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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7

      小护士 作者:29秒

    分卷阅读17

    还没有伤害到自己。

    杨瞳扯出一个笑,先前的冷淡防备收了收,礼貌地叫了一声:“小雪姐。”

    肖雪实在是太瘦太寡了,以至于她做出“哦”这个嘴型的时候,整张脸上就出现一个圆圈“0”,小眼睛像是“--”,被挤到上边。杨瞳看着她突然从一个人变成一个颜文字,为了不笑场故作正经地撇开头,结果对上了秦昱言的目光。

    秦昱言为什么在看自己,杨瞳没来得及想。只是这一转头倒像是自己刻意去看她,在陌生荒芜的孤岛之上寻求什么帮助似的。

    果然,秦昱言停顿了半秒,疑惑地开口:“怎么了?”

    ……尼玛那么温柔做什么啊!真当自己是浩瀚海洋中的唯一一根浮木了!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一个凭借依托了么!说起来你到底拿什么眼光看我的?当我是刚送到幼儿园离了妈就无所适从的小奶娃娃么!

    虽说……一上来就碰上这么尖锐有针对性的颜文字确实不太爽,但那也和你没关吧!

    秦昱言好像也习惯了杨瞳的不答话,自然而言地追问一句:“有什么问题?”

    杨瞳摇摇头。第一天第一天,默念三十遍,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秦昱言又看她一眼,也闹不明白她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只好继续说下去:“肖雪你这周都是大班吧?刚好让她跟着你。”

    肖雪翻着白眼想了想,嘴巴还是个“0”,她又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本子看了看:“哦!是大班——怎么上班你知道吧?”

    杨瞳点点头,默默感慨这本子破得都快酥了,可见本子主人的节约,或者说是抠门。

    肖雪也点点头,说起话来倒是挺爽朗:“那行!”

    秦昱言又交代杨瞳一句“不懂就多问,千万不敢把药给用错了”,就准备走。刚转个身,她又想起来了,回来问杨瞳:“你有工作服没有?”

    “什么?”杨瞳眨眨眼。

    秦昱言指指肖雪身上起毛球的护士服:“妇幼的护士服是不回收的吧?”

    杨瞳不太想在这里提到自己在妇幼的工作经历。可能也是她心气儿高吧,虽然只在那里实习一个月,但到底是从云端坠下来,摔得回不了神。她自觉尴尬失望,也怕别人拿这个话柄开她玩笑。她并不想被人划出去,像是高人一等似的。

    杨瞳扯了个谎:“是不收,不过我那件沾上秋泻灵了一直忙着没顾上洗,穿别人的那件也还回去了。”

    一听到这个药名,秦昱言难得破了功,皱着眉一脸嫌恶的样子:“怎么不洗洗呢!哎算了,肯定也不能穿了。”

    杨瞳不好意思地笑笑:“咱这里没有护士服?小雪姐穿的是这里的吧?”

    秦昱言说:“工作衣是八十块钱,干不够一年的话扣钱。要是做满一年就算了。”

    ……所以是能省一件是一件的意思么……你怎么不说自备手术刀和输液管啊!护理上的本子破成那样也不说换换。

    抠死你!

    杨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秦昱言说:“你穿中号的就行吧,我去给你找一件。”

    让领导再送下来太失礼了,杨瞳回头跟肖雪说:“小雪姐,我去拿下护士服。”

    肖雪一仰头,看起来变成了“=0=”:“你去吧!”

    两个人又“哐哐哐”地爬到二楼,秦昱言推开她隔壁办公室的窗户,把胳膊伸进去开了门锁,然后从外边拧开门。

    ……这门锁的还有什么意义……不管是谁都能随意进出吧!

    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医院以及这领导不靠谱了……

    看起来是间办公室,其实是杂货间。灰尘堆了老厚一层,大纸箱塞了半个屋子,瓶瓶罐罐扔了一地,废旧的办公桌上和墙角有成山的病历本,还有几盆掉叶子的玻璃翠。

    可真是萧条啊……

    秦昱言点着脚走到对面的窗户下,在墙边的大箱子里翻翻找找,抽出来一件粉色的护士服递给杨瞳。等杨瞳接下,她回身问:“护士帽有没有?”

    杨瞳摇摇头,抿着嘴含糊不清地回道:“没有。”实在是这里太灰了,杨瞳来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压制着,根本不想张嘴说话。

    秦昱言去另一个盐水箱子里找了半天,抽出来一顶护士帽。衣服、帽子倒是崭新干净的,没有灰尘。但一想到衣帽是从这种地方拽出来了,刚刚秦昱言还满手泥灰的摸了几把,要顶在头上穿在身上,杨瞳心里就有点膈应。

    秦昱言把箱子盖好,拍拍手上的灰,一转身就看到杨瞳满脸纠结的样子,忍不住乐了。

    “怎么了?大小不合适?”

    杨瞳闷闷地回了一句:“没什么——码应该可以穿。”

    秦昱言“哦”了一声,当什么都不知道。看杨瞳两只指头捏着塑料袋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姑娘在想什么。

    很难想象一个护理专业毕业生还能够像个洁癖似的爱干净,可见对这份事业的爱心和热情不够。护理第一年就要上解剖课,福尔马林泡的内脏先看过,然后就是正经的人尸。处理过之后的尸体不至于太难看,但开膛破肚总归是件挺恶心的事情,据说很多学生第一堂课之后几天没吃饭,杨瞳可能就是这一类。

    作为医院的管理层,秦昱言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员工。不敬业,不服从,有点什么情况最先跳出来造反的一定是她们。

    但杨瞳一张小脸纠结的要命,切切实实忍下了所有的不适。秦昱言见她攥紧了塑料袋,突然把衣服抽出来抖抖,然后搭在手臂上。

    是件很小的事情,但她在突破自己。作为秦昱言来说,觉得也挺可爱。

    杨瞳又把压得平整的护士帽抖抖,折出帽子的形状,捏在手里。

    不能总由着性子了。到了这个年纪,杨瞳知道个人情绪其实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不用别人践踏,自己都会将之抛弃。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忍受这里的脏乱差,不过是灰尘,又不会死人,衣服穿两天就能和自己融为一体,彻底习惯。

    不然怎么办,不忍怎么办。这是个下坠的过程,总有一天会适应这个失重感。虽然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会的。

    杨瞳突然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家医院,然后就不可抑制的难过起来。

    秦昱言走到她身边,想拍拍她的肩,意识到自己的手上全是灰,就卡在原地。

    杨瞳不明所以地看过去,秦昱言笑得很和煦,像春末夏初的灿烂阳光:“好好干,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心脏跳动,漏了半拍。

    抬头便看到前方的指引,披荆斩棘清扫出一道细细的小路。杨瞳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有一丝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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