    一旁的曲霓裳犹如被雷劈中，心神震荡。
    百般滋味窜上心头，娇躯一颤，似要倒下。
    “师尊！”
    “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发现这一幕，不明所以的陆然脸色大变，连忙扶住了曲霓裳坐下，担忧地问道。
    “然儿，你跟本宫说。”
    “孩子究竟是谁的？”
    半响后，曲霓裳面罩寒霜，贝齿紧咬，冷声问道。
    “什么孩子是谁的？”
    “你说小小吗？”
    “她是极品灵脉所化啊！”
    陆然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孩子说得是谁，便如实说道。
    “你说什么？”
    “什么极品灵脉？”
    还有些混乱的曲霓裳，下意识地问道。
    “什么极品灵脉？”
    “不是师尊你说的吗？”
    “虚无法天中有极品灵脉出世。”
    “小小就是极品灵脉化形而来的啊！”
    陆然神情古怪，再次解释道。
    他怎么觉得。
    今日自家师尊好像不太对劲？
    是最近瑶池圣地的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而导致其心不在焉吗？
    还是其它原因？
    “原来是这样。”
    知道搞了个乌龙，曲霓裳玉容微微一红。有些尴尬。
    不过，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听到自家宝贝徒弟有了女儿后。
    以往的成熟和端庄统统不见了。
    只想迫切知道答案。
    如果当时可以冷静来想一想。
    就能猜出其中肯定是存在些什么误会了。
    毕竟，小小的年龄看上去就已只有六到八岁。
    那个时候的陆然才多大？
    怎么可能会诞下女儿，而她这个做师尊的还不知道？
    “然儿！”
    “那她……小小为什么会叫你娘亲？”
    花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的曲霓裳，恍若想到什么，有些疑惑地问道。
    虽然小小是极品灵脉所化。
    可为何要称其为娘亲？
    别的不行吗？
    “是这样的。”
    “小小她……”
    迎着她不解的目光，陆然叹了一口气。
    把当时莫名其妙的认亲场景说了一遍。
    他也很无奈。
    一个大男人就成了人家的娘。
    这怎么说，都有些不是那么一回事。
    “然儿，小小是极品灵脉之事，还有谁知道？”
    沉吟了一会，曲霓裳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询问道。
    她本以为虚无法天传出极品灵脉出世的消息，只是一个谣言。
    没想到，却是真的。
    还被陆然所得。
    极品灵脉何其珍贵？
    那可是由天地间孕育而成的稀世灵物。
    不仅能衍生无数珍贵至极的极品灵石。
    还能增加宗门的灵气浓郁程度，让宗门弟子修炼的更加快速。
    假以时日下，有了极品灵脉的加持。
    定会有无数强者诞生。
    如此神物，整个修仙界中没有哪个宗门能拥有。
    何况，这还不是普通的极品灵脉。
    而是已经化成了人形的极品灵脉。
    即便是放在上古时期，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一旦出现，势必会掀起一场争夺大战。
    不用猜想。
    若是小小的身份被暴露，传了出去。
    就算瑶池是四大圣地之一，不惧怕其它势力的窥视。
    但也会带来一些麻烦。
    比如，其它三个圣地，肯定会想来分一杯羹。
    他们不可能让瑶池打破平衡，一家独大。
    “紫初圣地圣子，大罗圣地圣子倒是知道小小的存在。”
    “不过我对他们的解释。”
    “只是说小小是普通的妖族化形而已。”
    “他们估计也不会多想。”
    闻听此言，陆然想了想，这般说道。
    自从小小跟大黑一起来到后。
    他都是很谨慎地掩饰她的存在。
    不会轻易地暴露在外人面前。
    “如此那便好！”
    “不过，小小对然儿的称呼能不能改下？”
    便在这时，曲霓裳神情怪异。
    瞅了一眼自家宝贝徒弟。
    又瞅了一眼那埋在他怀里的小家伙。
    “这个……我之前也让小小换过称呼。”
    “可不知怎么，她就是改不回来。”
    “久而久之，也就这样了。”
    陆然嘴角一抽，也很是头疼。
    他是知道。
    小小对娘亲这两个字异常执着。
    无论怎么样。
    就是改不了这个称呼。
    “娘亲，漂亮姐姐是你的师尊。”
    “小小该如何称呼？”
    倏然，怀里的小小露出了个小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道。
    一语出。
    陆然和曲霓裳对视了一眼，都是懵逼了。
    两人也没考虑过，小小要怎么称呼。
    按理说。
    陆然自己称曲霓裳为师尊。
    按前世年轻一些的叫法，应该叫个姨？
    或者是娘亲师尊？
    真是尼玛的复杂！
    “小小，你叫本宫姨娘就行。”
    就在陆然胡思乱想之际，曲霓裳扫了一眼陆然，嫣然一笑，红唇微启道。
    “姨娘！”
    小小怯生生地唤了声。
    陆然则是不知所措，甚至已经思绪混乱，不知如何言语。
    叫姨娘的话，岂不是说明师尊和他是同一辈？
    这算是咋回事？
    能不能来个人解释一下？
    “嗯！小小真乖。”
    “第一次见，姨娘也没备礼物。”
    “小小，你看这些喜欢吗？”
    第一次被这般叫，曲霓裳母爱之心泛滥，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旋即，她便从纳戒中掏出了一堆女子用的饰品，堆满了整个玉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