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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58

      思有园 作者:九卢

    分卷阅读58

    吐口,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了,只得暗暗猜测可能会遇到的情形。

    只不过,饶是庄南再怎么聪慧,也不会想到见到皇上时,皇上问他的第一句话会是“庄南,你想要状元,还是想要……周辰?”

    ☆、沙城 南远走

    真正听到如此神来之笔的问话后,庄南反而不紧张了。有什么可怕的呢?最糟糕的结果不过是与君陌路罢了。他往下伏了伏身子,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恭声答道:“草民,要周辰。”

    御座上的周景宏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眼睛久久停留在庄南的后背上,就是这样一个瘦骨嶙峋的读书人,掷地有声地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一句话吗?

    “庄南,你可知,一甲三人立即授职,状元授翰林院编修。”

    庄南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草民知晓。”

    周景宏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问错了,应该问:“庄南,你想要周辰,还是想让周辰继位?”

    “周辰。”

    “放肆!”周景宏随手将案几上的砚台砸了下去,那砚台后势不足却正好擦着庄南的额角滚落在地,破碎开来,溅起的碎屑崩开在他的脸侧。几息后,他的额角和侧脸渗出血迹来。

    “庄南,朕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自私!”周景宏狂怒道。

    庄南的声音反而平淡又沉稳:“陛下,草民一不曾欺瞒陛下,二不曾欺骗自己的真心。就算您治罪草民,草民也毫无怨言。”

    周景宏冷哼一声,捡起桌上的一张折子扔了下去。

    庄南还以为是谁弹劾自己的断袖之癖的折子,跪爬过去捡起来打开,却愣住了:那是圣旨的预案,关于任职调令。

    庄南,即日起继任沙城同泽县县令。

    “陛下?”

    周景宏却没看他,只是略带疲惫地说了句:“记住你今天的话,尽好你的职责。”说完摆摆手。

    陈喜公公弯着腰过来笑道:“庄少爷,请吧。”

    庄南带了几分混沌,又似乎窥见了什么机密,几乎不敢去想那句话的深层含义,脚步迟疑地跟着陈喜往外走,走到殿门口时突然止住,侧身回头看了一眼。

    陛下,也会有白发啊。

    这一刻的周景宏一直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那一刻,他是一位父亲,而非皇上。

    ***

    今天是殿试放榜的日子。

    当众考生用敬佩羡慕的语气喊出“新科状元是庄南!”“就是卫国公府的庄南!”“那个俊美无双的庄南!”的时候,庄南和东柯已经站在城门口了。

    东柯理好了马车上的包裹,跳下来道:“少爷,咱们走吧?”

    庄南轻轻点头,跳上马车,终究是还没坐稳就又掀开了车帘,看向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皇宫。

    那里有他深爱的人,而今他要为爱远走。

    也好。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选了周辰,说不准,陛下会成为这段感情的唯一见证呢。

    庄南扯出一个笑,却没笑道眼底,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隐在了垂下的车帘后。

    ***

    皇宫中正值最热闹的时刻,御花园里大摆筵席,一甲、二甲进士尽皆在列。

    倒是最引人注目的两个席位都是空着的:一个是新科状元庄南的位置,另一个是皇上的龙椅。皇上晚到并无人敢质疑,倒是庄南不在,让众多想要一睹状元风采的文臣、进士们大失所望,有少数人甚至暗中猜测庄南这是未显身份而故意迟到。

    比如说,周翎。

    他左手提壶,斟满了一杯清酒,举到嘴边却又放下,故作惊奇道:“大哥,这新科状元怎么不见?”

    周辰往那个空位子上瞥了一眼,淡淡道:“估计是被别的事情耽搁了吧。”

    周翎并不为他的淡漠态度所扰,反而倾着身子更靠近几分,唇形减小却不见声音降低道:“还有比父皇设宴更重要的事情?”

    两人说话自然是被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注意着的,此时便有不少人听见了这话,其中又有一部分人眼中露出不屑或愤懑来。有个性子直的,甚至悄声与旁边的同窗咬耳朵:“莫不是庄南考试做了弊,没脸出来了?”

    那同窗也对这事惊疑不定呢,庄南的祖父是太傅,大哥是翰林院编修,要是他想要弄个试题来做还不是轻而易举?便也道:“这可不好说,谁让人家是世家子弟呢?!”

    “朕竟然不知这次科举还有这样的内-幕,不若爱卿与朕详细说说?”

    “陛下……陛下饶命!草民该死!草民有口无言!求陛下恕罪!”两人抬头见是皇上,脚下一软,出溜在地,求饶不迭。

    周景宏背着手,一身明黄的衣袍明重得像是能灼伤人的眼睛,明黄之中是令人窒息的天子威仪。御花园呼啦啦跪了一地,任你位高权重,此时也不过是他脚下的臣。

    “陈喜,把庄南的三次考卷呈上来。”周景宏入座,吩咐道。

    陈喜捧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沓考卷。

    周景宏摆手:“让他们传着看看,看看朕的大楚江山是不是立在科举舞弊的根基上!”

    这声音没有怒气,却尽是寒凉之意。下面跪着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两个最先跪下的二甲进士已经抖如筛糠了。

    考卷传了下去,你看完传给他,他看完传给下一位,节奏好的像是宴会上的曲水流觞,又紧张得像是一出击鼓传花,考卷落在谁手中谁都惊慌失措、汗流浃背。

    没人会想到,庄南的文章能好到这个程度。就算是在座的大儒,提前拿到了考题,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做得比他好。

    这样一来,之前带上了或多或少恶意的种种猜测,都让众人成了天大的笑话。

    “啊”的一声过后,抖如筛糠的二人晕倒了一位。

    周景宏对余下那个面色惨白的人道:“你和他一起去大理寺领罚。”

    那人面色又白了几分,喉间咕噜几声,连谢恩都没说出来,也晕了过去。

    陈喜挥手:“拖下去!”

    周景宏揉着额角,道:“筵席开始吧。”

    这是史上最压抑的筵席,没有之一。就连最应该春风得意的探花郎都像是折了翅膀的鹌鹑,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探花”的职责。

    ***

    周景宏的几个儿子女儿都是在筵席散后才得知庄南已离京赴任的消息的。

    ——周辰。

    “沙城?”沙城是与晋国接壤的边城。父皇为什么让他去那么偏院的地方?自己明明已经放弃了,还不能保下他吗?

    ——周翎。

    那样的文章是庄南做的吗?这样才貌双全的人,自己如何逃脱他的漩涡呢?周翎边往下扯着衣袍,边想。

    那一双丹凤眼,睁开低垂都是风情;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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