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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4

      千山暮雪 作者:匪我思存

    分卷阅读14

    候慕振飞来约我吃涮羊肉,我不去,被悦莹死活拉着一块儿去了。自从萧山上次出现后,我对慕振飞和赵高兴的每次碰面都生出了一种恐惧的心理,我怕和他们在一块儿的又有萧山。真正的看到萧山,我才知道我有多胆小,我以为我是破罐破摔了,我以为我是真无所谓了,但是那次萧山出现,我就立刻又碎了一次。

    那声“咔咯”的轻响,是从心底冒出来的,然后漫延到第一块骨骼,每一寸皮肤,把它们龟裂成最细小的碎片,然后再痛上一回。"

    三年,原来三年我一直没能忘却他,他说分手,我答应了,然后我们就分手了。直到今天我还记得我那天对自己轻描淡写的安慰,不就是分手吗?十六岁的恋爱真的会持续一生一可是我一直没办法忘记他。

    进了涮羊肉的店我的心忽的一下子,就像块石头,沉到看不见底的深渊里去。我不仅又看到了萧山,我还看到了萧山旁边坐着的林姿娴,几年不见她更漂亮了,而且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独特的动人气质。我腿都不知道该怎么迈了,要不是悦莹挽着我,我估计我早就已经像堆糖沙,塌在了那里。

    林姿娴见到我还挺有风度,特意站起来跟我握手。慕振飞这才知道我和萧山还有林姿娴同是高中同学,他似乎颇有兴味的打量着我们三个。三个人里头我话最多,我夸林姿娴的包好看,不愧是独立设计师的代表作,然后我又夸她的围巾,的格子,总是这么经典不过时。一连串的名词形容词在我舌头上打个滚就吐了出去,我比那些动不动做思想工作的辅导员还爱说话,我比那些在图书馆管期刊的更年期大妈还要罗嗦。因为我不知道我一停下来会说出什么话来,我似乎跟林姿娴的关系空前的好起来,哪怕离开高中后我们再没见过一次面

    连悦莹都被我成功的瞒过去了,她以为我是见到老同学所以太兴奋,挟了一筷子羊肉搁到我的碟子里:“快吃吧你,真是跟黄河似的,滔滔不绝了。”

    我嘿嘿笑着开始吃羊肉,萧山给林姿娴也涮了一勺羊肉,林姿娴娇嗔:“这么肥……让人家怎么吃啊?”

    萧山很耐心,用筷子替她一点点把肥的挑掉。我埋头大吃糖蒜,谁知赵高兴说:“老大,你看看萧山和他女朋友,人家才叫举案齐眉,你也不管嫂子的,就在那儿紧着自己吃。”

    我差点没被糖蒜给噎死,慕振飞瞥了赵高兴一眼,还是他平常那露着小酒窝,唇红齿白迷死人的微笑:“你想窜掇我献殷勤,我不上那个当。”

    赵高兴哈哈大笑,替悦莹涮了一勺羊肉:“你不献我献。”

    悦莹故意用筷子敲那勺子,叮叮当当的响,大家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费劲的一顿饭,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吃,勒令自己不准胡思乱想。

    最后赵高兴还要去唱k,萧山和林姿娴似乎也兴致勃勃,就我一个人实在不想再硬撑,借口周一还有实验报告要交,得赶回去弄虚作假。

    他们都去唱k了,就是慕振飞送我回去,本来我说我一个人走,但悦莹说:“让老大送你吧。”赵高兴也帮腔。我没力气再争辩什么,于是跟着慕振飞走了。

    因为周末,这个时间的校园还显得挺热闹,进了西门后我们抄了近道,直接从山坡上穿过去。坡上全是梅花树,还是好些是民国初年建校的时候栽下的,花开的时候香雪十里,连旅行团都在把这里当成一个景点,花季的时候成天有举着小旗子的导游,领着乌泱乌泱的游客来参观。

    这条路晚上却非常安静,很远才有一盏路灯,弯弯曲曲的小径,走到一半的时候我都走出了一身汗,远远已经看到山顶的凉亭。这个亭子对联是位国学大师题的,字是颇得几分祝希哲风骨的草书,木制的抱柱对联前两年刚刚改成大理石柱上的镌刻。这位国学大师在文革时期不堪批斗,终究自沉于坡下的明月湖,所以每次看到对联中那行:“清风明月犹相照”的狂草时,大多数学生都会被一种神秘而凄迷的联想笼罩。这里也是本校约会的胜地,有名的情人山。我严重怀疑本校男生爱挑这个地方约会女朋友,是因为方便讲鬼故事,可以吓得女朋友花容失色。

    我本来走的就不快,慕振飞也将就着我的频率,迈出的步子也很慢。

    大概是我拖拖拉拉的样子让他误以为我是累了,于是说:“要不歇一会儿吧。”

    其实我一直觉得胸口鼓着一口气,他这么一说,我就像练武的人似的,一口真气都涣散了。我坐在亭子的美人靠上,背后是硬挺挺的红木栏干,百年名校,曾经有多少人曾经坐在这里,轰轰烈烈的青春,可是谁不是终究又悄然逝去。

    第12章

    慕振飞在我身旁坐下,拿出烟盒,很绅士的问我:“可以吗?”

    我还没有见过慕振飞抽烟,莫绍谦倒是偶尔抽一支,如果我在旁边,他也会这样彬彬有礼的问我:“可以吗?”

    我这才意识到慕振飞其实家教非常好,现在想想他起码是中上层人家出来的孩子。进退有据,做什么事都有一种成竹在胸的从容不迫。以前我都没留意,大概每次见面总和一堆人在一起,根本就无暇留意。

    我点了点头,慕振飞点燃香烟,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弥漫开来,其实他坐得离我有点远,而且还在我的下风。但烟草的味道让我觉得熟悉而无力,就像是有时候睡到半夜醒过来,偶尔看到灯光,揉着眼睛推开书房的门,会看到莫绍谦还没有睡,全神贯注的在看电脑,或者什么别的我不懂的东西,他指间偶尔会夹着一支香烟,和咖啡一样,用来提神。

    我身心俱疲,问慕振飞:“可不可以借你肩膀我靠一下?”

    他把烟掐掉了,坐到我近旁来,我放松的靠在他肩上。他说:“不准哭啊,哭的话我要另外收费。”

    我笑了一声,感觉友谊牢不可摧,庆幸他知道我对他没绮念。这个晚上我只是想要找个倚靠,既然随手抓到他,被他刻薄两句也是应该的。

    天上有很稀疏的星星,在污染如此严重的城市里,夜晚的天空四角都泛着红光,那是城市的灯光污染,星星变得模糊而平淡,东一颗西一颗,像是一把漏掉了的芝麻。

    慕振飞问我:“为什么你一直这么不快乐?”

    我冲他呲牙裂嘴的笑:“有吗?”

    他没有看我,而是仰起头来看星星,淡淡的说:“你连大笑的时候,眼底都是伤心。”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揪着他的衣领:“老大,你是自动系的高材生,未来的机器人之父,祖国的栋梁民族的骄傲,贵校更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你突然这么文艺腔我真的觉得很肉麻好不好?”

    他终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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