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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白衣静 作者:四月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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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的信已经存了两封,我明白他想说什么。事不过三。
蚩尤瞒住了我的身份,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他怕我受伤,将我送去神农山居住。现世的人对神农山的尊敬与昆山瑶池、盘古仙山并无一二,黄帝绝不会来打神农山的主意。这里有炎帝塚,早已荒废多年,没有人。我一个人住着有些寂寞,其实情愿留在九黎。我想告诉蚩尤我并没有那么脆弱,他一个字眼儿都听不进去。
算了,只要能常常见到蚩尤,怎样都好。他军务再忙,都会抽出时间来看我。
这几日却有些不同,蚩尤已经十日没有露面。我写信给蚩尤座下的风伯,他却说蚩尤受了重伤,鲲鹏将蚩尤带走了,不知道现在何处。
我急的不行,可是谁都不知道蚩尤在哪里。风伯紧接着又给了我一个重磅消息。
隔日,母亲的信鸟到了。
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二哥死了。他祭了五彩石。
我不知道这是父亲的命令,还是他自愿的。我只知道那日之后,母亲一日十年,苍苍老去。
神族本可以永保青春的,可是母亲的心已经死了。
是父亲对不起她。
我回了少华山,我从未如此思念母亲。我不该离开她这么久,母亲一个人在少华山,她的念想她的痛,我为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我竟如此不孝……
母亲看见我回去的第一句话是:“你回来干什么?”她大概觉得自己的女儿应该在父亲身边才对。
我摇头,母亲看着我微微隆起的肚子,安静的等我的解释。我没有隐瞒,告诉了母亲。
她要我走,“回神农山吧。”
语声那么疲惫,饱含寄托。
我在少华山陪了母亲半月,动身回神农山。如果蚩尤康复,他一定回来找我。我小心的护着孩子,这是我在这世上最珍贵的明珠。
但是半路出了事。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水让我措手不及,含着水、木两种灵力的大水绞的我无力反抗,我只能将全身的灵力都放在我小腹那里,我的生死无关紧要,我只要保住孩子……
感谢上苍庇佑,我获救了。
救我的是另一位神兽。我本该感激她,可是化作人形的她那么直白清澈,眼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对蚩尤的着迷。
蚩尤对她的态度让我放心。我并不心疼她,她是盘古大帝座下的神兽,生命漫长的与天地同寿,这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的一个插曲,她过把年也就忘了。
可蚩尤是我此生的唯一。我愈发离不开蚩尤。
我其实很想在那天知道,他为我腹中孩儿起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今天更完番外,突然发现番外结尾有剧透~
于是~
明天更正文!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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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祝好!
☆、第十一话
嫘祖的死讯传来时,蚩尤与黄帝的决战,也拉开了序幕。
玄沐想要瞒着我,没瞒住。我已经从嫘祖那里提前获知了蚩尤与黄帝即将决战的消息,我只问他:“你如果不愿意去主战场,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能去。”
他知道瞒不住了,便想劝我不要去前线待着,在这里一样能知道战场的近况。蚩尤与黄帝打了几百年,就算是决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分出胜负的。双方对于对方的底牌已经基本摸清,看的是最后谁出兵更奇,用法更妙,才能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
但我答应了嫘祖要保青衣一命。
我一向散漫,想到什么是什么,却一向是言出必行。
玄沐还要劝我,我终于失去了耐心。
有些事情,他不懂。他也不必懂。
“玄沐,谢谢你的照顾。章莪山镇山神兽如狰在此向涂山府玄沐公子许诺,有需必应,否则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玄沐笑了,却不是我熟悉的笑,那笑有些不屑:“怕是你给不起。”
“那你便找一个我给的起的。”
我不想再与他说下去,此时我心中担心的不是青衣,而是蚩尤。
黄帝舍得拿自己的亲生儿子祭了五彩石,再搭上一个女儿,有什么紧要?我虽不明白人族的这些个儿女情长,可是嫘祖分明是被他生生折磨成如今这半死的样子。
我一想起嫘祖,脑子就疼。
夫妻,什么是夫妻?
嫘祖和黄帝那样子是夫妻?
又如,像蚩尤和青衣那样么?青衣已经怀了蚩尤的孩子,如果青衣死了,蚩尤会不会跟如今的嫘祖一样,弄成这半死的样子?
不,黄帝怎么会放过蚩尤。
我心中疼成了一片。
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疼什么。
玄沐来拉我,蓦然瞧见了我眼中淌了泪。他有些慌,向我道歉:“阿琴,你别哭。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想去,让我陪着你好吗?”
我抽了抽鼻子,抬手将面上滚的水珠擦干,摇头。“你别去。”我恳切的瞧着他:“与你无关,你别去。”
我急切的要走。至于为什么不想让玄沐跟着去,脑子里早团成了一锅粥,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与他拉扯了这几句话,反而弄得我越发的火急火燎。好像晚一秒,蚩尤就会死。
玄沐放了手,替我收拾了个包袱,装了几罐我在凡间偏爱的女儿红,给我指了方向。
我拜谢之后,便唤了云准备爬上去。
“阿琴!”
玄沐这一拽,拽的十分用力,实打实的抱紧了我。
“保护好自己。”
我头顶传来这么极为平静的一句。
“……你快放手,我要被勒死了!”
我叫嚷。
坐在云头上,我仍旧不停的给自己顺气。
劲儿可真大。
我不满的咂嘴。看在女儿红的面子上,暂且不计较。
一路摸索着,我记不清有多少日,天已经越来越冷了,觉着体内的灵力又不通畅起来。
一点金光自半空坠落的极快,我还没来及反应便消失不见。起初我并未在意,只觉得那半空中有些灵力很是熟悉。
像是蚩尤的。
我觉着自己大概是碰上了战场,便加快了速度赶过去。降了降云头,首先瞧见了青衣。她抱着个身披金甲的人哭喊着什么,然后发疯了般冲向了另外一方。紧接着一柱红焰倒灌而下。
难道刚刚青衣抱着的人是她的父亲黄帝?可是黄帝……
我正纳闷为何自己老是将青衣看的那么清楚,一汹涌的气浪将我掀飞了半里,弄得我眼冒金星,一时找不到东南西北。
等我晕头转向的重新唤了云头爬上去时,火焰已烧红了半边天。
我心口子突然一空。
那不是天火么?
容光已死,五彩石已祭,怎么引的天火?
脚下是双方士兵拼喊厮杀,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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