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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4章 那年长安雪见,那年幸得白头!

      整个金銮殿静的能听见银针跌落的声音。
    八劫妖帝,平天女帝,一代天骄。
    在群英荟萃的金銮殿中,在自己天狐族中的晚辈前,公开声明自己甘愿当李长生狗,甚至立下天狐族最谦卑的效忠誓言。
    她是得有多爱这个少年?
    “平身吧。”
    李长生淡淡开口道。
    这段时间历练,令他的心性成长不少,基本能做到小事上喜怒不形于色。
    “谢少爷。”
    琼霄起身,张开右臂,呈托举状,道:
    “少爷,您该坐首座。”
    “不了。”
    李长生轻轻推开琼霄右臂,朝奈落道:
    “属臣当前,王座该由你坐。”
    “谢,陛下体恤。”
    奈落弯腰颔首,心安理得坐下。
    她晓得,这是李长生给她留的面子。
    朝廷的王,若是连王位都让他人坐了,纵然坐的人是天皇帝,她日后也很难服众。
    “嗯。”
    李长生一手牵着小萝莉,一手环着琼霄的柳腰,又凝视起武曌帝朝的一字并肩王:
    “你叫洛神是吗?”
    红发女子微怔片刻,躬身道:
    “是的,洛神拜见陛下。”
    “城中有个叫李太白的,文采斐然,倾慕你多年,写了封情诗,托我给你。”
    李长生说着,手一张,一卷竹简现身,竹简上记录的,便是李太白所著的《秋风》词:
    “看看吧,你若有兴趣,本座代为引荐。”
    少年将竹简送至洛神手中。
    洛神眼神带着些许怪异,摊开竹简浏览。
    闲适,琼霄小声问道:
    “少爷,你啥时候干起红娘的活儿了?”
    “欠了他一个人情。”
    李长生捏着琼霄翘臀,眼神飘向国师:
    “那人,便是国师吗?”
    “是的。”
    琼霄手搭着李长生的肩,香汗淋漓,浸没薄纱不停往下滑,她不停的伸手提起:
    “爷,奴婢听奈落姐说您在调查她?”
    “怎么?”
    “唉。”
    琼霄叹道:
    “她是个可怜人,对您无害的。”
    “哦?”
    李长生闭口,传音道:
    “从何说起?”
    “听洛神说,她过去挺悲惨的。”
    琼霄玉指划这李长生的肌肤,道:
    “她修的伏羲人皇的周易道。”
    “三弊五缺?”
    李长生略显惊异。
    世上还有人修周易道?
    不是周易之道不好,而是周易道太强,修炼周易道至大成境,可未卜先知,逆天改命。
    但此道令天道忌惮,降下法旨,叫修周易道者,命中必犯三缺五弊,善始却不得善终。
    所谓五弊,即鳏、寡、孤、独、残。
    所谓三缺,即财、命、权。
    一入周易门,此生缘尘是路人。
    修士修大道,无非是图个钱财权势、美色佳人、长生不老,可修周易之人,注定跟这些触不到边儿。
    故,非走投无路或无可奈何之人,不会修周易之道。
    “有意思。”
    李长生黑眸精光一逝:
    “看好她,我先把洛神之事搞完。”
    “是,少爷。”
    琼霄恭敬应道。
    “乖。”
    李长生揉揉琼霄的脑袋,望着红发姑娘:
    “嘿,洛神,有感想没。”
    “我要说没有,陛下会降罪吗?”
    洛神合上竹简,笑着问道。
    “这有甚怪的。”
    李长生摊了摊手,道:
    “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你弱不喜欢他,我还能逼你俩结亲啊?”
    “那洛神就谢谢陛下咯。”
    女子把竹简交给宦官,庄严道:
    “洛神一心报效朝廷,不想男欢女爱。”
    宦官托着竹简,还给李长生。
    “行呗,那就无缘呗。”
    李长生拿起竹简,平静一笑,手一抖,魔气震碎竹简,黑火湮没竹屑,喃道:
    “可惜了十年苦等。”
    “抱歉陛下。”
    洛神坐立不安,似忧李长生有怒火。
    “无伤大雅。”
    李长生摆摆手,一团魔气凝于其脚,幻化成一把由白骨堆积成的王座。
    一梳白衣,少年坐下。
    登时,骨座上空洞的骷髅眼球,发出猩红的光芒,阴冷的邪气扩散。
    少年气质突变,宛如来自地狱的君王:
    “退朝吧,国师留下。”
    黑袍人轻颤。
    群臣潜意识看向奈落。
    奈落眼皮一跳,心神不宁,忙道:
    “陛下的话,就是孤王的话。”
    他们犯了君臣大忌了。
    如果是前世的李长生,今天在座的没一个能走出这间凌霄金銮殿!
