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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真理，在尾兽玉的射程之内
“怎么样？长风君。”
“只要你答应的话，我马上就可以着手安排实验。”
说着大蛇丸又邪魅地笑了两声。
如果说在回来的路上一切都只是猜测，在抵达木叶之后，大蛇丸终于确认一点——那就是长风打算让宇智波一族发展壮大的决心！
而没有什么比批量制造强者，更加能够快速让一个家族变强的方法了。
他很有信心长风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目光又往鼬看了看。
“长风大人，这小子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处置？”
四周的宇智波族人并没有听到几人的对话，此时仍在周围翘首等待，等着长风下达对宇智波鼬处决的命令。
“大蛇丸，你的想法太刺激了。”
“但我们的生活并不缺少刺激，把他的身体进行改造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听到长风的拒绝，大蛇丸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失望，但他很识趣地什么都没再说。
“话说，你这家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随着长风一起转身，干柿鬼鲛以一种调侃且略带讽刺的目光瞥着大蛇丸。
“这小子的生死我并不在意，你们怎么高兴怎么来。”
得到了长风的表态，周围的宇智波族人们一声呼喝，再次朝着宇智波鼬围拢了上去，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他。
……
火影办公室。
富岳呆呆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的一包香烟发呆。
他从来不抽烟。
但刚刚却让暗部去买了一包回来。
虽然门窗紧闭，办公室里能够保持相对的安静，可此时富岳的耳朵里面，仿佛仍然能够听得到，从宇智波一族陵园里传来的，族人们的愤怒呼喊。
还有宇智波鼬那痛苦的声音。
他缓缓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香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随后点燃。
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忽然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长风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披黑色斗篷，脸上戴着动物面具的人。
那两人虽然作暗部打扮，但富岳知道他们并不是自己的直属部下。
是之前跟随长风回来的大蛇丸，还有那个叫干柿鬼鲛的雾隐忍者吧……
被当众处死的大蛇丸又活了过来，这种事情虽然让富岳感到有些许的错愕，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去询问。
“长风。”
他将香烟放下，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将脑海里复杂的情绪暂时抛开。
“我打算离开忍界一段时间，舅舅。”
长风走到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
“离开忍界？”
闻言富岳皱了皱眉，“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天南还是地北，仔细想来自己曾经到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距离木叶忍者村最多大半个月的路程。
富岳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所以他自然也想象不到，长风所说的离开忍界，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打算出海。”
长风回答。
所谓忍界，实际上就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大陆。
不过长风更倾向于将它看作是一座面积巨大的岛屿，大海外面究竟还有什么，千百年来几乎没有人知道。
木叶藏书馆里面的历史书籍他全部都看过了，对于海外世界的历史记载可以说几乎没有。
这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这世界就只有忍界，外面的海域面积有限，根本不存在海外世界当然也就不存在历史记载。
第二种则是千百年来，忍者们从来没有试过去探寻海外的世界，或者就算曾经有人去尝试过，但却因为某些原因而一去不复返，导致前人们没有留下任何记载。
长风更倾向于相信第二种推测。
因为大蛇丸已经在一定程度上，给出了符合他这个推测的佐证。
大蛇丸曾经出过海，并且远离孤悬海外的水之国很远很远，可惜最后因为船只太小，海上的天气恶劣。
最终他不得不放弃探索，选择返航。
“为了保证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木叶忍者村能够不会被人侵略，或者发生太大的动荡，我要先做一件事情。”
凝视着富岳，长风很认真地说道。
前者做了个深呼吸，勉强提起了一些精神，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虽然还不知道长风打算做的那件事情是什么，不过直觉告诉富岳，这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但现在自己没有精力去思考那么远。
“鼬死了吗？”
他没有理会长风刚说的那些话，而是忽然冷不丁问道。
这个问题让长风眉头轻轻皱了皱。
长风身后的大蛇丸，此时也是发出玩味的冷笑声。
他从踏进这个办公室的第一眼，就看出来宇智波富岳根本不适合当火影。
或者说，当年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当时打算竞选第四代火影的三个人，自己、宇智波富岳、还有波风水门。
只有富岳是最不被人看好的。
因为他的性格，太优柔寡断了。
“他已经死了。”
长风淡然回答。
