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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流水和沙砾的追逐11

      空房 作者:胡杨三生

    流水和沙砾的追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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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心躺在沙发上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只觉得累。

    从4月30号晚上开始,就没有好好的睡过觉,1号晚上是在火车上度过的,2号徒步了一天的长城,傍晚还把脚给扭伤了,然后颜辰轩背着她走向景区下长城,从长城下来已经是大半夜了。

    又去了医院,然后又包出租车,直到3号中午才回到市中心,可她还没有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被陆振东给抱到他的车上来了。

    一回到陆振东的公寓,她因为脚裸痛,即使一声脏兮兮的也没有去浴室洗澡,然后直接倒在沙发上就睡过去了。

    太困太累太疲乏,睡得倒是很香,陆振东的沙发很软,睡进去人都好似没有骨了一样。

    醒来时餐厅里已经开了灯,而且一股香味从厨房里溢出来,她鼻子抽了一下,粥的香味,而且是白粥。

    听到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她心里略微诧异,陆振东的厨房原本是空空如也的,什么时候他居然把那些东西给办齐了?

    也许是昨晚医生给正了一下的缘故,也许睡了一脚的缘故,子心脚裸肿消退了,也不怎么痛了,她小心翼翼的从沙发上下来,刚想下地走路,陆振东却拉开厨房的门走出来了。

    “坐在那里不要动。”他即刻出声制止了她,然后三两步走了过来。

    子心看他穿着名牌的t恤,腰间系了条白色围裙,手上还拿着把搅动粥的汤勺,整个人看上去很休闲,完全一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你,”子心由衷的称赞:“东子,你这样就不像传闻种的陆少了。”

    陆振东把汤勺放在茶几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一条胳膊把她揽紧,薄唇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子心被他的胳膊箍得太紧躲避不开,只感觉到他的薄唇微微有些凉,就像是新鲜的柠檬,有一种透着心酸的清凉。

    “子心,不要去计较妈妈的话,也不要去计较爸爸的态度,那些过去都不是你的错,妈妈只是道听途说,她并不了解你,放心吧,我会说服她的,嗯?”

    陆振东说完,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来,同时手指在她那不及一寸的短发里穿了一下,“头发又长了一点点。”

    子心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上推了他一下:“还不去厨房,等下厨房燃起来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他即刻笑着起身,拿了汤勺跑向厨房去了,子心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消失,望着透明玻璃窗外璀璨的霓虹,心却在下沉。

    她可以装着毫不在意,但是却也心知肚明,陆振东父母不喜欢她,尤其是他的母亲,远不止不喜欢那么简单,而且是厌恶她的,尤其是后来说到她怀了野种流产流出一个不能生育来,就连那种最基本的礼貌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来吧,小公主,我帮你熬了你最喜欢的白粥,还包了你最喜欢的西红柿牛饺子,”陆振东一边把一大罐粥放在餐桌上,然后又跑进厨房去端出一大盘饺子来。

    子心趁他往返于厨房和餐厅之间时,自己试着下地走路,勉强可以了,只是那只扭到的脚着地时还稍微有一点点痛,不过已经不明显了。

    陆振东看见她自己来到餐桌边,明显的有些生气,瞪了她一眼,她却微笑着说:“我总得练习走路吧,后天我就要回北川了,难不成你要把我抱到北川去?”

    陆振东听她这样一说,倒是微笑一下,非常绅士的帮她把餐椅拉开,然后也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白粥很香,”子心舀了一口白粥送到嘴里吃了一口,然后夸奖道:“谁会相信曾经奉行‘君子远庖厨’的陆少会在厨房里熬粥呢?说出去恐怕要把人的眼睛都瞪掉吧?”

    “所以,你看你的魅力有多大?”陆振东笑着给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夹了个西红柿牛馅的饺子:“这饺子皮是在超市买的现成的,不过馅却是我自己按照菜谱调制的,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当然和口味,子心又称赞了他一句,然后夸张的再吃了两个,把陆振东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连说自己又多了一项优点。

    白粥的小菜有三份,一份的凉拌牛干,一份是客家白切**,还有一份是拍黄瓜,两份荤菜当然不是陆振东自己做的,而是在超市的卤菜点买的,拍黄瓜却是他亲自动手做的。

    这一餐饭子心吃得很饱,她吃饱后要主动承担洗碗的工作,陆振东不让,说她这两天忙得蓬头垢面的,既然她的脚可以走路了,就赶紧去浴室洗澡。

    几天没有洗澡了,她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汗臭味,也就没有跟陆振东去抢着洗碗,反正他下午自己去商场买了厨房用具和必须常备用品,那就表示他已经进入了厨房入门阶段了。

    陆振东的公寓是典型的闹中取静,每一栋楼都隔得很远,浴室里,子心用手压下百叶窗,一眼望去,万家灯火,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子心洗澡出来,陆振东已经洗碗完毕了,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摆弄着什么,听见浴室门响,他本能的回过头来。

