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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51

      暗燕 作者:钦点废柴

    分卷阅读51

    人,这时间点实属罕见,蔡堂燕多看一眼, 人便定住了。

    常鸣抬手招呼,拄着手杖在收银台磨蹭一阵,出来拎了一小袋子。

    “接着。”

    他将袋子甩向她。

    蔡堂燕反射性地掬起双手要接, 但什么也没进来, 常鸣压根没抛,人走进一步, 笑着把袋子稳妥塞她两只手里。

    “……”

    手心暖暖的,是一瓶热奶。

    蔡堂燕说:“……大热天的。”

    “温的好睡觉。”他已往路口走,回首示意她跟上,“走吧。”

    是她住的方向, 蔡堂燕也就跟着走。

    两人一前一后,隔得不远, 常鸣往后一捞就能揽过她。可谁也没有说话, 就这么默默地散步。

    到了蔡堂燕楼下,常鸣定住脚步,说:“到了。”

    场景似曾相识,蔡堂燕心惊肉跳。春节那会常鸣也是这么盯了她很久, 问怎么不邀他上去坐会。

    “你上去吧。”这会他却只这么说,又似乎欲言又止。

    蔡堂燕心里感谢他的体贴,她累得只想倒头就睡,没有过多的经历猜测常鸣此行目的。

    这一晚的重逢风平浪静,没有谁提上一次吵掰的疙瘩,好似早已抹平,实则暗藏心底,不知什么时候会再度风起云涌。

    接连两天蔡堂燕没有见到常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略有失望,然而再偶遇一次她也无力应付。

    她加了一个本地圈的兼职群,周六到中心广场散传单。

    快到中午,手中剩的已不多,蔡堂燕两鬓头发汗湿了,正递去一张给人拒绝,身后一条细弱的童音道:“你为什么不给我呀?”

    蔡堂燕回转身,先看到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伸手仰视她。

    “小蔡?”小男孩家长出声。

    “……蜜、蜜姐。”蔡堂燕惊讶望着大半年没见过的沈代蜜,混合夜色仿佛已是上辈子的夜色。

    “你现在干这个啊?”沈代蜜牵过小男孩的手,眼神指指她手里的广告单。

    “兼职……”蔡堂燕说,“小弟弟长高了好多。”

    “你还记得啊。”她指上次在医院偶遇的事。

    小男孩扯扯沈代蜜的衣角,神色哀求:“妈妈,我也要。”

    蔡堂燕才回过神递他一张。

    “谢谢阿姨没有?”沈代蜜提醒。

    小男孩边折着纸张边说:“谢谢阿姨。”

    沈代蜜好似沾染上孩子的纯真,不再是“夜色”,而是如晨光般柔和。

    蔡堂燕和沈代蜜不相熟,两人间短暂的尴尬还是沈代蜜先打破,“之前跟你走得近的钱冬薇还记得吗?”

    对这人并无美好回忆,蔡堂燕简单点头。

    “警察找上你了吗?哦——也找上我了,好几个月了也没听到后续,不知道人找没找到。”

    “谁知道呢……”

    “还有那个阿晨,记得吧,酒保阿晨……”

    恐惧攫住蔡堂燕,胸腔似如纸张轻薄,咚咚咚感受到加剧的心跳。

    “哦……”

    沈代蜜仿佛没接收到她情绪低落的信号,倾吐秘密般压低声:“这人挺倒霉的,那段时间传得很疯,说是他得了脏病,老板见影响不好,把他开了。他还拿了检查单来闹,但谁知道是不是他伪造的啊。”

    “什、什么病?”

    “还能什么病,艾开头那个呗。”沈代蜜说,“后来听说他到处被嫌弃,找不到工作。其实他完全可以回老家或者换个地方,脑筋没转过来入室抢劫,被抓了……”

    “他得病、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钱冬薇失踪之后不久。”

    “——阿姨,你东西掉了。”

    广告单纷纷落地,小男孩蹲下帮她捡起来,蔡堂燕却没有接,掉头走开了。

    “妈妈?”小男孩疑惑寻求他妈妈的解释,沈代蜜只是拍拍他肩头,“我们走吧。”

    跳了下午的兼职,蔡堂燕跑去了医院,开始不知道挂什么科,到导诊台期期艾艾问了,护士见怪不怪地告诉她挂皮肤科。

    开单缴费抽了血,护士给的反馈小票上提示三天后领取结果。

    蔡堂燕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城市三年,从没这般放慢步调闲逛,然而什么也无法入眼。

    她觉得自己也中奖了,一旦被这种认知占据,全身的症状似乎都与之匹配,尤其体重减轻与浑身乏力这两项。

    比起疾病本身,有时疾病带来的恐惧更能摧毁人的精神,尤其世人把这种疾病与不洁捆绑在一起,无怪乎沈代蜜称之为“脏病”。她努力想摆脱的标签,可能最终深入血液地一辈子粘在她身上。

    三天实在太漫长,尤其当她独自沉默之时,时间仿佛滞涩而止,每一秒都是磋磨。

    人在临死前都会把过往放电影般回忆与反思,蔡堂燕心有不甘,她的人生刚刚开始,可供凭吊之事少之又少,苦味覆盖了其他味道。

    常鸣周二的凌晨依旧在便利店等到她,一见面又被她的模样吓一跳。他早晓得她憔悴,只是此时的她几乎从饥荒里逃出,整个人脱了形。

    “我这几天出差外地,刚下飞机。”

    蔡堂燕像看见他了,又像没看见,停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平日的她内向,可并不无礼,几乎不曾对他视而不见。常鸣心觉不妙,跟了上去,没有立刻发问。以前她也是这副模样,低沉得拒人千里,他逼问,相当于把她从悬崖上推了一把。

    要常鸣再年轻四五岁,还是那个轻佻浪荡的公子哥,他一定没耐心对付这种活得像有心理疾病的女孩子,看到只会避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家气死。

    默默跟着她到楼下,她没发逐客令,常鸣也就继续上楼,甚至进了房间,她静静坐了一会,当没常鸣这个人一般,倒头便睡。

    常鸣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叫一声:“蔡小……燕子?”

    好像睡着了。

    房间里没有空调,常鸣给她打开小风扇,又盖了肚子,退出到客厅。

    赶飞机回来,他也是精疲力尽,索性坐沙发上不走。熄了灯,一切似乎又回到同居的时候,只是客厅没风扇,常鸣躺在沙发上,浑身发粘,热得毫无睡意。

    半睡半醒中,常鸣听到动静睁开眼,蔡堂燕如鬼魅般从卧室飘出来。他以为是起夜,蔡堂燕却往厨房去,那大概是喝水,可静听好一会没听到任何声响。

    常鸣刚才没摘假肢,适应黑暗也不开灯,直接走向厨房。

    厨房狭小,在门口便看到蔡堂燕奇怪地坐在角落,常鸣顺势打开灯。

    灯光亮起的这一幕,多年后依然噩梦般留存脑海。

    她曲起腿,脑袋歪向里边,看不清脸庞,脚尖处丢了一把刀刃带红的水果刀,一滩暗红在她的腿变慢慢扩大。

    “蔡小堂——”

    常鸣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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