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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84

      浮华圈子(三部全) 作者:花祭春

    分卷阅读84

    盒子长方形,一个手掌大。

    他打开盒盖。

    白色海绵中,躺着圆柱形的玻璃筒,两头焊嵌着银色的金属塞子。

    齐非拿起,很轻,玻璃筒里,悬浮着一团白色的、隐隐闪光的——雪。

    他拿出手机,开机,不久,一条语音信息跳出。

    提示音过后,是熟悉的声线。

    “……是我。以前,你说过,想把瑞士的雪带回去。……瑞士的研究所研制出了一种低碳纤维真空容器,有了它,雪就不怕融化。不过,目前的容量还很小。”

    “……无法让你看到所有星光,对不起。”

    “……今天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我明白,你不会再给机会给我。”

    “……我们往后还能做朋友么?……我是混蛋呢。……但是,我不想我们就此成陌生人。”

    良久。

    “……对不起。”

    留言结束。

    齐非蹲在了地上,手里握紧来自瑞士的雪,低低抽泣。

    31

    宁家的室□击场。

    “砰砰砰”数声枪响,宁海腾放下枪口冒烟的手枪,摘下防护眼镜和耳塞,淡淡对身旁的手下说,“把他们拖下去。”

    手下点头,利落转身。

    “哎呀呀,那边的墙要重新粉刷了呢~”凌尚坐在宁海腾身后的一排椅子上,手里抛着一个硕大的红富士。

    宁海腾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刚从美国回来就跑我这里,肯定没好事。”

    “嘿嘿,”凌尚也不恼,咬了一大口苹果,“我不是怕你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孤独一人咩~特地来陪你够意思了吧~”

    宁海腾挑眉,好像在说:你有这么好心?

    “嘿嘿,顺便看看你纠结难过的模样~”凌尚一手搭在宁海腾肩上,“啧啧,投了一大笔钱在瑞士建一个研究所,千里迢迢回来亲手解决小喽啰,送大礼过去却没有回应……哎哟,好可怜哦~人家安臣安尹都亲亲爱爱,你们却这么惨……”凌尚大叹气,夸张地摇摇头,“连我都要为你哭了呢~”

    “你说够了没?”

    “没有~我要为小非非抱不平~”

    “少爷。”刚才出去的手下回来了,“……医院那个……要不要我们现在带他过来?”

    宁海腾不说话。凌尚眨着眼睛看他,也不说话了。

    “……不用了。”宁海腾径直走出射击场。

    “真是扭曲的家伙。”凌尚在后面嘀咕。

    “你在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宁海腾回头,悠悠闲闲问一句。

    “哎呀,我们都是啦~”凌尚嬉皮笑脸地走上前。

    ----

    夜深人静的时候。

    卧室里只有一盏床头豆灯亮着。

    宁海腾坐在床边。

    他刚从浴室出来,头上搭着长毛巾,细小的水滴凝聚在发尖,然后,无声滴落在他手中的相册上。

    指尖轻轻拭去塑料膜上的水珠。照片里的光景又清晰起来。

    a5大小的相册,里面全是他和齐非从小到大共同拥有的回忆。

    如何遇见他的?

    呵,怎么会忘记。

    复活节当天早上,他醒来时还皱眉——真不想去什么游园活动。

    五岁起就学着拿枪的人,要他和一堆小毛孩抢彩蛋,幼稚。

    但他还是跟着父母去了。学会收起情绪,也是他的必修课。

    然后,在那个花园里,一阵又一阵小孩尖叫吵闹声中,他发现了一只白色的兔子。

    兔子挽着个小篮子,看见有彩蛋的踪影就一蹦一跳,短短的毛绒尾巴颤颤的。弯腰时,头上的长耳朵就耷拉一点;站起来时,长耳朵就尖尖地竖起来。

    莫名地,他的心情就变得愉悦。

    看着兔子的背影,忽然很想调皮地来一次恶作剧。

    等篮子里的彩蛋都被抢光了,兔子生气地回头——

    就那么一瞬,心头就涌上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即使对方气鼓鼓嘟着脸质问他,他也想开心地笑。

    宁海腾仔细地捕捉照片里一寸一寸的光阴。

    “海腾~我们的兔子在吃胡萝卜耶~”

    “海腾~这本书好好笑哦~”

    “海腾~我们去加勒比海当海盗好不好?”

    十一岁那年,在乡间度假时,小兔子在小路上蹦蹦跳跳,一个不小心,摔倒了。自己赶紧上去扶起他,“怎么了?有没有摔疼?”后者抬起小脸,沾了泥,泪汪汪的,可怜兮兮又委委屈屈,“海腾……好痛……”

    心里某个地方就柔柔软软地坍塌了。

    哪怕这只兔子再邋遢、再笨手笨脚,他都想把他拥进怀里。

    这样,是不是就是爱。

    爱这样东西,那么甜蜜美好。

    但看深了,它总是畸形、幽暗、危险的。本质上说,它是一种偏执。如同精神病人,偏执地认为自己的影子会弄死自己。

    所以,情深不寿。

    ----

    第二天。

    齐非到中午才醒过来。

    他的视线慢慢聚焦,床头那瑞士的雪首先映入眼帘。

    房间拉上了窗帘,有点暗。

    真空管里的雪静静地悬浮着,两头散着星碎的雪痕,像浩瀚宇宙中的星尘,似埋藏着数万年的秘密。

    出奇地,齐非觉得心情平静。

    看,我受得住。

    他下床,把礼物放回礼品盒。

    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

    若是总沉溺于过往,永远都摆脱不了桎梏。

    好了,二十年过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

    那头,康子维一早就办理出院手续。

    他坐上公共汽车,看着外面往后倒的景色,吹着晨风,想起昨天的点点滴滴。

    齐非说的话不多。

    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己连对他的印象都是有偏差的。

    康子维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空寂感。

    回到家中,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对袖扣的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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