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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0

      鹰奴 作者:非天夜翔

    分卷阅读20

    蠢女人,她就不怕与虎谋皮,最后被匈奴人杀进京师?”

    方青余答:“不,半点不蠢,她当然与匈奴人串通好的,把辽远的兵马扫干净后,再与匈奴人议和。但首要目的是解决辽远,先帝一死,你道辽远会善罢甘休?”

    “中秋夜变若是皇后谋策的也就罢了,做足准备,密不发丧,一封信召回辽远杀了就是。但坏事就坏在那场火突如其来,烧死了不少大臣,大火后先帝不露面,马上着手调回边陲大将,不是明摆着要杀人了么?”

    李庆成缓缓点头,方青余又道:“匈奴人不早不晚,恰好在此时入侵西陲,也是早就约好了的,皇后不敢让辽远取道,直接把他从东线塞外调来西线,让他与匈奴王阿律司拼个你死我活,外族入侵,辽远纵是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放下,到枫关来战一场再说。”

    “而此战。”方青余缓缓道:“无论胜负,都遂了皇后的意,辽远这枚只效忠于先帝的,最不稳定的棋子终于解决了,纵是胜了,料想也剩不下多少兵,着手收编就是。败了的话,则写封信,骂他个狗血淋头,让他当场自尽,一了百了。”

    李庆成道:“于是当夜河间被袭,正合你意,撒手撂摊子,当逃兵去了。”李庆成冷冷道。

    方青余笑道:“这不,正中下怀,本将军一跑,城内不过两千人,寻不到主将,几下便沦陷,只得朝兵营处退,于是被匈奴人追着杀,杀剩没几个,河间也被放了把火,烧了。”

    李庆成实在对他无话可说,这等祸国殃民的家伙,朝廷怎能任他跟随三万兵马出征?

    前面便是枫关,唐鸿策马过来了,兵士们驻于关前,三三两两,将方青余围在空地中,张慕远远看着,并不过来。

    唐鸿:“你为何当逃兵?”

    方青余不答。

    李庆成随手抽出腰间云舒剑,架在方青余脖子上:“他的话就是我的话。答错一句,教你人头落地。”

    方青余一扬眉,彬彬有礼道:“我有更重要的事做。”

    李庆成:“什么事能比保家卫国更紧要。”

    方青余答:“寻一个人。”

    李庆成:“谁。”

    方青余侧过头,看着破城前万里飞雪出神。

    唐鸿道:“也就是说,辽远他去了断坷山。”

    李庆成道:“枫关没有信报,三万大军不可能凭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断坷山,为保险起见,派个人前去断坷山查看,咱们全军起行,先回郎桓。”

    于是唐鸿派人去销骨河上游打听,李庆成则率军启程。

    又过一日,探马与本队在城外十里处汇合,于销骨河上游寻到战场,同时带回来了一件遗物——大将军辽远的头盔。

    内情一如李庆成所料。数人马上入城,王参知一听之下,当即点兵,嘱咐李庆成留于郎桓守府,又召来城守殷烈细细交付应对之策。

    殷烈正是初入郎桓时,李庆成与他朝向的城守队长,领四千步骑兵,担任城内巡逻,防御要务,个性耿直却不失谦卑,丝毫不因李庆成是外来者而小觑于他,当即领命。

    王参军亲率六千骑兵沿销骨河入断坷山,调查征北军去向,随时准备接应。

    这段时间内,殷烈与李庆成共同守城。

    李庆成自知经验不足,不敢造次,王参知发兵后,数人又在府中参详安排,最终议定李庆成不插手城防事务,但殷烈有事不决,可随时前来询问。

    殷烈领了兵符离去,李庆成为方便,着人将行装搬出参知府,寻到郎桓城西一处长街,靠近城门的宅邸暂时安置下。

    郎桓自百姓撤入枫关后,城内住民早已十室五空,随便选个宅子便可入住。城中还有近半不愿离开家园的黎庶,坚守郎桓。

    也幸得有这些人在,郎桓入冬闭城后,方不至于过分冷清。

    “走。”李庆成押着数箱细软出来。

    方青余抱着手臂,低头注视地面,站在参知府外,一直不与郎桓军民朝向,免得被认出身份。

    “唐鸿呢?”方青余问。

    李庆成答:“我就是唐鸿。”

    方青余笑道:“你不是唐鸿。”

    李庆成:“你从前见过唐鸿?”

    方青余不答,赶车出发。

    李庆成坐在车斗末端,一脚晃当,靴子拖着雪,漫不经心道:“我究竟是谁?”

    方青余道:“那哑巴不让我说,但不管你是谁,青哥儿都护着你。”

    李庆成淡淡道:“滚。”

    “方将军,你兵也没了,剩你一个。”李庆成冷冷道:“恕我直言,你所作所为,虽与我无干,我却不得不多说几句。”

    方青余自嘲地笑了笑。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李庆成不留情面地斥道:“你既不忠君,更不爱国,纵是千军统领万人敌,指不定哪天说叛就叛,全凭一己快意,这种人,留来何用?”

    方青余淡淡道:“有用。”

    李庆成:“回去后你便走罢,如今无人知道你是谁,借你匹马,你回中原去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有期,方将军。”

    方青余道:“主公。”

    李庆成道:“我不是你的主公,担不起。”

    马车停在宅子门前,方青余端详李庆成,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青余忠心如昭昭日月,绝不会叛你。”

    李庆成静静坐着,不现喜怒,方青余又道:“稍经岁月,你便可知,这世上谁忠于你,谁怀着私心。你若赶我,我定也不会走,在门口蹲着,冷死在这寒风里就是。”

    李庆成冷笑道:“说得轻巧。”

    方青余不答,却道:“你若愿给我一席容身之地,尽管将我呼来唤去,我能为你带兵,给你讲故事听,帮你干粗重活,冬天暖床,夏日捐风,高兴时我会陪你笑,不高兴时你可骂我打我,刻薄我,踹我,青余决计不会还手,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不需要,好意心领了。”李庆成道:“鹰哥!搭把手!”

    张慕一阵风般地出来,一臂挟了木箱朝里走,院内唐鸿手持皮鞭,正在施鞭刑,士卒们赤着上身,跪在雪里,背后鞭痕四五条。

    方青余仍一路跟在李庆成身后,入得厅堂时,张慕放下箱子,转头看了一眼,方青余垂手站着,十分规矩。

    李庆成:“谁让你跟进来的?鹰哥,给他一脚,踹他出去。”

    张慕蓦然转身,方青余色变,抽身后退,张慕连环腿出,方青余闪到院外,一时间兵士们停了动作,望着二人角力。

    张慕单掌一式“大劈山”,方青余手腕旧伤未痊,闪身时轰一声马厩垮下半边。

    李庆成嘲讽道:“方才你说什么来着?不会还手?”

    方青余道:“你可对我打骂,只要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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