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赐福的真相!
蛇女掩嘴轻笑,一举一动尽显魅意:“公子说笑了,怎么会把您当做工具人,吃亏的可是奴家。”
宁宇摇头:“你们妖族的道德观可与人族不同,这种事对你们来说应该并不是太过重要。”
其实宁宇心中也好奇,到时候会是白玉金狮血脉还是真龙血脉进入蛇女的体内。
亦或者两者同时进入,然后继续厮杀?
宁宇之所以警惕的原因是,万一真有了血脉后代,他该怎么看待,置之不顾?肯定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因果,麻烦至极。
他可以有后代,但不想与这个还没认识一天的蛇女诞下后代。
不过,蛇女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就能打发,她跟着宁宇离开,亦步亦趋,以人类之身,故意诱惑。
不过宁宇可以轻而易举的看透她的蛇身,此刻在他眼中,这就是一只白蛇在不断的扭动身躯。
“你真的可以在夜中行走?”蛇女询问道,这是她第一个比较正常的问题。
宁宇只是扫了她一眼,这个蛇女用特殊的方法,自己几次三番想摆脱,都没能成功。
在域外他并不敢使用五鬼搬山之法,生怕吸引虚空猎食者的注意。
“你们不同样可以在域外行走…”宁宇道,这群白蛇并不是域外生灵,而是妖族,不知来自什么地方。
“那是因为我们有先祖的庇护…带着先祖曾经蜕过的皮,在这里行走…”蛇女摇头,透露了一些事情。
白蛇一族也曾辉煌过,只不过现在没落了,其族中供奉着先祖曾经蜕下的皮,护佑它们。
更关键的是,其先祖乃是九境白蛇,只有曾经达到那种级别的生灵留下的器物才能在域外的夜中庇护。
域外的夜门槛也太高了,必须有九境气息才能行走,否则就是送菜。
“我要去道宗,你确定要跟着?”宁宇朝着一个方向前行,在下一次黑夜到来前,他得抵达道宗,不能再使用轮回阵纹在野外晃悠。
“道宗又不是邪魔禁地,我为何不能去?”蛇女反问。
“我怕你被人抽肝扒皮…”宁宇嘀咕了一句,而后蓦然间,他瞳孔收缩,虚空一阵扭曲,他看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景色。
天地昏沉了下来,一股股阴风飘荡,不知从什么地方而来。
于此时刻,天地间,浮现一道又一道幽影,一道又一道孤魂野鬼,全部在上路,在朝某一方向而去。
“你看见了没…”宁宇皱眉,对蛇女道。
蛇女则很迷茫,环视四周:“看到了什么?”
宁宇躯体微震,仔细看着蛇女,发现她似乎是真的看不到。
蛇女也皱眉了:“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
无数的孤魂野鬼,在阳光下哭泣着,哀嚎着,向一个方向赶去。
虽然并不是夜晚,但是,这天地却一点也不灿烂,因为宁宇此时所见不同于往日,山河流血,赤地万里。
而且此刻的太阳都散发着尸气,虽然金黄而发光,但是也有无尽的死气在下沉,在坠落。
所以,宁宇看到是诡异,虽有阳光,但却不是彻底的生机勃勃,而是伴着部分阴沉,部分生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可以看见?”宁宇心中沉重,一瞬间,度人经,轮回阵纹,渊火…等等秘密在心中浮现,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宁宇想跟下去,看一看,随着那些铺天盖地朝一个方向而去的孤魂野鬼进入那片可怕之地。
但是,他又用力摇了摇头,摆脱那种冲动,没有足够强的实力,站的不够高,就不要冒险行事。
不然的话,只能算是自寻死路!
这个真的很奇异,一边是正常的世界,那是蛇女所能见到的天地,一边是金色尸气太阳当空悬挂,散发特殊的光与丝丝缕缕死气。
染血的焦土、哭泣的幽魂,阴阳虚实纠缠交错,这一切看起来格格不入,但却真实存在,带给宁宇以极其特殊的感受。
前方,有一座火山,整体都呈暗黑色,流淌出来的不是岩浆,而是黑血,冒出浓重的黑烟。
但在蛇女的眼中,却只是普通的大山,并不奇异。
宁宇瞳孔收缩,但却不停留,依旧向前,这诡异的场景到处都是。
更远处,一株老树干枯,没有一片叶子,上面有一个巨型鸟窝,可是巢穴边上挂着的却是尸骸,腐烂了,羽毛暗淡,血迹斑斑。
实际上,那鸟窝什么都没有,已经破烂了。
数次之后,经过宁宇和蛇女的交流,他认为自己应该看到的是曾经的一幕,不知多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轮回!他产生了一个想法,大概率是因为轮回阵纹。
再往前走,那是一片沼泽地,无边的尸体,腐臭熏天,实际上,那里只是一片浮萍沼泽。
宁宇皱眉,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那种邪诡的场面。
时间不是很久,随着他们不断前行,看到天空中的太阳越升越高,逐渐模糊后,一切终于都渐渐“正常”了。
宁宇回归常态,那漫天哭泣的孤魂野鬼都不见了,那满目疮痍的大地也都模糊下去,而后消失。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蛇女十分不满,一路走来只听宁宇询问,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没什么…”宁宇的回答能把她憋死,她的胸膛一阵起伏,最终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记下了一个方向,那是所有幽魂前进的方向,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只是现在他并不敢去探查。
接下来,这种事情又发生了数次,每一次都很清晰,也让宁宇发现了一些端倪。
那些幽魂是被迫的,不受控制,被某种东西牵引而去。
直到临近道宗的最后一次,宁宇看见了一只巨大的犀牛虚影,被牵扯着,它的躯体中,有一股若有若无光辉闪烁,让宁宇感觉很熟悉。
乌光!
那来自渊的光辉,那种所谓的赐福。
他浑身一震,似乎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