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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8

      御香行 作者:魏香音/罪化

    分卷阅读28

    要操刀动肉,所以才会拜为人刮骨剖腹的华佗为祖师爷。

    被净身者均为男子,全都要经受别人难以承受的巨大痛楚与精神折磨。因此陆鹰儿才会设置一所东院,将这些人关在一起,方便照料与管理。

    而陆鹰儿与朱珠儿两人至今无嗣,也被朱珠儿归咎于陆鹰儿断了太多男子的“生路”,所以才遭天谴,断子绝孙……

    那么,陆鹰儿从东院里头抱出来的那个“宝贝”,难道就是……

    叶佐兰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朱珠儿又在喊他干活儿了。

    传话的宦官一走,众人就开始了大扫除。屋前屋后的杂物被搬走,后院里的药匾和鸡群被挪开。里里外外的地面用井水反复冲刷,尤其是门口的那几块青石,还用板刷洗刷了好几遍。

    光是叶佐兰他们这几个人显然不够,最后就连东院里头,还算能够走动的几个人也被叫出来帮忙。这其中就有那个叫做“柳儿”的少年。

    叶佐兰原本以为柳儿应该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甚至更幼小一些。然而一见才知那竟是个与瓦儿差不多年纪的。至于模样,倒和他想象得差不了太多——皮包着骨头,又黑又瘦,反倒显得两颗眼珠子大得吓人。

    叶佐兰冲着他有点尴尬地笑笑,他也回报以同样的表情。而叶佐兰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再去问问他,那个“受伤的地方”,现在还疼不疼了。

    ——————

    如此,陆家上下劳碌,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叶佐兰浑身腰酸背痛,十指泡得发白起褶。他一躺回到床上就立刻呼呼大睡,再没有精力去揣摩父母与瑞郎的事。

    然而他才睡了短短不到三个时辰,就又被街鼓给吵醒。陆鹰儿吩咐他跟着瓦儿一起烧早点,叶月珊则帮着朱珠儿梳洗打扮。

    昨天那朵从宫里摘了来的花,在井水里养了一夜。可惜此刻还是有点蔫儿了,朱珠儿倒也不介意,依旧让叶月珊帮忙,将它簪在了发髻上。

    大约卯时三刻,在西门望风的瓦儿跑了回来,大喊着“人打西边过来了”。

    嘚嘚的马蹄声如临阵的鼓点,回荡在这破败荒凉的城坊之中。朱珠儿和陆鹰儿又高兴又紧张,走足无措地跑出门去迎接。

    叶佐兰与叶月珊虽然不方便露面,却也躲到了漏窗后头,小心翼翼地朝外面偷看。

    只见十五六名身着银色明光铠的高挑军士,腰佩长刀与令牌,胯下俱是清一色的西域大黑马。杀气腾腾、威风凛凛,果真如天兵降临。

    转眼间这队人马就到了门口,为首那位也不下马,只勒住缰绳俯视着众人。

    “人犯何在?!”

    “让妾身带路,让妾身带路!”

    朱珠儿急忙牵出她的那头胖驴,自告奋勇地要带着几个军爷去菜市场找那瘦猴。又让陆鹰儿领着余下的许多人,直接去南市搜捕那两个杀千刀的人贩。

    两队人马就在陆家门口分道扬镳,不出一会儿,叶佐兰就听见远处轰然热闹喧嚣起来了。

    东边传来器物碎裂的声音,鸡飞与狗叫,棚户倾倒的轰响……而西面则有木板碎裂、铁链铮铮、有人疯狂地笑着、还有人操着听不懂的语言疯狂叫骂。

    但是无论东边与西边,都有兵刃碰撞的脆响,有血肉飞溅的雨声。有人在惊叫与怒吼,也有人在哭号和求饶。

    有些人死了,有些人则正在死去。

    叶月珊吓得抓紧了叶佐兰的衣袖,而叶佐兰也从未听见过如此嘈杂、恐怖、狂乱的洪大之音。

    从前,他曾经想象过征战沙场,想象过塞外壮烈的羁旅生涯。可他却从不知道——原来一场坊巷里的小小械斗,就能够让他心跳加快,血脉偾张!

    并没过去多久的时间,四周围的喧嚣声又开始归于平静。

    慢慢地,叶佐兰所能够听见的,只剩下一些痛苦的呻吟。而当清脆的马蹄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就连最后的呻吟声都听不见了。

    那些银甲黑马的骑兵归来了。

    黑马嘶鸣,身上泛着油亮水光;银甲耀眼,泼洒着深浅浓淡不一的血红。

    朱珠儿和陆鹰儿就跟随在这些骑兵的后头。只见他们神色惊慌、面白如纸,显然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得不轻。

    兵马依旧在陆鹰儿家门口列队站定了。领头的那个骑兵从马鞍旁的银钩上解下了三个血淋淋的布口袋,丢到朱珠儿的脚前。

    “看好了,这些是不是你们仇家的项上人头?!”

    朱珠儿吓得死死抱住陆鹰儿,缓了好几口粗气,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没想要这些脑袋……”

    那骑兵却答道:“尔等既然有请秋公相助,那自然得按照秋公的规矩办事。”

    正说到这里,打北边又传来一阵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队褐袍金甲的军士,手持长枪腰挎大刀,急急忙忙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这支人马,叶佐兰倒是认得的——正是日夜都在诏京城内巡守戒备的金吾卫队。

    刚才打得沸反盈天的时候,他们不见影踪;如今事情都尘埃落定了,这些家伙倒跑出来做什么?

    叶佐兰正纳闷儿,却见那些银甲骑兵,见了金吾卫也不下马,显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那金吾卫队长立即喝道:“来者何人?胆敢在天子脚下聚众作乱?!”

    领头的骑兵从容调转马头,又从腰间摘下明晃晃的虎牌,高高举起。

    “内飞龙卫吴彻。听闻大业坊内有贼人冲撞内侍省外净房。我等奉长秋公之命前来处置。”

    内飞龙卫?

    叶佐兰倒是听说过这支骑兵。皇宫禁苑之中,豢养着许多四方进贡的骁健好马。然而不少马匹无人驾驭,只能老死枥中。

    因此,先帝就命禁军之中善于骑射马战的精英军士,编成内飞龙卫,统归内侍省长秋公管辖。专门在皇帝出巡、田猎之时,回护仪驾威严。

    他正想起这些,东面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风。浓云遮住了日头,天色陡然阴沉下来。

    “快看!”

    躲在叶佐兰身边的叶月珊忽然伸手,指着东面稍远处。

    果然,那里隐隐约约地又有一群人行走过来。

    “内侍监长秋公大人到——”

    一道嘹亮而肃杀的高喝,冷不丁地破空而来。

    话音未落,内飞龙卫一十六人,立刻翻身下马。金吾卫队十人,也慌忙躬身抱拳。朱珠儿和陆鹰儿更是吓得双膝一软,噗通跪倒下来。

    叶佐兰好奇地睁大了双眼。

    打东面来的那些人影儿,越来越清晰了。

    走在最前头的正是昨天传话的那个白面宦官。他身后又跟着四名青衣使者,正合力抬着一顶肩舆。

    肩舆为白色,两辕缀以银铃银饰,人行则铃动,步步清音。舆身四面垂着银色纱帷,银纱上又用螺钿箔密织出锦绣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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