    子心莹白的脚穿着黑色的人字拖,因为怕受凉的缘故,身上还穿着长袖的睡衣裤,她那黑色的寸头上还沾着水珠,在清冷的灯光下,有些像细碎的钻石洒在了头上。

    “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陆振东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站起身走进来。

    子心以前一直就觉得他高,比龙天敖和颜辰轩都要高那么一点点,可今天她觉得他好像是又高又远,她几乎仰望他都有些吃力了。

    “子心,过来啊,我帮你把头发吹干。”陆振东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把黑色的吹风,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子心慢慢的朝他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他果然高,高到就连他的声音她都觉得远,可她依然还是站在那里,任由他手里的吹风发出轰轰的声音,那发烫的热气洒在她的头顶上。

    “好了,”随着陆振东这一声,他手里的吹风机已经停止了轰鸣,他把吹风机很自然的放在电视柜上,然后拉了她的手,“来吧,我们到阳台上坐会儿。”

    子心只能跟着他走,晚风有些大,吹乱了她头上的短发,她本能的觉得有丝丝冷,可她没有啃声,只是在阳台上那紫藤椅上坐了下来。

    阳台上没有开灯,窗外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子心一直以为在北京城应该看不见月亮了,可没有想到在陆振东的公寓阳台上倒是看到了。

    月亮清冷的光辉洒在阳台上,陆振东站在那里,他拿起刚才摆弄的东西,子心这是才看清楚,居然是一把小提琴。

    他没有看她,面对着天际那轮明月,然后拉动了琴弦,贝多芬的《月光曲》很自然的在他手下流淌……

    子心不是学音乐的,以前读书时学过这篇关于《月光曲》的课文,好像是贝多芬为盲眼小女孩而弹奏的。

    她从来不知道《月光曲》原来可以用小提琴来演奏,而她又是音盲,虽然会唱歌,那都是跟着cd学的,其实不识谱,更加不懂乐器。

    即使这样,她依然觉得陆振东的小提琴拉得很好,恍然间她好似看到了莱茵河边的那个小镇,那个被风吹灭了蜡烛的小茅屋,那双目失明的小女孩,月光从窗户照进去,茅屋里一切都好像披上了银纱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之后,子心还傻愣愣的坐在那里,过了半响才想起来鼓掌。

    孤零零的掌声在这个月光照耀的阳台上啪啪的响起,显得有些空荡,陆振东手里拿着小提琴,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的向她鞠躬,恍如风度翩翩的小提琴演奏家。

    子心觉得这阳台愈发的空旷,有些像个小礼堂,月亮那样亮那样圆,好似就挂在旁边那栋楼的楼顶上一样。

    看着那样近,可你真伸手,又那样远,她脸上涌现出灿烂的笑容,望着他,声音略微有些激动:“东子,你竟然会拉小提琴,我怎么就没有听你说起过?”

    他把小提琴放下,手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揉着她的短发,声音也略微带着丝丝颤抖:“子心,我的优点还很多,你以后慢慢就会发现的。”

    子心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灿烂,连忙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京城四少的陆少嘛,又岂是浪得虚名?”

    他就笑,在紫藤椅上挤着她坐下来,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她搂进了怀里,然后他们就那么望着天边那轮圆月。

    子心依然觉得困,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她坐在紫藤椅上,就在陆振东的怀里睡着了,迷糊中,她感觉到那种透着新鲜柠檬心酸的清凉印在了自己的粉唇上,然后听见他在说,“子心,嫁给我你不吃亏。”

    陆振东的母亲是4号下午来陆振东的公寓的,当时子心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因为5号一早她就要飞成都了。

    刚把东西收拾好,就听见门铃声了,她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陆振东的妈妈肖萍。

    子心微微的怔了一下,接着赶紧把肖萍往门里让,还是非常礼貌的叫了声:“阿姨,您请坐。”

    “东子呢?”肖萍向客厅的沙发上扫了一眼,沙发上没有被子,不过还有一颗白色的枕头,子心连忙把枕头拿起来,然后请她在长沙发上坐下来。

    “东子他中午吃了饭就回家去了。”子心如实的回答,因为东子跟她说的就是回家。

    “哦,”肖萍淡淡的应了一声,“他都一个星期不回家了,连五一放三天假都没有回来一下,今天倒是知道回家去了。”

    子心不做声,只是去电视柜的抽屉里拿茶叶,准备帮陆振东的妈妈泡杯茶。

    “你也别忙活了,我有话跟你说。”肖萍即刻出声阻止。

    子心放下手里的茶叶罐子,然后走了过来,离肖萍一米远的地方站住:“阿姨您有话就说吧,子心听着呢。”

    “你妈妈是不是要转到北京附近的监狱来了?”肖萍问这话时,脸上已经是掩饰不住的鄙夷神色。

    子心微微一愣,这件事情她并不知道,不过估计是陆振东在办,他曾经说过要把她母亲转到离北京最近的女子监狱,说方便她以后去探望。

    子心沉默了一下,然后鼓足勇气,就那么看着肖萍的眼睛,并不闪躲,然后淡淡的开口:“阿姨,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恳请您别去打扰我妈妈,她在狱中的生活简单安静,自从她入狱后,我的生活她就一无所知,更别说我和陆振东的事情了,所以一切都和她无关,我跟陆振东之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阿姨您不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本身不够好,不符合你心目中儿媳妇的标准,这跟我母亲没有半点关系,至于我和陆振东,我们都是成年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我希望您不要手我和陆振东之间的事情,我跟您保证,不管我和他最终走向哪里,他肯定不会不要您这个母亲,您说是不是?”