“……”
富岳心里一个咯噔，随后仿佛突然得到了解脱一般，浑身如释重负，长长呼出一口气。
“鼬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已经死了那就随他过去吧。”
“不过，长风……”
他抬起头看了过来，“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想来想去，认为舅舅我还是不太适合当火影。”
“正好你现在回来了，这个位置大家都认为应该由你来坐。”
“至于舅舅我的话，给你打打下手，当你的火影助理，你看如何？”
富岳扣着双手，轻轻搓着自己的手指，心情有些不安地询问道。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怎么样，也明白自己的缺点在哪里。
尽管一遍遍提醒自己，鼬是罪有应得，自己不应该太纠结这件事情。
可是，富岳仍然做不到完全释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在想着鼬的事情，甚至心里有些懊悔，觉得是自己害了鼬。
很无奈，却又没办法完全根绝。
富岳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克服这些心魔，继续当火影迟早也要出问题。
往小了说是不能服众，往大了说，在作出某些决策的时候恐怕要出现失误，给村子带来大麻烦。
与其等到出事了再来补救，倒不如现在就卸任，把权力的位置交给长风。
“我要在离开忍界之前，征服所有的忍者国家。”
“将整个忍界统一到一起，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长风仿佛没听到富岳说要让位的事情，沉声自顾着说道。
这话让富岳浑身猛地一震，抬起头愕然看了过来。
“统一整个忍界？”
他有些难以置信。
“我不但要统一整个忍界，还要将九只尾兽全部收回来，统一由木叶来管理。”
“这样一来，其他忍村没有了所谓的‘战力平衡’，想要再耍小心思，那就得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尾兽玉的射程，是否覆盖他们的国家了！”
长风又说道。
听到这里不仅仅是富岳感到了震惊，就连身后的大蛇丸和干柿鬼鲛两人，也都感到了惊讶。
不过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看着听着。
“长风……你，你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
“忍者五大国存在了这么多年，尽管彼此之间互有征伐，但谁也没办法做到灭掉对方的国家和忍村。”
“之所以五大国彼此能够维持微妙的平衡，这是有原因的。”
“战争可不是儿戏，一不小心非但达不到你的目的，恐怕还得把木叶拖入无底深渊……”
富岳皱着眉摇头，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认可长风的想法。
“统一忍界，虽然目标看起来很伟大，可是连当年号称‘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那样强大之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做得……”
不等富岳的话说完长风已经打断了他。
“千手柱间当年只是因为太单纯和天真，以一人之力降服九只尾兽，光是这份力量在那个时代，平推了整个忍界怕是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当年宇智波斑还与他联手。”
“可千手柱间，却将九只尾兽分别送给了忍者五大国，说什么为了避免战争，给各国之间保持足够的力量平衡。”
“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如果他当年肯出手，用平定乱世建立忍者村制度的魄力，以及强大的实力手腕来处理忍界各国之间的关系，忍界早就已经统一了。”
“这才是根本原因，舅舅。”
“你……”
这一番话，富岳依然想要反驳，可长风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个道理。
若不是当年千手柱间不顾宇智波斑反对，执意要将九只尾兽平均分给五个国家，恐怕……
见到富岳脸上的迟疑和犹豫不决，长风不想再多说什么。
他站了起来。
“舅舅，宇智波一族扳倒高层，登上木叶舞台之后村民们的反应，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从中明白什么道理吗？”
“对这个世界来说，不管是木叶也好，云隐也好，其他忍村也好。”
“真理，只在尾兽玉的射程之内！”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情吧，你说你打算让位给我。”
长风负手而立，浑身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质，在身体周围涌动。
怔怔地看着他好几秒，富岳忽然间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小外甥的心思了。
“真的打算那样做吗，长风……？”
他的态度软了下来，语气迟疑着询问道。
“搜集尾兽阶段并不需要与各大忍村全面开战，只是寻找人柱力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之后的事情要如何发展，取决于各村的影们是否配合。”
长风坚定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
“目前我只是代理火影，只需要向火之国大名报备一下，就能够立刻将火影的位置让给你。”
富岳默默叹了口气。
几天时间不见他已经看出来，长风的实力又有所精进。
而且同时拥有木遁与写轮眼这两种，天生克制尾兽的力量，要对付人柱力想来确实没有太大的难度。
反正自己也不适合拿主意，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一切，都交给长风来处理好了……
“我去通知其他人，准备将火影的位置交接给你。”
“大名府那边也交给我来解决好了。”
“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长风……”
说着富岳站起身，再次默默叹了口气，快步出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