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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1

      御香行 作者:魏香音/罪化

    分卷阅读11

    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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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雨暂歇。

    母亲领着姐姐出去挑选胭脂水粉了,两个仆役也各自在厨房里忙活。趁着四下无人,叶佐兰跌跌撞撞地从书房里出来,扶着走廊的栏杆朝着门口走去。

    脸上的眼泪干了又湿,绷着脸颊紧得难受;然而比这更加难受的,是他身体和内心的疼痛。

    不能继续待在家里了,没必要再让母亲和姐姐担心。

    叶佐兰没有带上小厮,就这样静悄悄地出了门,独自朝着国子监的方向走去。

    从颁政坊到务本坊,徒步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然而因为受了伤,他走得比平时慢了许多。好不容易回到号舍,两脚已经软得快要站不住了。

    叶佐兰回来之后没过多久,负责照顾他的那名小厮也拿着伤药从家里跑了回来。然而号舍的门扉紧闭着,任凭他如何拍打呼唤,里面的叶佐兰就是一声不吭。

    眼看天色逐渐黑沉,如此僵持显然不是办法。那小厮倒也心思灵活,转身就往国子学的号舍跑去。

    第9章 噩耗

    “佐兰,开门,是我,瑞郎。”

    淡淡月光下,敲门声再度响起在静谧的小院中。

    叶佐兰还是没有回应。屋子里仿佛空无一人,也看不见一星灯火的影子。

    “你不说话,那我可就进来了。”

    唐瑞郎不再等待屋子里的反应。他伸手推了推门,而后又走到窗边。

    支摘窗倒是没有上销,轻轻一提就朝外打开了。屋子里头,是囫囵一片的漆黑,根本就看不出叶佐兰身在何处。

    唐瑞郎记得窗户下面是一张桌案,他便摸着黑爬进屋去,不慎碰倒了几个茶杯,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脆响。

    他担心踩到碎片,动作因此放慢了一些,等到终于站稳在地上,视线也已经适应了室内的昏暗,他发现叶佐兰就趴在里间的床榻上,把脸埋进未摊开的被子里,似乎动也不动。

    “这是怎么了?”

    刚才来搬救兵的小厮语焉不详,唐瑞郎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他快步走到床边,俯身推了推叶佐兰的肩膀。

    第一下,没有反应;第二下,他加大了力道。

    “唔……”趴在床上的人轻轻地叫了一声,仿佛刚从睡梦中惊醒:“你干……什么?”

    唐瑞郎却反问道:“声音怎么回事?病了?”

    叶佐兰愣了愣,这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公鸭子似的难听。

    “……不,我没事。”

    “分明就是有事!”唐瑞郎当然不信,转身就要点灯。

    不想自己狼狈的模样落入瑞郎眼中,叶佐兰慌忙起身想要反抗,然而才刚扭动两下,又是一股挡不住的疼痛汹涌而来。

    他不禁瑟缩了一下,唐瑞郎便已经将油灯点亮,再回过头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是——?!”

    灯光昏黄,却掩饰不住叶佐兰两眼的红肿和脸上的泪痕。再加上他刚才趴在床上昏睡,头发凌乱着,因此看上去十分凄惨。

    “你是不是哪里疼?”唐瑞郎注意到他始终趴在床上:“快让我看看。”

    “没事,真没事!”叶佐兰哪里肯依,死命地摇头。

    然而唐瑞郎也是个固执脾气,手脚并用地欺身上前,与叶佐兰扭作一团,最终还是将他贴身的亵裤给扒了下来。

    “这……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只见原本凝脂白玉似的大腿上,横亘着七八道紫红色的棒痕,每一道都有拇指粗细,又隆起半个指甲的高度。其下血管跳突、烫得惊人。

    叶佐兰又羞忿又伤心,只低头不答。唐瑞郎左右一寻思,国子监中未必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再加上今日本应是旬假,叶佐兰向来都是在家中度过,而这也就是说……

    “难道是你爹打的?你怎么惹着他了?”

    “我,我没有……”

    叶佐兰还是觉得委屈。然而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唐瑞郎,恐怕会对父亲的仕途不利。

    两相权衡之下,他便选择了缄默。

    好在唐瑞郎倒也没有追问。他转身走到外间,冲着站在门外的小厮和保镖们低语了几句,然后又拿着个白瓷瓶子走了进来。

    “这药是你娘让人拿来的,赶紧搽了吧。”

    叶佐兰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听说娘亲关心自己,眼眶又忍不住湿润起来。

    见他光顾着垂泪,唐瑞郎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自行拧开瓶盖。瓶子里装着的是一种带有辛香的膏油,显然应做外敷之用。

    “别动。”

    唐瑞郎挖了一点膏油往叶佐兰腿上的棒痕处抹去,只觉得指腹触到的肌肤瞬间弹跳一下,飞快地躲闪开去。

    “我自己来,自己来!”

    叶佐兰红着脸,急急忙忙地转过身来,然而稍一牵动腰胯,又是好一阵龇牙咧嘴的疼痛。

    唐瑞郎看着也觉得难受,于是按住叶佐兰的腰不再让他乱动,不由分说地在他的腿间涂抹起来。

    “你爹打得可真够狠的啊,又红又肿的,他用的是什么?鞭子、手杖?怎么不害怕把你给打残废了?”

    “是家法棍,最粗的那根。”叶佐兰趴在床上抽噎,“……而且还打断了。”

    “家法棍?!”唐瑞郎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那种东西只是放在家里,供人瞻仰的呢。可是用来打人……”

    “难道你从来没有被打过?”这下轮到叶佐兰吃惊了:“最细的那种呢?用来抽打掌心的?”

    “没有。”

    唐瑞郎还是摇头。又抹了几下膏油,突然笑出声来。

    “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我爹是个大忙人,镇日待在门下省里。即便是回府也是留在书房中。别说是打我了,就连问我功课的时间都不太有。”

    膏油的清凉开始发挥作用。炎热和疼痛正在减轻。与此同时,叶佐兰感觉到了唐瑞郎手掌的温度。温暖地、温柔地,覆盖着自己的伤处。

    有一点痒、一点舒服,一点安心……剩下的感觉,他还没有办法无法形容。

    无论如何,多亏了唐瑞郎的安抚,此时此刻叶佐兰的心绪已经平稳许多。

    回想起刚才与父亲的冲突,他主动朝着唐瑞郎这边靠了靠,小声问道:“我读完太学之后,是不是一定可以得到朝廷重用?”

    “怎么突然问这个?”

    唐瑞郎虽然好奇,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读完太学之后,还要参加殿试,录取者方能成为进士。而进士之中又分高下,或立时委任、或待诏三年……”

    “这些我都知道啊。”叶佐兰叹气:“我的意思是,一个人就算有真才实学、并且顺利获得了官职,是不是一样可能得不到朝廷重用,虚度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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