    幸而今生的李长生不懂这些。
    “臣等告退。”
    诸公安然退场。
    洛神和奈落下了王位,站到李长生身后。
    没外人时,她们是臣,不是王。
    四下无人,李长生不墨迹,走到披着黑袍的国师身前,冷漠说道:
    “前几天在醉仙楼,你召本座来寻你,本座来了,青绾的系统,给本座个解释。”
    “启禀陛下。”
    黑袍国师弯腰道:
    “青绾乃小臣不记名弟子,她的系统确是小臣所赐,亦是小臣所除。”
    琼霄和奈落杀气涌动。
    她们是六界大战的幸存者,她们对系统的痛恨不比李长生少。
    奈落一把掐住洛神的脖子,喝道:
    “洛神,你招的人,还不给陛下解释?”
    “王…我…”
    洛神被倒提半空,脸色因窒息涨红。
    “把她放下。”
    李长生魔气森森,道:
    “少演戏,奈落,本座不傻。”
    这几天时间,奈落不可能不知道洛神招募国师的原因,她当着自己的面质问洛神,只是想以一招以退为进,保全洛神。
    “是,陛下。”
    奈落将洛神丢下,两人齐跪:
    “臣王御下无方,请陛下降罪。”
    “一朝国师,藏头露尾,成何体统!”
    李长生不看二王,直勾勾盯着国师,道:
    “去黑袍,现真容!”
    “是,陛下。”
    国师没有异议,解下黑袍。
    李长生让她自己脱,是给她机会。
    黑袍落地,李长生一愣。
    国师黑袍下,是凹凸有致的娇躯,是纤若无骨的玉足,还有…一张疤痕遍布的脸!
    “你是女人?”
    李长生很是意外:
    “还是个年轻女人?”
    他在醉仙楼听到的,是个苍老的男音啊?
    “是的。”
    国师怕自己的容貌惊了圣驾,给自己带上了张面具,诉说起自己的往事:
    “臣这张脸,是系统毁的。”
    “臣曾年少无知,受天人蛊惑,在心间种下了系统,所幸,臣遇到了洛神王爷。”
    “王爷帮助臣拔除系统,虽然令臣容貌尽毁,修为尽废,但此后可免遭系统的折磨。”
    “而臣在青绾身上种系统,绝非想散播系统邪道,臣只是想找寻拔除系统的方法。”
    国师歇了几秒,见李长生面色温和,小心的扶起洛神和奈落,接着道:
    “事实上,臣不止在青绾身上做实验。”
    “臣共实验了一百六十号人,发现能拔出系统的只有一条道,那就是人王的周易道。”
    李长生的目光渐渐柔和:
    “所以你转修了周易道?”
    “是的,陛下。”
    国师声色如水,道:
    “周易道不需要天赋支撑,只要有一颗持之以恒的道心,人人皆可修。”
    “大成的周易道,能改变命格,从而达到抹杀系统因果的效果。”
    “你不怕?”
    李长生凝视着国师面具下的双眸:
    “周易道的三缺五弊。”
    他想从国师的眼中看到胆怯、退缩。
    但很遗憾,国师没有。
    她目光坚毅,声音铿锵,道:
    “臣拔除系统那日,立下宏愿,誓要拯救那些被系统带入歧途的修士,为此,臣愿牺牲小我,只盼系统越来越少。”
    “臣承认,刚开始臣也会怕,可每当臣想起那些被臣拯救过的修士,露出的幡然悔悟的表情时,臣觉得,值得!”
    众人都无言了。
    武曌国师。
    她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她是个被系统迫害过的人。
    同时,她也是个试图拯救世界的人!
    她不以救世主自称,可她做的每一件事,救的每一个人,都把她当作了救世主。
    国师二字,她没有辱没它!
    “把面具摘了吧。”
    李长生颤颤的伸出手,覆在国师脸上:
    “你是个英雄,美丑只是皮囊,你该让世人记住你的模样,这是你应得的殊荣。”
    李长生认为,在这个尔虞我诈,为长生不老不择手段,连自己这种天地气运主角都有私心的世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是最美的。
    “陛下…”
    这一刹,国师的心,好像被什么撼动了:
    “臣怕脏了您的眼。”
    “不脏。”
    李长生手指一勾,国师面具滑落。
    “啊,陛下不要看。”
    国师慌张的拿手挡着脸。
    “没事的。”
    李长生满眼怜惜,拿开国师的手,轻轻的抚着她脸上错综复杂的伤疤,笑道:
    “给你变个魔术,笑一个。”
    他手一挥,长安,下雪了。
    李长生拉着国师的手,走出大殿。
    鹅毛大雪,冰封千里,银装素裹。
    一片片小雪花像烟一样轻,玉一样纯,银一样白,飘飘洒洒,纷纷扬扬,从天而降。
    “好看吗?”
    李长生深情的注视着武曌国师。
    “好看。”
    国师娇羞的低下了头。
    从没有人这样看过她。
    “看着我。”
    李长生捧起国师的脸,低头,一吻。
    国师瞪大了眼睛,舌头被李长生卷着。
    她没想到,金枝玉叶的陛下,能吻她这么一个丑陋的女子。
    “呜,呜呜,呜呜呜。”
    起初国师还会拍打着李长生的胸膛反抗,后来越吻越入迷,国师…无酒自醉。
    那一年,长安雪下的很大,下了七天。
    那一年,国师在雪地里,跪了七天。
    那一年,雪中有幸遇白头。
    雪停,长安春芽萌发。
    国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