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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神捕探案记 作者:鹿衔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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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阁许久没吃过这种亏了,吴多友说起来还是满脸的气愤。
“白嫖你倒还有理了,我呸!”吴多友朝王家夫妇唾了一口。
“大人,大人,就算是我儿占了他们家的便宜,那也不至于叫他们活活打死啊!”王大娘声嘶力竭的吼着。
“大人,我索性就直说了,”符卿开还没说话,吴多友便又开口了。“我们藏春阁看家护院这帮子兄弟,那都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这下手是有轻重的,只会疼不会死。我们藏春阁虽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但是毕竟也是打开门做生意,钱货两清的。人命这东西孰轻孰重,我们是不会沾染的。这小王盛看上去被打得惨,是我们姑娘气急了,朝他面门打了几下,这姑娘能有多少力气呢?怎么可能打死他呢?”
“你这口口声声说不是你们打死的,那你们做什么肯给我们汤药费呢?!”王小盛的父亲一直沉默着,忽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好啊!我还想替你们兜着点,你们自己倒是全说出来!”吴多友气极反笑,“大人,这王小盛被我们丢出门外之后,过了几日,有个面貌跟他有三四分相似的男人来我藏春阁,自称是他兄长。他说王小盛快断气了,叫我们拿钱赔命。那日我正巧出门办事了,王小盛的兄长有几分功夫,不敢同我这帮子兄弟打上一架,就在我藏春阁上蹿下跳,东躲西藏,吵吵闹闹的玩起猫捉耗子的把戏。”
吴多友说着话,这边上王家两个人的头就垂的愈加的低。
“哼,我们藏春阁怎么可能治不住这么个货色呢?只不过那日,喜姐(柳喜娘)身子不适,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心烦意乱,她也懒得跟跟人计较,便随手给了他些银子打发他走。幸亏我的手下人留了个心眼,叫他写了一份保证,叫他写清,收了银子之后王小盛再如何都与我藏春阁无半点关系。”
吴多友说完,从怀里头掏出一张纸来,武昱岩取了来,递给符卿开。
符卿开匆匆一览,这字歪歪扭扭,勉强可辨认。这上头写的,也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第53章:再次验尸
符卿开扬了扬手里头的保证书,对王家夫妇说,“想来你那日欲言又止,也是因着自己家大儿子已经签了这份东西,又因为儿子是因为欠了嫖资被人打伤,说出去不光彩,所以不敢说吧。”
王大娘跪着不敢回话。吴多友冷哼一声,倒也没有落井下石的再讽刺些什么。
“本官检验了王小盛的尸首,发现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五脏六腑。”吴多友听了这话愈发得意。
符卿开话头一转,“不过,本官还只是粗验,现下天色渐昏,待明日,本官细细查验一番再说,退堂。”
符卿开一拍惊堂木,离开了公堂。
“你说明日再验的时候,吴多友面色如常,没有畏惧,也没有担忧,似乎真的很笃定王小盛不是被他们的人打死的。”武昱岩说着自己刚才在一旁观察时的发现。
“我倒是另有点眉目。”符卿开说。
武昱岩转过视线,好奇的看着他。
“死者嘴里气味很重,我原先是以为他这几日卧床养伤,不注重洗漱。但现下一回忆,这气味有些怪,倒像是,倒像是,”符卿开揉按着自己太阳穴,皱眉苦思,“一下子竟想不到了。”
“没事,我们先去吃晚饭,忙活一天了,歇一歇说不准便会想起来了。”武昱岩宽慰道。
晚冬的夜晚,朗月无星辰,院里的树影稀稀疏疏的,空气干净又冷冽。武昱岩这几日沉溺‘温柔乡’,疏于练功,趁着符卿开去书院处理公务的功夫,到院里头练功。
武昱岩的刀法看起来并无特别的技巧,在外行人看来这一招一式都稀松平常,只有内行人才能瞧得出武昱岩这一劈一砍的基础极为扎实,而且这乃是天门教的正统刀法。不过这连武昱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师从哪门哪派,一般人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武昱岩收敛内劲,轻轻操起吐纳修身之法。突然他左耳微动,武昱岩的眼睛紧紧闭着,却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
“怎么出来了,小心着凉。”他的声音散在冬夜的空气中,熏的空气有了一丝暖意。
“文书都看完了,看你还不进来,就出来找找你喽。”符卿开伸出双臂搂住武昱岩的腰,他难得主动做一些亲昵的动作呢。
武昱岩心头一暖,将脸慢慢凑了过去。
月色如水般温柔。
第二日一大早,符卿开用过早饭就去仵作房复检尸体,黄细六在他背后竖起一个大拇哥,“真是厉害,刚吃完饭就验尸。要我说,咱们这帮人里头,就属符大人最爷们了!”
“你放什么鸟屁。”王勇不满的反驳说,“说得咱们好像娘们一样。”
王勇一般说着,一边吃着他手里头从衙门厨房蹭来的馒头。
这衙门的厨娘虽说做别的吃食手艺不怎么样,但是这馒头也不知道是怎么让她弄的,说着掺了些炒过的麦面什么的,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懂。
反正就是闻起来格外喷香,她还会给符卿开专做绵软口的,给这般胃似无底洞一般的捕快们,专做那种实在的,咬着还带着点嚼劲馒头。
王小盛的案子虽说藏春阁也算是个事出有因,但是伤人终归不对,况且现在还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暴打致死,藏春阁怎么也得敲打敲打。
为着这个,武昱岩便和黄细六一同去那地界巡视一番。
黄细六为了显示出他官差的身份,那走路姿势叫一个昂首阔步。不过一上午巡视下来,腰杆子酸的都快酥了。
“不行了,不行了。”黄细六一边像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一样,用手反撑着自己的后腰,一边夸张的说,“哎,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
路人走过他身侧时,纷纷回首偷笑。有几个姑娘掩着口,笑得花枝乱颤。
武昱岩虽说看起来脾气不大好,但也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训斥下属失了体面什么的,只要不是太出格,都是随黄细六的性子去了。
黄细六突然直起身板,也不再嬉皮笑脸,指着前方的一间铺子说,“诶,大哥,你看巧眉子那里做什么呢。”
武昱岩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又抬头看了看店名,‘姚记名木坊’想起几月前巧眉说给爹娘订了黄梨花木的雕花床,他边朝那边走去,边回答说,“大概是给爹娘订的床到货了。”
“巧眉!”黄细六叫了一声,武巧眉正和老板说话呢,一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人,大大的杏眼一弯,笑道,“来得真是巧,来,看看给爹娘的雕花床。”
武昱岩上前摸了摸那雕花床,触手质感细腻,目光纹理素雅质朴。武昱岩轻嗅,一股淡淡的药香,他低头细闻,正是从这木床里头散发出来的。
那姚老板看武昱岩的举动,在一旁笑道,“武捕头你们兄妹俩果然都是识货人,这张床的木材,那都是用上好的香药烘过的。睡在这上头,不仅能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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