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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

      御香行 作者:魏香音/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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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自己的目光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了。他身边的太学生们全都低着头,比刚才还要肃静的等待着国子学生们从身边经过。

    如此的静默,不禁令叶佐兰想起了朱雀门前,父亲领着自己向吏部尚书垂首肃立的场面。

    与洋洋数百人的太学不同,国子学生仅仅七十余名,转眼已经走完了将近一半。叶佐兰发现迎面而来的青衿之中,竟然也有一人个子稍矮,而且只将长发在脑后简单系住,显然未到束发之年。

    难道说,国子学生中也有破格提拔之人?!

    叶佐兰自幼被人捧做神童,心气不免有些高傲。但凡见到同龄之人,总忍不住要暗中比较一番。

    倏忽间,对面的少年已经来到叶佐兰面前。

    他看起来只比叶佐兰大了一两岁,高得也十分有限。然而相比较叶佐兰的单薄瘦弱,他的身板却是结实而直挺的。再看那剑眉星目、高鼻宽额,还有微微带笑的唇角,总之给人一种气定神闲的俊朗感觉。

    说来倒也奇怪,就在叶佐兰偷眼看他的时候,这位少年的目光也落在了叶佐兰的身上,而后立刻夸张地瞪着双眼,又微微张开嘴唇——竟然像是早就与叶佐兰相识,想要过来寒暄几句似的。

    莫非是在哪里见过?

    叶佐兰也赶紧在心里回想。可是想来想去,都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少年。

    而这个时候,太学的队伍开始进入维亨堂。国子学的队伍则开始折向南边,叶佐兰就这样与少年擦肩而过了。

    太学馆的学生们鱼贯进入礼堂,叶佐兰默默地跟在最后。

    他看见前面的学生人手握有一块木牌,进门后依次挂到墙上的铁钩上,有教官从旁监督,以避免猫腻。轮到叶佐兰的时候,那位教官将刻有他名字的木牌交到他的手上,再由他亲手挂到墙上,这便算是第一天开始了太学的生活。

    放牌点闸完毕,所有学生向堂内上首的教官们行礼作揖。礼毕,国子监祭酒将叶佐兰叫到前面与各位学生介绍,并宣布将他编入太学馆丽明堂。顿时,堂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太学馆的生员分配,历来遵循得是资历而非长幼的原则。寻常读书人,九年始有所成;然则,若真有聪敏睿智者,亦不必囿于固有的年限。

    丽明堂乃是太学馆内中等程度生员就读的学堂,学生大多都有十八九岁年纪。如今一个年方十岁的少年,竟然有资格入读丽明堂,这的确值得惊异。

    然而教官的决定,学生们并没有质疑的资格。礼毕之后,所有学生原路退出维亨堂,与四门学馆的学生擦肩而过,接着往南前往学堂。

    大宁朝的国子监布局,与前面几朝都有很大的不同。六学的馆舍并非彼此独立,而是分列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将国子监的中心——辟雍大殿围在中央。

    太学馆位于辟雍之东,与孔庙之间隔马球场遥遥相望。站在丽明堂的檐廊上向外望,只见古槐参天、幽泉清芬,倒的确是个读书治学的好地方。

    朝会结束后、讲课开始之前,尚有一段时间留给学生们整肃准备。叶佐兰按照洪先生的嘱咐,找到了自己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他正想着先试一试笔的软硬,却见一群学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年龄,出身,家族和居处——学生们的问题无非那么几个,叶佐兰也不多想,全部据实以告。

    然而在得知他的父亲仅是一名六品的都水丞之后,有将近半数的学生选择了默默走开。

    剩下的学生中有一人名叫陈志先,父亲陈寅官居正五品的都水使者,正是叶佐兰之父的顶头上司。他对于叶佐兰倒是颇为热情,不仅提点了很多细节,还让叶佐兰跟着自己进退行动。

    叶佐兰正准备答应,这时候博士入了堂房,众人急忙散开,陈志先也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按照太学的规则,每个月的初一休息,初二、初三在维亨堂会讲;初四背诵会讲所涉及的经典;初五和初六两天,则由博士为学生们仔细复讲。

    今日是初五,学生们整日都会在堂房内听博士复讲。叶佐兰知道自己是后来者,因此听得格外认真,就连课间也忙着誊抄墙上的手稿。如此半天下来,倒也没有遇上什么问题。

    转眼间就到了晌午时分,学生们开始前往会馔堂用餐。这原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然而叶佐兰却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再简单不过的事上,惹来麻烦。

    膳厅设在号舍的西南角,可以容纳六馆千人同时就餐。叶佐兰猜想着用餐肯定会有一些礼仪,于是决定跟在陈志先身后模仿。可谁知道他刚刚在陈志先的身旁坐下,陈志先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会馔的座次,并非按照学馆堂房的顺序,而是与号舍的分配相同。所以,你不能坐在这里。”

    叶佐兰愣了愣,一时无法理解地反问道:“难道说,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了。”坐在陈志先身边的另一个人插话进来:“把话说白了吧,这里的座次是和伙食优劣直接相关的。”

    “优劣?”叶佐兰愕然:“可我原以为这里的会馔都是统一烹制供给的,所有人吃得都一样。”

    依旧是那第三个人回话道:“米饭腌菜鱼干,你想要吃得一样自然不是问题。然而有人家中愿意补贴点伙食钱,你也不能逼着人家和你一起,吃糠咽菜吧?”

    这话终于令叶佐兰皱起了双眉。

    “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我原以为太学馆是求学证道的地方,却没想见……第一天就遇上了这种与正道相悖之事。”

    他年轻气盛,说话未免把握不住分寸。那学生被一个比自己小许多岁、背景又远不如自己的小儿教训,面子上自然有些挂不住。他正要发作,斜对桌的一个矮胖青年突然凑了过来。

    “吃个饭而已,何必如此置气?”

    矮胖青年居然打起了圆场,又亲热地搂住叶佐兰的身子,凑到他耳边说道:“我要是你,可不敢在会馔堂里闹出什么动静来。教官可不管谁是谁非,各打五十大板难道你会愿意?”

    第4章 瑞郎

    胖子的这番话倒是让叶佐兰想起了洪先生的叮嘱。

    学生与学生之间的纠纷,教官们不愿意去管,就算管了也于事无补——这或许是因为,虽然教官在国子监里的地位超然,然而一旦走出务本坊的高墙,他们也仅仅只是一些品级不高的朝廷官员而已。

    而这些官员,反而需要仰仗学生的父母,以获得升迁的机会。

    当然,此时的叶佐兰尚未思考得如此深入。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所想象的,或是父亲曾经反复描述的大宁朝最高学府并不一致。

    不忿归不忿,然而此刻除了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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