    肖萍冷哼了一声,过了半响才开口:“秦子心,你不要在这里说得这么好听,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道听途说,但是有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不要说你父母的事情也许还有尾巴很可能会影响到东子乃至我们全家,就算没有尾巴了,你曾经闹出的那些艳照门,怀野种,还是心肠歹毒的女人,现在居然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得见,就凭你自己本身,你也照样配不上我们家东子。”

    子心原本还站得稳稳当当的身体几乎是本能的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些久远的,她自己都快要忘记的过去,现在被陆振东的妈妈这样毫不留情的提起,几乎又在一瞬间像电影一样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肖萍无视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秦子心,脸上依然是那种轻描淡写的微笑:“当然,如果你认为那些只是过去,而且我家东子也不在乎你的那些过去,你可以继续抓住他不放,但是我要告诉你,想要和东子结婚,门都没有,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北京城,我们陆家的门是不是随便某个女人想嫁就能嫁进来的?抛开身份地位门第观念,就女子的清白和人品,你也是没有一样是合格的,其实作为一个稍微有廉耻之心的女人,在知道东子的身份时都懂得退出,可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的住在东子的公寓里,我原本以为刘红梅只是贪,可谁想到也如此的没有家教,教育出来的女儿跟她年轻时一个货色,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不择手段。”

    子心浑身都在发抖,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双手已经死死的攥紧成拳头,父母年轻时的事情她并不知晓,只知道江雪雁是父亲的女儿,江雨欣曾经是父亲的恋人,可后来父亲怎么和江雨欣分了手,又怎么娶了自己的母亲,她真的是毫不知情。

    她总是以为,父母年轻时也应该是自由恋爱,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结婚后一年多才生到了她,这一点无论如何都可以说明当时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因为怀孕什么的要挟父亲娶了她。

    对于自己的父母,她一直都是尊重的,而且因为从小在外公外婆那里听多了母亲小时候努力念书的故事,她总觉得母亲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虽然后来父母因为贪污落马,父亲死了母亲坐牢了,可她总还是认为,母亲就是一个贪,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人品应该还是没得说的。

    而现在,陆振东的妈妈居然这样说母亲,她就觉得那那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匕首,直直的刺进了她的心脏。

    她的双手攥紧成拳头控制着自己的身子,一只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芒,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阿姨,如果您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那么您错了,因为我并不觉得有任何的羞耻,这个社会上的女人人并不是人人都像您这样过得幸福,有很多女人其实过得非常的难堪,但这不能说全都是她们自身的原因,也许她们的确是做错了某些事情,但是,阿姨,您就能够保证您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情吗?也许我的确是个不懂得进退的女人,也不懂什么叫着审时度势,可我和陆振东之间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主动,他说爱我,他说要娶我,他向我求婚,难道我连同意的资格都没有吗?”

    肖萍的脸色明显的沉了起来,就连刚才轻描淡写般的笑容都没有了,声音也格外的冰冷:“秦子心,我知道,在迷惑男人方面你是高手,因为在滨海,就曾有人传你是钓金的高手,所以你说东子向你求婚说要娶你我相信,因为这是你作为狐狸的本事,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绝对不允许他娶狐狸。”

    子心继续沉默,身体已经不再颤抖,就站在那里,也不答话,等待陆振东妈妈的下文。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让你就这样两手空空的离开东子肯定不可能,所以——”说到这里肖萍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子心,“我知道给支票和卡给你都很俗气,而且你作为龙天敖的前妻,也不是没有见过大笔的钱财,所以我还是送你一点你急需的东西。”

    肖萍说到这里,迅速的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掏出一张a4纸来,很礼貌也很冷漠的朝子心的面前推了推。

    “这是上海一家医院的免费联系单,这个月十六七号,一列眼角膜将出来,我已经给那边的院长说好,特地留给了你,你回北川后就不要再回北京来了,可以从成都直接去上海,所有的费用全免,你一分钱不用花,在医院里住到你眼睛完全康复为止。”

    肖萍说完这话也不等子心的回答,然后径直走向门口,边走边说:“秦子心,你是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子心站在那里,好久好久,陆振东的妈妈什么时候开门离去,她都没有注意到,只盯着那张对折的白色的a4纸。

    那张纸那么白,她不禁又想起了滨海仁和医院的手术室里,那白色的手术台上,她躺在上面那么冰凉,一块白布遮住了她整张脸,唯独露出了一只眼。

    这张白纸这样小却这样锋利,就像一把刚刚出鞘的宝剑在冰天雪地里闪着寒光,然后就那么直直的刺向她的膛。

    她看见自己的血从口那个地方飞出来,溅得四处都是,那么红,就像桃花在春风里凋零本站永久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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