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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兄友弟恭

      “你来这做什么?想动我的人?还是……杀我的人?”
    许凤喈将人护在身后,镰尖朝地面那么一触,裂纹噼啪碎开。
    那柄玄黑的六七尺镰刀握在手心,与他的衣发同色,映着一双湛黑不见底的眼瞳,气势异常凛冽。
    “你一直藏着掖着的,我闲着好奇过来看看而已。”许凤攸抱臂而笑,“我是你哥哥,能有什么坏心思?”
    少顷,他笑容忽止:“你的状态怎么比晨时更差?气虚T浮,显然是元力过度消耗所致。”
    他想到了什么,眼睛扫向中了烈X春药后,此时竟神清气足的庄姜,又是一阵冷笑。
    许凤喈没理会他,看向身边人:“他说的可是真的?”
    “他在说谎。”
    庄姜扬起脖子,指着那一圈青惨的瘀痕,实话实说:
    “日后我若死得蹊跷,公子你一定要怀疑你二哥。”
    好一个恃宠扬威,许凤攸也不装了:“我是想杀了她,怎么?你今天真要为了一个玩物与我翻脸?”
    许凤喈眼中当真有几分迟疑,抿唇不语。
    “凭什么杀我?”庄姜牵着公子的衣袖,看向远处的男人,又气又怂:
    “我又没有惹到你!”
    乌刃横削,劈空扫出一片澎湃元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凤喈不是真想与二哥动手,只是欲将他扫荡出去。
    但是他一再出手,让许凤攸真的动怒了。
    “慈母多败儿,娘亲就是太过宠你,高得你现在不敬兄长,行事无法无天。”
    许凤攸长剑递出,抬手挽住了剑柄,他微抬下巴,打算教许凤喈重新做人。
    镰尖不住颤动,许凤喈收紧了手中力道,挺身而上之际,被庄姜拦腰抱住。
    “放手,你做什么?”
    “他修为比你高,又是剑修。”她担忧道:“你打不赢他,y打是不行的。”
    “怎么不行?”许凤喈性子执拗,掰开束住腰间的那两只手,“男人不行也得行。”
    “你俩真打起来,打斗时释放的威压会击垮整座府邸,也会惊动他人。”
    庄姜见他俩彼此怒视,心想看来是必打一场不可了,便提议道:
    “要不你俩暂时将修为压至引气一层,不许使用法器,这样的话,闹出的动静小很多。”
    届时她在一旁也好趁机下手。
    许凤攸道:“那就依你所言,免得这小子输了之后,说我以大欺小。”
    一个存心教训,一个犟不屈服,许凤攸率先出手,急风骤雨般攻了过去。
    狠绝利落的平g拳直冲面门,许凤喈防守严密,见招拆招,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快速往前一扯,再反手一扭。
    呵,小把戏,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右臂被擒拿,他不见慌乱,顺势旋胯侧身,起左肘全力攻击弟弟的太阳穴。
    拳头与拳头之间碰撞出结实的肉响,双方攻避相合,连过十余招,一时间胜负难分。
    看的庄姜心急火燎,见许凤喈攻少防多,稍有不慎会落在下风,她偷偷拾了块石头藏在手心。
    二十余招过去,许凤喈忽地眼前一暗,空虚的丹田隐隐绞痛。
    这一痛,攻势停滞,破绽百出!
    许凤攸感知敏锐,瞅准时机给了他肘击二连斩!
    好家伙,先是用屈起前肘从右往左攻击他的左边脸颊,又一个勐烈回肘,从左往右狠击他的右脸颊。
    这一连斩,许凤喈的脸颊立起青紫,大口血沫吐出来。
    庄姜感同身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感觉像是脸上皮肤被利刃划开,灌了辣椒水进去,痛得许凤喈双眼模糊,被许凤攸一个过肩摔压制在地。
    “死小子,都怪我平时事事让着你,惯得你横行无忌,无法无天。”
    许凤攸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胡乱落下,捶得扎扎实实,喝道:
    “老子今天帮你改改你这臭脾气,反了天了。”
    双手护住头部,许凤喈满脸都是虚汗,唇色发白,双颊青紫高肿。
    少年拥有强烈的耻辱心,生平第一次被人按在地上打,想得不是有多痛多恨,而是丢脸,不甘。
    这份屈辱甚至触及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丢脸。
    狼狈。
    况且看见这一幕的,分明是他最不想让其看见的人。
    庄姜见许凤攸殴打得格外起劲,只觉自己手中的石块不够大,赶紧找了块更大更沉的,抱举起来。
    “认不认输?认不认输?”
    许凤攸摁住弟弟的肩膀,快速连续出拳击打他的胸腔,爽出一大口气:
    “真以为我打不得你?好,好得很,才十九岁就翅膀硬了,小小年纪竟想合籍成亲,老子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毁前程。”
    许家大哥成亲娶正妻时,也才三百多岁。爹和娘亲成亲时,大概也是这个年龄。
    无论嫡系还是那些许家旁支,从没有刚及冠就成亲的,许凤喈这个幼稚小孩,什么都不懂尽胡来。
    许凤喈格开他的拳头,手指用力扼住了许凤攸的咽喉,掐挤之时,见他双眼瞪大,身形晃了几晃。
    他心下甚是诧异。
    “公子快,干他!”
    庄姜砸破了许凤攸的后脑,扔开沾血的石头,帮忙扼住许凤攸的左肩和手臂,道:
    “我帮你摁住,你赶紧上。”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许凤喈怒斥:“胡闹,你掺和什么?”
    庄姜立刻送开了手。
    蹲在一旁看许凤喈一拳一拳,以牙还牙,以眼报眼,揍得许凤攸脸肿腮胖。
    “许凤喈,嘶——”许凤攸气大于痛,“我是你二哥,你小子……吃熊心豹子胆……”
    防止许凤攸反击,许凤喈果断出手锁住他的气脉。
    ”……卑鄙。“
    许凤攸怒目而视,被他俩一个高偷袭、一个锁气脉的无耻行径所震惊。
    “许凤攸你认不认输?认不认输?”
    许凤喈将之前挨的揍尽数奉还,嘴角还在流血:
    “真以为我打不得你?对,我翅膀早就硬了,想娶谁就娶谁,想合籍就合籍,毁不毁前程不是你说了算!”
    “别打了,别打了。”见许凤攸嘴角不断有血液流下,流到下颔,流进脖子,庄姜握住许凤喈的手腕:
    “他好歹是你二哥,打死了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他。”
    “那就别看。”
    许凤喈一拳砸歪了许凤攸的鼻子。
    有道理,庄姜双手捂住眼睛,心中默念兄友弟恭,兄友弟恭。
    许凤攸也是不认输的性子,一个翻身将许凤喈反制回去,一拳砸得弟弟鼻血涌出,凄惨至极。
    良久,双方偃旗息鼓。
    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得好处。
    “姜姜。”少年动了动裂开的唇角,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嗓音嘶哑难听:
    “快,唤上面的侍卫下来,抬我哥回去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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