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庆华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这里啊，到时候我们就是长八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总归是要等他们带走之后的，到时候是死是活都不关我们的事了。”沈辉摇摇头道：“可张琳他们既然存了要杀人的心思，那再把她们留在这里显然是不明智的，自己这边总不能二十四小时的看着他们吧？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啊。所以我就和他们说了，让他们先回去，等你出来之后大家在解决这件事。”
    “他们能同意？”林枫挑眉问道。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林枫看得出来，张琳那种女人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性格。
    “不同意还能怎么样？你出不来，我们这边也没人会给她钱，她留在这也没用啊。”沈辉叹道：“而且，让他回去，不用他管顾庆华了，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还真是.....
    林枫一时间已经想不到什么词汇来形容了，说到底，这一家就是个奇葩。
    不过，有一点林枫反倒是有些疑惑，如果顾青青的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顾庆华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不报警？不管怎么说，顾青青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顾庆华还是名义上的养父，这种事情一旦报警的话，顾庆华绝对是要牢底坐穿的。可为什么，他们还能相安无事的一直生活在一起？
    林枫问出了这个疑惑，可得到的答案却是再次让他认识到了这个社会的黑暗和无奈。
    回答的人是张三。
    张三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听长辈们说过，这个张琳嫁给顾庆华的时候只用了五个月就生下了顾青青。”
    五个月？这都不能算是早产的范畴了，不用想，顾庆华是做了接盘的了。
    “事情呢，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坏的。”张三说道：“刚结婚是时候顾庆华对张琳也是各种好，什么好的都留给她，可自从这个孩子出生以后，顾庆华就变了，开始迷上了酗酒，赌博，动不动就对他们母女打骂，其实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无非就是顾庆华被戴了绿帽子想要撒气。”
    “而张琳。”说道这，张三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都见过她了，说实话，那个人在我们村里的风评不太好。嗯，该怎么说呢？我们村有一半的男人都和她有过关系，就是，那种关系，你们懂吗？”
    林枫自然是懂的，荣雪虽然红着脸，可看她的表情，她也是懂的。
    “而且，那个女人是老幼部分，从四十岁到十八岁的刚成年孩子，有一大半都和他那啥过。”张三脸色有些古怪。
    荣雪看着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那些人里面有你吗？”
    一句话说的张三面红耳赤，急忙摆手说道：“没，没，我和庆华哥是邻居，我们关系很好，虽然当时也....可是我没有做出过对不起他的事。”
    这样一说，林枫就明白了。
    按照张三的理论，这个张琳本质上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当然了，也不排除她是因为顾庆华的殴打而故意报复的心理，难怪了，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看起来那么的年轻，看来这些年被滋润的不少次啊。
    “那个女人这样做，难道顾庆华就一直不知道？”林枫皱着眉头问道。毕竟又不是在外打工，那个张琳在村里做这种事，难道顾庆华真的就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每次赌钱输完了，张琳都会给他钱，所以.....”张三没有说下去。
    不过林枫明白了，显然张琳是做起了生意，并不是白嫖的那种。
    “不过，这只是张琳是事情，这和顾青青有什么关系？”林枫问道。
    “额，其实，还是有关系的。”沈辉摇摇头替张三回答道：“一个孩子，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你觉得他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吗？”
    “怎么说？”林枫追问道。虽然他是知道成长环境对于一个人有很强的塑造力的，但是这个被养父强暴又不报警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确实再次让他认识到人性有多么的可笑。
    “那个顾青青十四岁的时候就混迹县城里的各个会所酒吧了。”沈辉遥遥头道：“我小舅子那个时候也不大，总喜欢去那种地方，所以.....”
    “十四岁？”林枫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是啊，你也想不到吧。十四岁的孩子就会坐台了。”沈辉苦笑着摇头：“而且因为年纪小，而且长的还不错的原因，她的生意还一直都挺好的。”
    “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好了。”林枫皱着眉头回收打断道。说实话，这种糟心事他实在不想听。
    沈辉顿了顿，看了张三一眼，后者摇摇头，显然是让沈辉代劳的意思。而后者又是看了看坐在一旁聚精会神听故事的荣雪，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结果就是，有一次顾庆华去县里玩，点了自己的女儿......付了钱的那种。”
    虽然有过这种猜测，可当真听到对方如此说的时候，林枫还是止不住的感觉到了有些恶心，这特么真有这种人吗？
    “后来，就是那么个情况喽。”沈辉撇撇嘴，道：“也不知道是为了报复张琳，还是顾庆华好这一口的原因，隔三差五的他就去县城里点一次顾青青，久而久之，那孩子因为年纪小的原因，不懂得做保护，结果就怀孕了。”
    “那这么说来，孩子是不是顾庆华的还不好说呢，”林枫皱眉问道。毕竟，妓女生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是他的，因为只有顾庆华从来不做保护。”沈辉说道：“而且，后来据说是做了亲子鉴定。”
    所以，如果真是这样说的话，那这是属于双方自愿的关系啊，哪怕和伦理有些不合，可这也不能说人是犯法了的啊。也怪不得，他们没有去状告顾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